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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尹公子,你怎么没话说了”丁福露出了得意之态。
“父亲,依女儿所见,尹公子并非唐突之人,其中或许另有原委。”夏子衿很不满丁福小人得志的样子,因此并不理会丁福的话,坚持为朱慈烺开脱。
“小姐,今天中午您也看见了,尹公子本来要上茅厕,但远远见到您之后便要向您跑去,若非我极力阻止,都不知道会有什么冒失的举动。”
一旁的采薇此时也插话道:“丁管家,为何尹公子昨夜打了你,你不及时禀报大人况且今天我看你和尹公子在一起,你也丝毫没有仇视之意呀。”
“我本以为尹公子昨天晚上多喝了几杯,可能一时失态,他又是少爷和小姐的客人,我自然不敢怠慢。只是今天多留了点心。没想到尹公子却不思悔改,我已告知小姐在午睡,他还是执意贸然来找小姐。我这才急忙去禀报老爷另外,小蕙也可以作证。”丁福反应很快,说话滴水不漏。夏和采薇对视了一眼,一时无语。
“尹公子,你还有什么话说老夫念你是小女和犬子的朋友,待你如上宾,岂料你竟如此不顾人伦礼法,妄生邪念,你把我们夏府当作什么还好丁福谨慎,否则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局面。来人把这胆大妄为的好色之徒给我轰出去”
“且慢”夏疾步走下台阶,急忙对夏老爷道,“父亲,仅凭一面之词,小心冤枉好人”
“好人我看他文质彬彬,道貌岸然,才将他待为上宾,没想到他全是装模作样,原来却是鸡鸣狗盗之徒我们夏家不欢迎这样的人,让他滚”
而旁边的朱慈烺倍感屈辱,已经忍无可忍,他断定这一切就是夏大人安排的,目的就是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自己抓起来,送到官府,或者假意轰自己出去,在外面对自己动手。以免夏子矜反对。想到此,他也不顾忌什么,愤然说道:“夏大人你要抓我,何必如此处心积虑,编造这许多是非你先是派人偷走我的东西,再监视我的举动,继而挖空心思给我罗织欲轻薄小姐的罪名枉我敬你是德高望重的长辈,不曾想你竟如此阴险狠毒卑鄙无耻”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在场众人大吃一惊,面面相觑,不知他何出此言。夏老爷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你说什么”
“我说你卑鄙无耻、阴险狠毒” 朱慈烺咬牙切齿道,“今天你若能拿得住我,我决无二话动手吧”
夏老爷勃然大怒道:“好个畜生我不送你见官本想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没想到你还强词夺理,血口喷人,污蔑老夫来啊,将这无耻狂徒给我拿下,送到官府”
七八个家丁呼啦啦一涌而出,将朱慈烺团团围住。局势显然已无可逆转,朱慈烺心里同样充满对夏大人的误会,因此不再解释,他满怀复杂心情扫了一眼夏子衿:“夏小姐,尹某迫不得已,得罪了”话音未落,右脚一个跨步,欺身上前,掌起肘落,打倒一名家丁。其余家丁见状一呼而上,霎时间兵刃相见,拳加,混战起来。
夏老爷脸色铁青,丁福则万分兴奋的样子紧张地注视着打斗的场面,他万万没想到情势愈演愈烈,朱慈烺眼下有口难辩,万不可能在夏府安身了。
夏子衿快步走到夏老爷身边,焦急地恳求道:“父亲,快叫他们住手事情还没弄清楚,不要误伤性命”采薇也紧紧跟随小姐。
“子衿休要再替这畜牲说话刚刚你也听见了,他不但不听劝告,还口出狂言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无耻鼠辈”
“可是他方才说什么谁偷了他的东西,您又派人监视他,这是怎么回事”
“傻丫头,他眼见形势对自己不利,随口胡说罢了。为父怎么会派人监视他是昨夜丁福被他打了之后,有意留意他的行踪,怕对你不利”
“可是他说丢了什么东西”
夏大人在气头上,哪有心思仔细琢磨朱慈烺的话:“好了子衿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么固执我知道,他是你们带回来的朋友,可是你看看,你们认识的,是个什么人”
夏子衿闻言不再说话,咬着嘴唇,拼命忍住眼里的泪。
“小姐”,采薇紧张地轻轻叫唤了一声,“尹公子受伤了”
朱慈烺手无寸铁,已经打倒了三个家丁,但自己也受伤了,左边肩胛和右手腕分别有个刀口,鲜红的血迹斑斑驳驳。
“住手”夏子衿见父亲在盛怒之下根本不理会自己的话,她无暇多想,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挡在朱慈烺身前,目光灼灼,令人生畏。众家丁不敢再动手,犹疑地看着夏老爷。
夏老爷怒不可遏,厉声喝道:“子衿你给我回来”
夏子衿充耳不闻,转头对朱慈烺说:“尹公子,你快走”
“夏小姐”朱慈烺犹豫不决。他不知道自己是该离开,还是该留下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快走”夏子衿急了。
朱慈烺想到老爷可能要抓自己进官府,只有一咬牙,沉声说道:“此一别,不知是否还有相见之日,夏小姐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拿下他”夏老爷暴跳如雷。
家丁和朱慈烺同时动起手来,朱慈烺夺下一名家丁的兵刃,虚晃一招,兵刃只取家丁面门,家丁大骇之下,手忙脚乱,朱慈烺飞起一脚,正中其腰腹,家丁痛叫一声,重重摔倒在地。朱慈烺四下挥舞兵刃,流畅地画出几道银色圆弧,众家丁一时不敢上前,朱慈烺乘隙夺路而走,步伐如飞,蜻蜓点水般霎时间就出了庭院。
“追快给我追”夏老爷急得直跺脚。
众家丁跟着追出去,哪里还有朱慈烺的身影。
“混账东西”夏老爷大踏步走进书房,余怒未消,转身对跟在身后的夏子衿责备道:“糊涂丫头你为何要偏向那畜牲”夏子衿恢复了柔顺乖巧的态度,恭敬而耐心地回答:“父亲,女儿始终觉得事有蹊跷,虽然一时也说不上来。您在气头上,难免未及仔细推敲,今日之事,您确实武断了些。”
夏老爷冷哼一声道:“你说父亲老糊涂了”
“父亲,”夏子衿嗔怪地叫了一声,“您想想,那尹明纵然有不轨之心,他何至于非要闹得众人皆知跟每个碰到的人都说要来找我,还是在我入寝之时这样于他有什么好处不仅颜面尽损,还主动给自己招惹麻烦您觉得这合乎情理吗”
夏老爷觉得女儿似乎说得有道理,不禁低头陷入了沉思。
夏子矜继续道:“女儿和弟弟在惜恩寺中未与此人相识前,听闻他在房中悲吟了一阙江城子,似乎满怀国恨家仇,胸中有一腔热血,但颇有英雄失路之悲。因此女儿和弟弟才想与他结识。”
“哦果真如此”夏老爷还未释疑。
夏子衿点点头:“是,我与弟弟皆有同感。后经与此人交谈,女儿确信他绝非纨绔子弟、轻薄之徒,而是壮志难酬的热血男儿。因此,今日之事,女儿断定其中必有缘由。”
“这也太武断了,子衿。你看他进府之后不久,前后判若两人,就知此人表里不一。你若说丁福陷害于他,他二人素无渊源,实在毫无道理。况且,丁福身上的伤,为父的确看到了。”
“父亲,纵然丁福身上有伤,但谁看见了是尹公子所为不如我们把丁福叫来再问问,或许能看出其中端倪。”
夏老爷正要答话,只见一个丫头带着两人径自走了进来,“老爷,姑太太和表小姐来了。”
丫头话音刚落,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毫无顾忌地响彻书房:“舅舅,原来你和姐姐躲在这
儿秘密商议大事呢嘻嘻。”进来的是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妇人和一个约摸十六七岁的少女,妇人容貌端庄,笑意盎然。少女肤若凝脂,圆圆的脸上一双漆黑灵动的眸子,甚是娇俏可爱。
“哈哈,我道是谁,原来又是我这古灵精怪的丫头来了”夏老爷朗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