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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是好,情绪又怎么安定得下来。
“狼头。”说话间,又有人走了过来,正是跟随费芷柔的那个保镖,“有事情向你汇报。”
“嗯。”郎霆烈点头应允,知道他说的必定与费芷柔有关。
果然如此。
听着手下低声汇报的内容,郎霆烈的浓眉蹙起,又松开。
令他蹙眉的当然是许承钰和翟镐,而让他舒缓郁结的是费芷柔的反应。虽然跟去的保镖并没有听见她与他们说些什么,但看到她对他们的态度明显是淡漠又疏远,甚至还用力拍掉翟镐想要靠近的手。
郎霆烈稍稍放下心来。只要这段时间她守着她的芳心就好。等抓到佘虎,完成任务,攻城掠地,他绝不会再含糊
既然回来了,他想去看看她。喜欢的人离开了,而且是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她心里肯定很难过。也许此刻她需要有人在身边,就像那晚一样。
费芷柔的房间没有灯光。窗户和白天一样敞开着,聆听了好一会,郎霆烈并未听到任何动静。
她应该不在房间里。
他想了想,往琴房走去。可那里也没有她的踪影。
其实费家的宅院并不算很大,但她似乎总能藏到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角落。
这次郎霆烈不再到处转悠地找她。
他去了监控室。很快,便从画面里看到了她落寞的身影。
她沿着小径走到费宅的后面,从一扇小门走了进去,之后就再没出来。
那里是费家的酒窖。
小女人去喝酒消愁了
郎霆烈不动声色地暗了眸,走出了监控室。
怎么就喝不醉呢
费芷柔趴在酒窖内设的吧台上,看着手边已经见底的红酒,苦笑地纳闷。
其实她很少喝酒,除了偶尔和费楚雄参加酒宴时喝一点香槟或是红酒,基本上没碰过这东西。她以为自己的酒量像陆怀秋一样,不过尔尔,却不想怎么也喝不醉。
四肢有些软绵,视线有些迷离,可大脑依旧是清醒的,依旧在反复播放着那些画面,清晰无比地让她想着许承钰拉着妹妹的样子,想着他们俩一起走进登机口的背影,想着翟镐逼近的贪婪目光,想着费楚雄那张无情的可怕笑脸
她想喝醉,多么想像别人说的那样一醉方休,没有梦境,没有痛苦,甚至没有知觉地沉沉睡去,哪怕只有一晚。
想着,她起身,想去酒架上再去拿瓶洋酒。
刚从高脚椅上下来,四肢的软绵让她不自觉地摇晃了一下
“三小姐。”
一只大掌伸过来,一把扶住她纤细的腰肢,让她稳稳地跌进温热的怀里。
虽未醉,但已微醺。费芷柔绵绵地眨了眨眼睛,看清这个忽然现身扶住自己的人。
“郎霆烈”唤出他的名字,她忽然轻笑了,“又是你。”
郎霆烈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身体某处的反应让他瞬间口干舌燥。前一秒,他还在生气,气她为了许承钰躲在这里买醉。可这一秒
她不知道她此刻眨眼睛的样子有多魅惑吗不知道自己迷离的眼神有多勾人心魂吗不知道带着红酒微涩气味的鼻息有多令人兴奋吗不知道那抹浅笑有多令人想吻住吗不知道从她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有多么让他陶醉吗
她肯定是不知道的。正因为不知,所以更能令人心驰神往,又怎能不让他心神摇曳。
“是我。”他低沉应着,沙哑的声音也像浸了酒香,是醉人的。
费芷柔推开他的怀抱,很快又拉住他,把他按坐在高脚椅上,呵呵地笑,“来了正好,陪我喝酒,好吗”
说着,她已经转身取下一瓶酒,放在吧台上,又要伸手去拿酒杯。
她没醉,她知道自己此刻的举动是多么的不合适。可酒精放大了心底的欲念,她想要有人陪伴,想要有人帮她驱逐心底的痛苦。而郎霆烈能做到,就像上次陪她在琴房一样,也许他是唯一能给自己温暖的人。
“三小姐,”郎霆烈抓住她的手,努力克制着心里的躁动,“工作时间,我不能喝酒。”
费芷柔顿住了,而后回头,抱歉地浅笑道,“对不起,我忘了。”
看着她眼底闪过的失望,郎霆烈恨不得收回自己的话。其实他又何尝不想陪她,不管喝多少,喝多久,他都会一直陪着。能让她安心,能被她需要,他多么欣喜
可这里是费家,他在工作,他有自己必须恪守的原则。
“三小姐,别再喝了。”见费芷柔还要倒酒,郎霆烈拿过了酒瓶。她已经喝了整整一瓶红酒了,再喝下去,等酒醒后,她一定会头痛欲裂。
“别管我,我想喝醉”她伸手去拿酒瓶,可哪里够得着他的手臂,不悦地蹙起眉。
费楚雄和杨正堂都不在家,终于没人盯着她,约束她,她只想恣意地醉一回,这样也不行吗
“三小姐,如果只是想喝酒,我不会阻拦你。”郎霆烈看着她,重新把酒瓶放在她面前,“可如果是想逃避什么三小姐,一瓶酒能让你逃避多久,一个晚上或是一天然后呢,清醒之后就不用面对了吗人都有痛苦的时候,逃避却是最懦弱的面对方式,而你,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
费芷柔愣了一下。
对,她确实不是那样的人。从小到大,无论面对多大的挫折和磨难,她没有逃避过,一直努力着,努力寻找能让妈妈和妹妹,能让自己幸福的方式。可撑到今天,她真的累了,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我想,二太太要是看到你醉酒的样子一定会难过的。”看到费芷柔在犹豫,郎霆烈继续说道。她是个孝顺的女儿,必定会估计陆怀秋的感受。
是啊,送走了妹妹,她还有妈妈要顾全。她不能让妈妈看出端倪,让妈妈为自己伤心难过
看了看摆着自己面前的酒瓶,又看了看手里的酒杯,费芷柔无奈地笑笑,终于放下了,酒意也顿时减了几分。
“你总是这么直指人心吗”她扭头看他,笑得清浅温柔。她总是贝壳般固执地封锁着自己的心。若是以前,有人这么试探她的心意,这么坦白地直逼她的心事,她会警惕,会躲开。可是,对郎霆烈,对这个一起守过秘密却能让她安心的男人,她柔软了防备。
郎霆烈扬起嘴角,她放下酒杯的动作也终于让他放下心。
“不全是。”他轻笑着回答,却目光灼灼。如此花心思地去探究、去呵护一个人的心,对他来说,她是第一个。也许也是唯一一个。
“我”迎着他温暖的目光,她的心忽然乱跳了几下,忽然有了倾诉的欲念。那些被她积压在胸口的日夜折磨的秘密和痛苦,翻腾着想要找到倾泻的出口,也许她可以对他说,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