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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下面。柳林用力推开盖口,先探出身子,往四外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柳林又仔细地听,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柳林拿出手机,看到冯小民刚才发来的短信:“我仔细查看过了,你刚才进去的洞口附近,没有人。”
柳林发了封短信:“你再看看东口,好好检查一遍。”
冯小民的短信很快发过来:“我就在东口,这里很安全。”
“那我从东口上去。”
发完短信,他自己爬上去,随后把严梦诗拉上去。
他俩不敢抬着身子,也不敢打手电筒,而是弯着腰,往东跑。这条路柳林不熟,天又黑,那些未建成的楼房前后都是坑坑洼洼的地面。两个人有些跌跌撞撞的。跑着跑着,前面出现了一道铁皮围墙。两个人顺着铁皮围墙往南,柳林的手机震颤起来,他边跑边拿出来看,是冯小民发来的:“顺着铁皮墙继续往南跑,那里有缺口,我会在那附近守卫的。我已经通过滴滴打车,叫来一辆出租车,你可以放心乘用。”
柳林心里有底了。因为他离开自己的车,而冯小民也没监控自己的车,他不敢保证那车是否会被人动了手脚。虽然有种种的疑惑,例如他怀疑这是严梦诗自导自演的闹剧,但他认为还是小心为妙,一切都按照真正解救的程序办事儿。他拉着严梦诗继续跑。跑了不一会儿,就看见前面有人。严梦诗吓得低叫了一声。然而,柳林多年练武的眼睛却能看得很清楚,那正是出租车司机
两人上了出租车,都坐在后座上。严梦诗紧紧地靠在柳林的身上。柳林没法儿推开她。严梦诗脸上花里胡哨的,好象受过极大的委屈。她喃喃地说:“抱我,抱我”柳林不得不伸出臂膀,拦腰抱住了她。她的身体很柔软,似乎有一种温馨的气息直冲柳林的鼻子。这个绝色的女人,犹如一只小猫般地依偎在柳林的怀里。
柳林的心头一阵骚动,身体发生了自然反应。虽然他曾经很过激地想,她是别的男人调教出来的女人,是个没有价值的女人。可在这暗夜中,在大难初度之后,他的男人的本能还是被唤醒了。
当理智被淹没时,那对小师妹的承诺,那坚守的道德底线,还能存在下去吗
二百一十三、梦魇般的陈述
严梦诗的脸凑到柳林耳边来了,吐气如兰。柳林感受到她温热的嘴唇贴近了他的脸颊。这更加刺激了他的。她在窃窃私语,如一个梦幻中的女人。她把她从绑架到现的所有经历都通过这种方式述说出来了。
撞车时,她觉得很好玩儿,并没有意识到会出事儿。她很希望她雇的那小子能跟撞车者打一架,最好是肢体冲突。她愿意看热闹。由于全神贯注,她没提防车里进来了毒。她立刻有些昏晕,身上没有了力气。驾驶座那侧的车门被拉开了,一个男人坐进来。这个男人戴着顶帽子,帽沿低低地压到前额上,看不见他的脸。男人紧紧地关上车门,就向严梦诗这边伸过手来,手里拿的一块手帕,堵到严梦诗的嘴上。严梦诗想使劲挣扎,但只挣扎了两下,就迷顿起来。她完全昏迷前的最后印象,是车外周围的人不多,都在看人与狗的搏斗,没注意车里的情况。
“你说有意思吗”她期期地说,“我是忍者呀,一般的毒素我是会立刻反应并做出动作的。可这次,我竟然着了道儿。对手仿佛知道我有一定的解毒能力,竟两次下毒。前一种毒,肯定是烟雾式的,怕我不能完全昏迷。后一种,是涂在手帕上的,我终于抵挡不住。”
柳林此时已经昏了头,哪里还有心思去分析她的话柳林现在只希望车快点儿开,越快越好。进房间,第一件事儿,就是抱起这个女人,把她抱到床上去。
其实,他应该问一问,她被凌辱过吗一个女孩子遭到绑架,第一要紧的事情,就应该是否被蹂躏过。
可柳林什么也没问。
严梦诗的话还是断断续续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严梦诗醒来时,发现四外漆黑,一股发酶的气味直冲鼻子。她有些糊涂,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小君”这是在喊宾馆的楼层服务员,吕湘子的情人。她被小君侍候惯了,所以下意识地喊她。没有回答。她想动动手,发现手被紧紧地箍住了。一些思维的碎片在脑子里转着。她觉得自己曾经遭遇过什么,可实在想不起来。她慢慢地转动身子,忽然一激凌,啊的一声叫起来。身子抬起来了,但双手却仍然被箍着,根本起不来。
天哪,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完全想起来了,不由惊恐地瞪大眼睛。对,她是被绑架了她雇的那些人呢,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呆了好长时间,她不要命地叫起来:“谁,是谁把我绑在这儿快出来”
她觉得声音空洞洞的。她努力瞪大眼睛,可看不清,四外漆黑如墨。她便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但叫了半天,叫得嗓子里都冒了烟,仍然没有反应。
完了,她真的被绑架了
她觉得完了,人生到头了一个女孩子被绑架,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将丧失一切最可宝贵的东西,一生都毁了
她忽然想哭。可随即就咬咬牙,克制住了。不,她不能放弃任何一线逃生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了脚步声。这声音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接着她看见了一道光亮,这光亮显然是移动着的,越来越近。她看清了,光亮是从对面墙角处的一道空门洞里射过来的,而脚步声也是从那门洞里响过来的。这脚步声很慢,灯光也越来越亮,是个手电筒。她发现,她是呆在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里,她的身下只有几块木板,她的双手是被一只手铐铐在墙上伸出来的一根铁环上,那铁环深镶在墙里,别想拉动。
刷的一下,一道灯光从门洞处照进来,她不由闭了闭眼睛。她再度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男人拿着只大号的手电筒走进来。她看不清男人的脸,但她知道是个男人,而且是个不认识的男人。
男人把手电筒挂到墙上,灯映亮了他。他身着一套连体衣服,戴着一顶帽子。那帽子显然是套头的,可以随时拉下来,此时遮住了脸,只能看到一双眼睛,那是一双带着嘲笑的眼睛。严梦诗猜测,男人可能也就二十七八岁,中等偏上的身材,动作显得很轻灵。他看了看严梦诗,随后一屁股坐在侧边墙根的一块木板上。眼睛里的嘲笑没有了,只剩下沉思。
严梦诗动了动嘴,颤颤地说出话来:“你是谁,为什么绑架我”
男人没回答,只是好奇地看看她。
严梦诗勇气大了一些:“你到底是谁”
男人还是不作声。
严梦诗勇气越法大了。她憋了憋劲,大声地叫起来:“你到底是谁呀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不应该绑架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