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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巧合吧停电,田玉鹏去变压器屋子,恰巧
田玉鹏之死,引起村里人的惊惶,虽说公安局正在积极侦破此案,可村里人纳闷:这是人杀的,还是鬼害的也许这个田玉鹏人缘不好,遭了报应。
过了几日,古城村总算平静下来,可心里的恐惧,并没有完全消失,变压器屋子成了人们纷纷躲闪的凶兆之地。
开春化冻了,在家出不去的村民,开始收拾春田播种了。那些外出的打工族,也走得差不多了,村里只剩下些年龄大的老人和留守的孩子。
变压器屋子,就像个冷漠的凶物,谁也不想被它粘上,怕引来晦气。
田乔林的自留地,有一块就在变压器屋子西侧,宁肯荒了,也不敢去种了。
楚江童根本不在乎那一套,他与田乔林家搿地邻,离得变压器屋子更近些。歇息时,便去屋子前后转悠,总觉得能发现点可疑的线索。
自从田玉鹏死后,镇上暂时安排一个新的电工来代替。他老婆也带着女儿去了城里打工,几乎很少回来。以前,夫妻俩关系并不是很好,他常与几个村妇有不正当关系,其中,与自己的亲嫂子小青蛇关系不一般。
变压器屋子平时都上着大锁,防止有人进去发生危险。
这天早晨,楚江童来到田里,首先去看一下变压器屋子上的锁:咦怎么没上锁旁边没有一个人,电工更不可能这么早开门啊
他扔下镢头,慢慢走过去,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门子虚掩着,配电盘上的红色、蓝色指示灯呆呆的亮着,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不敢离的线路太近,眼睛灵敏的扫过整个屋子。
突然,目光落在墙根处:一只大大的鞋印
这只鞋印很特别,不是皮鞋,更不是休闲鞋,而是一只没有鞋纹的布底鞋印
或许,别人看来,这只鞋印再平常不过,也不会引起任何怀疑,自己看来,这只鞋印非同寻常。
他见过鬼所穿的鞋子,一般都是布底靴,底面没有鞋纹。
可以肯定,这是一只靴印,一定有鬼来过这里,而且时常来,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这间正在使用的变压器屋子里有什么秘密
楚江童用手机将这只鞋印拍下来。
午饭后,去了奶奶家。
奶奶端过一碗茶:“喝吧小童,又去变压器屋子那里干活了我不是说你的,人家都不种那儿的地了,你偏不听”
“奶奶,我想问你,以前,这片地是干什么用的”
奶奶不加思索地说:“是田家陵,就是田姓家族的坟地我还去平过坟呢那时正是毛主席号召下的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时期”
“噢是这么回事啊”
楚江童回到家,眉月儿在画室里等他。
“小童,我一直在田玉鹏的坟墓附近盯着,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事情”
“眉月儿,过了这几天,应该就没事了对了,田玉鹏死的地方,原先是一片陵地,后来被平了,成为现在的田地”
“你是说,田玉鹏的死,与坟地有关”眉月儿似乎记起了什么,“尸骨经过若干年变化,若是阴气与阳气反常衔接,鬼魂便容易复活,如果那样,就麻烦了”
“怎么那种复活之鬼道业更深他们与从阴世来的鬼有什么区别”
眉月儿脸色大变,惊惶之色显而易见:“小童,人死后,大多数的鬼魂进入阴世,就像我们一样,还有一种鬼,他们因为阴差阳错的原因,并没有顺利进入阴世,而是留在了阳间,一直存放于棺木中,阳间人以为他已经去了阴世,而阴世却误以为他还活着”
楚江童心里惶惶起来:“你说,他们在阳间一直活着,只是肉体死了”
眉月儿点点头:“嗯肉体虽然腐烂掉,但他的鬼魂却一直附于尸骨之上,他是一种既接阴气又接阳气的活死鬼,特殊的气候,特殊的地动状况,都可能是催生他们的外在助力,一旦复活,便会凶恶无比,功力难测,他们不仅与阳间人为敌,更会与阴世为敌”
“啊如此说来,岂不更为可怕”楚江童目光闪闪,“那,他们是以什么形态存活”
眉月儿摇摇头:“不知道,只听祖父讲过,他也没有见到过的”
“那,该如何消灭它们”
“小童,我们摸不透情况,最好先别惊动他,待时机成熟了,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去找哥哥,让他出阴兵帮忙”
楚江童心里没底,也想象不出这种鬼的样子。
“眉月儿,这种鬼一边吸纳阳气,一边吸纳阴气,若是阴阳在他体内互相平衡了,我们就战胜不了了”
眉月儿微微点头,眼神处闪过一道忧虑:“这个鬼屋,不要再去了至于那鞋印,也不要再去追查了”
这世间,往往那些看不见的,无形的威胁才更可怕,只要你的视力可及,再可怕的东西,也就自然减少其威胁程度了。
楚江童搞不明白,复活之鬼真的存在吗它是以物质的形式存在,还是仅仅为一种现象存在
田乔林之前曾与田玉堂因为这块地发生过矛盾。去年,田玉堂想用一块地跟他换去盖几间厂房,田乔林没同意,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这件事一出,田乔林觉得自己种的这块地,实在不吉利,他知道这是自家祖上的老坟地,万一冲冒了祖宗,就麻烦了,于是便想再与田玉堂交换。
田玉堂瞅出这个老奸巨猾的大伯的心思,他倒不在乎,什么祖坟不祖坟的,我先占了这地方,来年高压线要挪走,那变压器屋子一片还不是自己的
于是,便很快与大伯以地易地,成交了。
村里人心里的那些道道,楚江童心里明白。不过,真想劝说田玉堂几句,别去动那块地,可是怎么劝说呢总不能用迷信风水学去劝他吧遂没有张口。
田玉堂这人,和别人不同,他只要认准的事,哪还有不敢做的毫不怠慢,没出正月,就调来挖掘机,吭吭哧哧挖起了地基。
春日的阳光,暧暖的,风也有春天的滋味了,温乎乎的。
一个工人坐在挖掘机上,专注地挖着
田玉堂既要忙村里的工作,还得经营自家的业务,只有空闲时才过来看看进度。
待天傍黑时,他踱着慢吞吞的“村官步”来到田里,挖掘机仍然轰隆隆地响着,田玉堂倒背着双手,心里挺高兴:这小子,还挺扎实
“唉停工吧明天再干”
可是,挖掘机上的年轻人没反应
一看地上:“操你他妈的在这里瞎刨啥呀”
第一九五章 出土寿衣
田玉堂鼻子都气歪了,挖掘机跟犯了神经病一般,抬头低头,抬头低头地乱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