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3(1 / 2)
,但对上洛伊的眼神,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像在兴师问罪。
估计被我来势汹汹的架势吓到,面对我的质问,他花了好几秒钟才消化完毕,而后微微低下头,神情竟有一丝不好意思的成分。
“我每天都会听到你在小树林里练歌,不知怎么的,在看到礼堂外贴着的节目单时,就头脑一热我只是单纯地想鼓励不自信的你,没有其他意思。”
他的态度无比诚恳,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但又觉得此时离开有些不礼貌,所以只能杵在原地,手足无措。
“给你带来困扰了”他试探着开口。
“没有没”不知为何,脑中突然就闪过骆奕那日落寞的背影,第二个“有”字还未出口就消失在嘴边。
又是一阵无言的尴尬。
我有些烦躁地搓了搓手心,照这样下去,永远也找不到最佳的撤离时间。既然如此,唯有亲自创造最佳的撤离时间。
“那我先走了”
好吧我承认这一点都不需要创造,也一点都不“最佳”
还未得到对方的回复,我的脚已经迫不及待地悄悄迈开,洛伊脸上闪过一丝欲言又止,但他终是没有开口,而是放任我躲避瘟疫一般飞速逃出了他的视线。
临近12月,所有烦扰的事情统统被我暂时抛至脑后,因为学术沙龙与法学年会接踵而至,为了在1个星期内上交论文成果,我每天都过着压力山大苦逼兮兮的日子,根本无暇考虑那些乱七八糟的有的没的。
成天以同一个姿势对着电脑,3天之后,我可怜的颈椎就出了问题。上校医院开了几贴被我称为狗皮膏药的膏药,第二天才撕开一个小口子,就疼得我哭爹喊娘。汀岚对我的行为嗤之以鼻,不顾我的鬼哭狼嚎,直接把我的双手往身后一按,然后把我脖子上的那贴狗皮膏药连根拔起。我只听到“呲啦”一声脆响,感觉脖子上的皮仿佛被揭去了整整一层。
于是,我的鬼哭狼嚎更上一层楼。
第三天,我紧紧捂着脖子,死活不肯再让汀岚接近我5步之内。
这一天,骆奕刚刚结束又一轮小组赛,显然是直接从球场赶来,他还没来得及换下球服。一见到我,他先是一愣,而后不由分说地上前拨开我的手。
“你脖子怎么了”
我猛得收回莫名凝滞的目光,这才发现自己到现在还保持着手捂脖子的怪异姿势。
呃等等他说话了他主动说话了持续了这么久的低气压居然被他亲手打破了
“颈椎出了点问题,拿膏药贴了一晚,想撕掉又怕疼,所以”莫名其妙的心虚感促使我老老实实地解释着。
“来,坐下。”
我浑浑噩噩地被他牵引着,大脑还不曾消化这一系列疑问,就那样背对着他,被他按坐在宿舍楼下的石凳上。然后,在我尚未反应过来也根本来不及婉拒的时候,他已经弯下腰,耐心地一点一点替我撕去脖子上的那贴膏药。
我们俩从来没有如此安静地靠近过彼此,膏药每撕下一点,骆奕都会用手指轻轻按住我脖子上暴露的皮肤,然后再慢慢继续往下撕。比起汀岚的直接暴力,这样柔和的方式的确不疼,但这不是重点不是重点听着那样平缓的呼吸声,在那样微妙的触感下,我很诡异地红了脸,而且,热度迅速蔓延至脖颈,才刚从膏药下暴露而出的皮肤也瞬间变得滚烫,一发不可收拾。
喂喂喂虽然我忍受不了先前那样的低气压,但要不要才刚缓和就直接来一个突如其来的肌肤之亲啊
停在脖子上的那双手微微一顿,而后,我的头顶就传来一阵抑制不住的轻笑。
呃他不仅主动开了口,而且居然还主动笑了
骆奕的手指还在我的脖颈处不轻不重地按着,我这才猛然意识到,此刻根本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我羞愤地在脑海中狠狠抽了自己几巴掌,不敢回过头,也不敢站起身,反正扮演钢筋水泥我一直都很有经验,此时再演一次也无妨。
“膏药。”骆奕的手突然伸到我眼前,出口之语言简意赅。
“啊”我盯着那五根修长的手指,已经糊成一团的大脑根本反应不过来。
“新的膏药。”骆奕耐心重复了一遍,声音里隐隐带有轻松的笑意。
我终于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从书包里掏出新的膏药递给他,整个过程难免有些手忙脚乱,于是,头顶传来的轻笑声更甚。
一股冰凉的感觉贴上脖颈,而后,又是那熟悉的拇指触感。骆奕小心翼翼地将膏药贴在我的伤处,为了保证贴牢,他还特意用两手的拇指均匀地按压了一遍。我的脖子始终绷得跟钢筋水泥似的,汗毛也早已全数竖立。
“好了。”骆奕直起腰,颇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而同样倍感如释重负的,还有我那可怜的脖子。
“吃饭去吧。”他顺手拍拍我的头,而后绕过我迈开了步伐。我根本顾不上疼痛,就又被这一莫名其妙的举动雷到。
盯着他一晃一晃,明显愉悦万分的背影,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才被他拍过的后脑勺,一头雾水。
现在的我们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都说肌肤之亲是男女感情最好的增进方法,于是,多亏了这突如其来的肌肤之亲,接下来的日子里,骆奕的态度终于有所改观,我的生活也终于恢复至正常的气压,这让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可俗话又说的好,好了伤疤忘了疼。生活恢复常态的我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一天,我会亲手重新毁了这依靠色相辛苦换来的常态。
又是一个例行练球日,骆奕下课后就跟着一群男生直奔篮球场。而临时挡箭牌汀岚则被导师喊到了办公室,充当整理材料的免费劳力。在她难得的恳求下,我大发慈悲地陪她走到文科楼下。
远远的,一辆看车型就自带金光闪闪效果的轿车缓缓朝文科楼驶来。我看着从车上走下的那个人,有些尴尬地顿住了脚步。
好在汀岚已经走进电梯,不然,又该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有些僵硬地冲来者点了点头,表示打招呼。
自从被莫名其妙地献花之后,我面对洛伊时再也无法像面对陌生人那样坦然。
“可以陪我聊会天么”在回以同样的点头示意后,洛伊突然犹豫着发出了邀请。我刚刚迈出的右脚瞬间像被冻住一般,杵在原地脑袋发懵。
“就算是弥补你踹蛋卷的愧疚,可以么”他看了一眼车内熟睡的蛋卷,转身期待地看着我。
我的脑袋持续发懵。
“你不想知道我和步珏的故事”终于,他试探地抛出了诱饵。
想当然想啊那可是号称金刚不坏之身的步老大耶
虽然我对唐羽的八卦精神素来秉持鄙视的态度,但面对真正劲爆的八卦时,又有多少人能做到不心动呢
我表面佯装平静,内心却澎湃不已,完全没有考虑,这个根本算不上熟识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找我说这些与我毫不相干的事。
“我们的父母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因此,我和步珏,其实从出生起就被长辈定下了娃娃亲。说是娃娃亲,其实玩笑的成分更大一些。直到今年国庆,双方家长得知我们的单身状况,这才安排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娃娃亲”三个字带给我的震动不小,果然是那个年代长辈行事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