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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日子要麻烦娘子妳了。”他圈住我让我坐在他腿上,“那公主从小偶尔就会來这里住上一段日子,今早皇上同我说起这件事之時,我拒绝了,可皇上却态度強硬的要公主來这里。”他把我抱得紧一些,说:“奇怪,怎么皇上这次的反应是如此”
那皇上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居心不良,“她说她与你是青梅竹马,你们的感情很好吗”
“好怎么可能,我只当她是公主,一直以來都以君臣之礼相待。”
“真的”
“当然。”
“那她会在这里待多久”
“不定,快则一个月,慢则两个月也有。”
“这么久这里很好玩吗”
罄狱忍不住失笑,“这里不好玩吗嗯”
我也忍不住咧开嘴,说:“这怎么一样,我喜欢这里是因为有你啊,还有这里是我家,哪有什么好玩不好玩的啊。”我犹豫地说:“公主是不是喜欢你”
他微眯眼斜我一眼,“尽胡思乱想。来,我教你想些有意义的事。”
我瞪他,“比如”
“比如这。”
接着,好长的時间,我再也沒心思、也沒力气去想其它事,其他人了。
、第 24 章
我半卧在床上抱着狐狸,发呆。
近日以来,心神不宁这奇怪的东西一直盘桓在我心底扰着我,让我整个人烦躁不已,连身体狀況也一直不怎么好。在这几样负面状态的影响下,不安感埋植在我心底迅速地扩大。
我按着肚子忍下不舒服,一直以來我有些什么不舒服,罄狱都是第一个、第一時间察觉到的,可这次却没有,一丝丝也没有
我想告诉他,可又想等他自动发现。我知道这样很不好,应该自己去找大夫,总不能指望他一直都这么细心,一点点事情马上就知道,也知道自己这样,很矫情。
我很想告诉罄狱,可不可以让公主回去我不想她待在这里了。从公主住进來第一天开始,就一副佔地为王的模样,把自己当作是这里的女主人,时常对我颐指气使。
可一想到我这么做,又怕会显得我很小家子气,不夠大方,又踌躇不前了。
我真正爆发的時候,是在公主趁我不在府里之时命她侍卫把我和罄狱亲手种的花统统拔光,让侍卫移植上她喜欢的花那天。
那是我与公主第一次发生了争执。
不激烈,可接下去的发展却足够让我心寒。
我和公主吵架,她身边的宮女竟推了我一把。要不是及時扶住了柱子,我很有可能会摔在地上。
而公主呢,一副不可一世的脸孔,还冷眼旁观她侍女的无礼。可一在罄狱面前,就换上了一副很委屈的脸孔,好似我是个巫婆,虐待了她的模樣。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罄狱皱紧眉头,用不赞同的目光扫了我一眼,让我原本想说出口的话,统统再咽回肚子里。
你竟然问都不问一句,就直接认定全部是我的错了
我把这里当作是我的家,我花了心血来认真布置好我们的家呀若不是如此,我至于这么样的反应吗就因为这家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是我们俩亲手种上去的,可如今却被人破坏得这么彻底,难道我没资格生气吗
我很想问问他,我有多久沒真正开心的笑了你都知道吗
那一天我一整天都不想理他。
我侧卧在躺椅上,看房外的景色,突然很想笑。公主的人手脚有够快的,这么多的花,也有本事统统移走,真的是把移花接木这强项发挥得淋漓尽致。
吃晚饭时,我也是不理他,只是静静吃饭,忽视他一直投放在我这里的视线。
直到睡觉的时候,他才开口和我说话,可说的却是让我更心冷的话。
“鸾清,花沒了,等公主走了妳可以再重新种起來,別跟公主起争执。”带些责怪意味的声音再响起,“无论如何,公主是公主,我们是臣子,一切应以公主为先。”
“我不是臣子。”
“妳是我娘子。”
那我可不可以不要这身份了太过执着于虛渺的身份地位,好处会有比较多吗怎么我一点都感觉不出來我只感到重重的枷锁桎捁住了我。
这一夜,是我们成亲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背对着他睡觉。罄玉,亦没如往常一般,把我搂在怀里。
公主来到这里一段时日以后,我再也不曾穿过象征将军夫人身份的衣服。那些衣服,都被公主以看不顺眼为由,被她命宮女剪烂了,只留下以前我还沒成亲前所穿的素雅衣裙。
罄狱见我穿回以前的衣裙,只不过是问了句怎么换回以前的衣服了。他不知道我衣柜里放着一堆破破烂烂的衣服是因为我和他的衣服一直以来都是分开放的,他也不曾去开过堆放我衣服的柜子,自然的他也就浑然不知。
面对他的问题,我选择沉默不答。他沉默片刻,也不再追问,匆匆和我说了句他急着进宮,便转身离开。
我一天比一天还要失落,对满天飞的流言蜚語保持“沒听到、沉默”的姿态。
我一直在等罄狱自己亲口告诉我说他要娶公主这件事,只要他说了,我就信。
我就会退一步,离开。
单凭外人的片面之词,我不愿去相信。
我多希望这些事情都不是真的,我多希望罄狱可以安抚安抚我的情绪。可他沒有,照旧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这满天飞的流言蜚语,他是都没有听到吗
一直到我真的忍不住了,不经思索地问他是不是要娶公主、可不可以让公主回去了的那天,我清晰的还记得,他眼神冷冽的盯着我,语气冷冷一字一顿的对我说,他不可能会娶其他人,更不会娶公主,为什么我要胡说八道公主沒有说要走,我们也不能开口让她离开府里,这于礼不合。
他还说,我最近变了,变得很无理取闹,动辄就不高兴,也常常不说话。
我心里冷笑,原來我在他心目中,已变得如此不堪
我偶尔会想,我在爱情、夫妻这世界里,完全就是个被它们隔绝在外的陌生人,给了一些甜头让我尝过后,就开始一点点、慢慢地收回去。
现在演变成这局面,我很想服软,可一接触到罄狱沒表情的脸,我又退缩了,我又变回和从前一样,害怕他。
如果罄翳在这儿,那就好了,至少我还有人可以陪我说说话,说说心事。可是好巧不巧的,她隨他丈夫出了远门。
我真正对他死心,是在那天一丝阳光也沒有,阴霾的早晨。
那一日,我睡得很沉之际,突然被人用力的扯起來。
未等我挣脱开那双粗鲁的手,那股粗魯力道的手已从我手臂上被人大力拂走,取而代之的是那双我熟悉的双手、和怀抱。
我不安抬眼望向他,“狱,怎么了”
“皇上命属下把将军夫人带去大厅。将军夫人,请。”粗犷,洪亮声音的主人面无表情对我说。
想来方才那粗鲁把我扯起来的就是这人了。我疑惑的看向狱。
“鸾清,隨我去大厅,有事要问妳。”
我心跳如鼓,那熟悉的不安感又出现了。
为什么罄狱的神情这么的阴冷
大厅里,我与罄狱双双跪着,面前冷沉着张脸的,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