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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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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的两个人,花可可,秦书泽。似乎,他所设定的视野里少了一个人的轮廓。“寒言呢”他稍提升了一度音调。花可可和秦书泽早已料到这一问是逃不过的一劫,脸上的神色难免迟疑。

“寒言呢”安枫亦见两人支吾的神情,眉间的疑惑与焦虑霎然溢出。花可可前几日伤心过度,以致于寒言突然离开也是秦书泽之才后告诉她的。安枫亦见他俩还没有要回答的迹象,无力的双臂毅然撑起自己疼痛的身体。

“安安,你别”

“寒言呢”他朝着秦书泽坚定质问道。秦书泽第一次这般怯弱难忍地面对他,作为兄弟,他又何尝不痛心一丝丝慌乱的沉默在安枫亦微红的眼眶里渐次徘徊,他挣扎着下床,花可可使劲拦着。“安安,你别这样,寒言”

“她走了。”秦书泽的声音像是被拉到了深渊,低到了冰点,无情地冻住了断了三根肋骨却还在抓着最后一口气的安枫亦。“她说,她找到了等了十几年的人,让你,别找她”他把枫叶手链和,一并塞到了安枫亦呆滞的掌心。她爱钱,却只爱自己的钱;她心疼钱,却只心疼你的钱。给她卡,她收了,却一分未花;送她手链,她收了,却保护得毫发无损。这是什么样得爱

奈何爱情这条路,铺满了命运与玩笑。

或许,从方才挣开的第一眼,他就已经描绘出了答案;或许,从那晚她三番五次无意挣开自己的双手,他就已经开始勾勒这一个答案。但他还是死死抱着自欺欺人这一丝生机在伤痛中侥幸安慰。唯独他没有想到,“找到了等了十几年的人”,这样一个答案,会把自己狙击的如此遍体鳞伤。房间里的空气被憋得趋于窒息,一滴泪,准备了好久,却这般荒唐地掉落。

安枫亦抓着卡和手链,倔强起身,一手捂着左肋,踉跄着朝门口走去。

“安安”花可可的嗓音像是被逆流的泪水腐蚀得支离破粹,“孝杰,他母亲昨晚出车祸,去世了。”

一道寒光锋利地穿过他的脑海,安枫亦僵硬地愣在原地。他有那么一刻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昏迷中,是疼痛让他想入非非了一切的一切来得这般唐突,上天到底在跟他开怎么样的玩笑。

电闪雷鸣,在仓皇逃窜的乌云之间镇定自若,俯瞰着尘世的阴晴圆缺,生离死别。

晚秋已经贴到了初冬的脚后跟,就差一步,便可吞噬人类37摄氏度的体温。狂风肆虐着,暴雨磅礴着,像是一个人,倾泻着憋藏依旧的眼泪,在歇斯里地地哀嚎。冷若冰霜的空间里,是低头哀悼的黑白人影;是泪痕满溢的哀伤面孔;是闻瑶馨瘫跪地面的撕心裂肺;是闻孝杰血丝狰狞的木讷哀痛还有,闻家两父子的惺惺作态。

安氏一家三口,秦氏一家两口,为昔日的情感,送上深深的一鞠躬。虽然,花可可与张怡岚的关系自20几年前就是不冷不热的状态,但如今这般的离去,多多少少还是带点心痛。安枫亦顶着伤痛出席葬礼,望着立在白菊拥簇的水晶棺材旁的闻孝杰,一股冰冷,像潮水般涌入他的心脏。昔日与今日,虽只差一字,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一步两步,乃至百步千步,都难以回到原点。

等到所有哀悼者行礼完毕就坐后,闻孝杰拥着身旁目光空洞的闻瑶馨,等待着葬礼正式开始。全场除了细微的抽泣声,静得一片鹅毛跌落地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刚等到闻勋带着泪眼准备上台发言时,刹那间,冰冷的大门被憔悴的力量缓缓推开。只因太多沉寂,扯来了所有人惨淡的脸孔。淅淅沥沥的雨声如浪潮般涌入,昏弱的光线把一个黑影刻画地那般细腻。黑色秀发被利索地绾起,高伫头顶;暗黑色西服,挂满了星罗棋布般冰澈的雨珠,冷傲与尊重;胸前的白花,在步伐下抖落泪水,苍白无力;红肿的眼眶,躲藏在浓眉之下,不乏眼角的痛与怨;惨白的双唇,似暴风雨前风平浪静的淡漠,可望而不可及。

涩黑酷冷的高跟鞋,支撑着伤狠交加的艾寒言。温热的目光里,只有挂在正中张怡岚那慈和的遗照。

“孩子,zero是你爷爷毕生的心血,当初要不是闻勋和王深两只老狐狸在你父亲的车里动了手脚,他就不会坠落悬崖,包括你养父。倘若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所有人的瞳孔都被惊得如此荒唐。安枫亦与花可可在寒言出现那一刻,便从座位上猛然站起,疑惑布满眼眶。而一旁的安岳恒与秦远更是蹙起眉的惊讶,松松垮的皱纹似有一点认命。此外,正起身的闻勋与另一旁的王深,更是在瞳孔里上演惊吓。她朱朱一一当然,绝对不能忽略了正处在同一战线的闻世豪和杨天慧。惊讶,惊慌。

寒言谁都没有赏眼,却微红着眼眶望向了正渐渐从闻瑶馨背上挪开手的闻孝杰。而此刻的闻孝杰,悲伤的视线里藏满了无限的疼爱,还有万般的意想不到。闻瑶馨看着寒言已没有了争吵的力气,就这样静静地、疑惑地望着。

没等寒言顿下脚步,一帮身着黑色西服,似保镖的男人从最边侧冲到了寒言面前,堵住了她的的去路。

“全都给我回去”

上方的闻孝杰抑制着怒火沙哑道,眼睛却从未放开过寒言的视线。这群面向凶恶的保镖在闻勋的眼色下淡然回到原处。随之,闻勋便假面和气道:“请问,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

寒言从刚才温和的眼神瞬间转为了冷色调,打量了闻勋一番,微微抿开了苍白的嘴唇,带着被泪水侵蚀过的嗓音,以该有的气场说道:“闻董事长,我是代我父母亲来哀悼岚姨的。”眼里的冷怨足以把闻勋冰冻。

闻勋继续深问,“请问你父母是”

看着闻勋这副表里不一的模样,直让人反胃。寒言像是在反噬他的视线,把愤怒呼向冰冷的空气里,用力平缓着胸腔里的岩溶。直直地盯着他。

“古凡平。”

艾寒言的眼里藏满了恶狠的杀手,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将之杀害。王深像只屁股着了火的地老鼠,装了弹簧般从座位上跳起,以此来配合闻勋听到这三个字时像被枪支指着脑袋般的惶恐与惊愕。而另一头的花可可如同一只惊弓之鸟,双脚不自主的软下,幸好安枫亦即使扶住了她。此外的安岳恒,被这出其不意的剧情揪起了眉愁。

屋内的气氛本已冷到了冰点,而此刻,却是在负数里冻结。

黑压压的人群像空中飘洒的雨滴一样,渐次消散,稀稀落落。回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地方。闻孝杰走向了待在最角落的寒言,相距一米的对望,让两人再一次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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