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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老师教的,随即,他点点头
“田之行,眉月儿的哥哥乔闬住在哪里”
田之行才欲点头,发觉这家伙改了句式,忙摇头
楚江童站起身,冷冷地注视着他,田之行觉得险情应该尚未解除,便低下了眼。
楚江童说:“记住,谁杀了祖父乔耕,我就找谁算账;如果乔闬说你知道他住在哪里,我就会让你为眉月儿的祖父乔耕殉葬”
说完,便闪身出洞。
田之行追出来:“楚江童,他今日去禅堂崮上香趺坐他居无定所,我真不知道”
楚江童回身说:“好,多谢但愿,祖父乔耕并不是你所杀”
“理解万岁”田之行赖唧唧地说道。
楚江童无声地出现于禅堂崮寺院中,料到,若是乔闬来敬香,也一定选择最大的一处禅房。
果然,一个面容清秀,皮肤白皙,比自己略大几岁的男子,正盘腿坐于禅房中,香雾缭绕中,闭目而诵。
只见他一身蓝色绫缎长袍,足蹬长筒灰布靴,头插象牙簪,耳边垂下长长的黑发。一看,便是个读过书的鬼。
楚江童静立禅房外,没有打扰他,只待他打坐诵经结束。
过了好久,乔闬起身走出禅堂,冷不丁却看见台阶上站着一个人,有点慌乱,才欲隐身而走。
楚江童忙喊住他:“请问,您可是乔闬哥哥吗”
“啊我是乔闬,你是谁啊”
楚江童接着说:“乔闬哥哥,我是你妹妹眉月儿的朋友,是这样,昨日,祖父乔耕故去,希望您能去看他最后一面,他生前最大的夙愿就是与您见一面”
乔闬眉头一锁:“噢,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我和他们已经恩断义绝,免了吧告辞”
“哥哥,不要走,眉月儿一直记挂着您,你们兄妹一场,若在此时相见,也了却了爷爷的一桩心愿”
谁知道,这乔闬根本就听不进楚江童的话,冷冷地一拂袖子:“哼,如今的我,身为阴世的鬼宠儿,荣华富贵,尽我所享,想与我攀亲结贵,他们却不够资格,想让我再入民间,食粗粮穿布衣,做不到了”
楚江童眉头一皱,突然一股怒火升起:“乔闬,真没想到,你居然乐而忘忧,富而忘贫,连自己的亲妹妹和爷爷都忘了”
乔闬嘻嘻一笑:“哼,你个狂夫,竟然对我不恭,给我跪下”
楚江童哈哈一笑:“乔闬,今天,我看在眉月儿和爷爷的面子上,不教训你,若是下次,让我看到你还这个熊样,非揍你不可”楚江童跃身不见了。
乔闬鼻子都气歪了,乱踢了几脚,痛得抱着脚哎哟哎哟了一会儿。
楚江童失望至极,又矛盾重重,怎么这阴世里还有这么一种鬼无情无义,呸还读书呢连个乞丐也比不上。
赶回祖父乔耕的住处。
眉月儿泪眼汪汪:“找到哥哥了吗”
楚江童只好撒了个慌:“实在找不到他眉月儿,这样吧我们还是将祖父安葬,让他入土为安”
眉月儿是何等的聪明:“小童,哥哥乔闬一定是不愿来,你见过他了,而且他身处荣华,已经忘了亲情是不是”
眉月儿问的,让自己低头难对卓越却不高兴起来:“这个混蛋,也真是的,要是我,非抽他几个耳刮子不可”
“卓越,不得胡说”楚江童瞪了她一眼。
虎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说不准,乔闬哥哥真有难言之隐,就不要再去计较了”
守了一夜,第二日,便将祖父安葬在山坡上,眉月儿为其戴孝,心里异常难过,一是为祖父,二是为哥哥。
将眉月儿带回家,怕她总是伤心。
夜里,便去古城里转转,当走到一棵粗矮的垂柳下之时,眉月儿似乎又记起她们那些往日的相会。
楚江童更是记忆犹新,在这里,曾见过一对狐狸,它们还羡慕我俩呢眉月儿终于又有了笑容。
当走到古城河边的巨大石棺前时,楚江童问道:“这石棺,也不知来自何朝何代又没有文字记载,以前,有几个村民想砸开它,可是,那些村民都没有得到好下场,回家的路上,不是崴了脚,就是闪了腰,后来都没治愈”
眉月儿也不知这石棺的来历。
古城中心的那个“灶口”,却被一片楼房代替。
“眉月儿姐姐,听村里人说,这石棺里有个老女人的叹息声,是怎么回事”
眉月儿疑惑地说:“这也难说,可能里边锁着个老鬼呢”
“祖父的死,我感觉,应该不是田之行,虽然他有最大嫌疑,但这一次却不会是他”
眉月儿理解他的焦急心理,只是担心自己,一提祖父就伤心罢。
“小童,那可能是谁呢”
“我快查清了,以后会告诉你的”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终于无声飘落,他们徜徉于雪中,抬头望着鬼灯峰,一盏盏通红的鬼灯,仿佛温柔的洞房花烛。
楚江童说:“眉月儿你看那鬼灯峰此时像什么”
眉月儿笑得有些天真:“不知道”
“像洞房花烛夜”
楚江童将眉月儿抱起来,转着圈,片片雪花,将这一人一鬼身上,蒙上了一层轻柔的洁白。
楚江童提议,明天去县城的超市里玩,眉月儿没去过县城,怕自己的装束被人笑话。
楚江童则异常神秘地说:“你呀,要是进了城,保证会让全古城的年轻人看傻了眼,不信,咱去试试”
眉月儿羞羞地笑起来。
他们玩到很晚才回家。
悄悄推门进屋,吸吸鼻子,屋子里有股奇异的气味。
眉月儿问:“怎么啦”
楚江童说:“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肯定有人来过。”
眉月儿并没有感觉到屋子里有什么异常。
在外边闲耍了半夜,有点渴,便提起暖瓶,倒了两杯水,端起来才欲喝。
楚江童伸手拦住:“别喝”
眉月儿一惊。
他接过杯子,原本清澈的水,此时有种淡黄,如同茶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