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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铃声把我从阴谋酝酿中拉出,听出是那个专属的怪异铃声后,我有些惊讶。
自从我反复逼问祯祯事件后,唐羽见了我都自觉视而不见、绕道而行,如今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此情此景,我脑中只闪过”非奸即盗”四个字。
果然,电话一接通,唐羽就一副兴奋的逼问口吻。
“那个最帅的体育老师才刚评选出来,就落你手里啦以稀,真看不出来呀难怪你敢对骆奕那么趾高气昂的,原来是早就锁定备胎了呀”
他的小道速度总是能快到让人措手不及。
原来,郭群超就是前一段时间唐羽疯传的“最帅体育老师”。
等等,什么叫备胎我什么时候把骆奕当正胎了
“想知道为什么,就从实招来,为什么突然关注起祯祯”我不厌其烦地旧事重提,这招果然有效,他沉默了半晌,最终识趣地挂了电话。
不过,以他的小道能力,相信要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被他扒得连最后防线都不剩。
送伞事件后,骆奕竟神奇地没有再来招惹我,估计我那一次的发作终于让他有所忌惮。早知道发火这么有效,我就不该秉持“冲动是魔鬼,发火需谨慎”的宗旨。
同样神奇的是,魏行竟也再没有来骚扰我。我有种老天终于开眼的感慨。
周六晚,在班长的极力鼓动下,班级举行了开学以来的首次聚餐。我一路哼着小曲儿,心情愉悦得不得了,直到来到聚餐地点,发现骆奕他们班也“恰好”在同一个地方举行班级聚餐。
我实在无法将这件事与“巧合”这么美好的词联系在一起,尤其在看到唐羽和骆奕有意无意的“眉来眼去”后。俗话说的好,班长与班长之间总是同流合污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蛇鼠一窝,而身为法学班班长的唐羽与身为金融班班长的骆奕,自然也免不了俗。
所谓聚餐,吃饭从来就不是重点,玩乐才是头等大事。而无需道具又男女通杀的多人游戏便是“猜数字”。为了增强娱乐性,唐羽定下规矩,猜中数字者必须接受“大冒险”这一惩罚,否则就要面临一局被放倒的危险。有了这样没人性的规矩,游戏的娱乐性自然大大加强,男生们更是个个“身先士卒”,先后实践了像少先队员一样举手唱国歌;抚摸唐羽那肉感十足的胸部,然后赞美“哇噻,你的胸比我女朋友的还要大”;伴着江南stye跳骑马舞,从门口围着每张桌子跳一圈;连摆五个妩媚的ose供大家五连拍等稀奇古怪的招数。除此之外,兴致高涨的唐羽还建议法学班与金融班进行互动,于是,身为金融班团支书的苏云霄很快就得到了“大冒险”的指示,她倒也不恼,只是微笑着端着空盘走到我们跟前,举止优雅地表明了索要鱼肉的意图。男生们看到她瞬间两眼放光,争先恐后地奉上自己碗里的鱼肉,那架势别说一条鱼,就是一个肾也在所不惜。
或许是老天念我接连几天的倒霉,今晚,它让我神奇地没有猜中一次。但当时针指向九点时,老天还是果断无情地抛弃了我,就像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果断无情地抛弃了灰姑娘一样。
最后一轮猜数字,同样整晚都没有猜中的骆奕终于迎来了他的“开门红”。我正在心里暗暗幸灾乐祸,却在下一秒听到那无情的宣判。
“既然是最后一轮,又是班长大人,我们总得给个面子,就来个普通级别的惩罚吧,把你媳妇公主抱就可以了”
不知哪个混蛋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两班人马突然齐齐起身,鼓掌起哄。喧闹的人群中,没有跟着一起起哄的,除了此刻死死盯着骆奕的苏云霄,还有一些同情地看着苏云霄的金融班女生。
虽然我极度不承认“媳妇”这个强行安在我头上的词,但在众人指向明确的情况下,任何辩解都是无用。面对又一次该死的民意,我求助地望向唐羽,可是这根我唯一的救命肥稻草却回给我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你也知道,如果不答应,就要干掉这五大瓶。”唐羽伸出小肥手指了指面前打开的五瓶啤酒,而后用他那特有的广东娘娘腔着重强调了“五大瓶”三个字。
“以稀,就抱一下,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此种情况下,唐羽的劝说无疑是火上浇油。我闭眼握拳,连做了十几个深呼吸,而后直接抄起面前的酒瓶,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仰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狠狠砸下第一个空瓶时,耳边已然一片鸦雀无声,众人眼中的惊讶纷纷转为惊恐。我挑衅地看了一眼神色复杂的骆奕,继续抄起桌上的第二瓶啤酒仰头饮下。
在酒精的连番刺激下,触觉渐渐变得微弱起来,继而连带着视觉、听觉一并减弱。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灌了多少瓶,只是在一阵天旋地转后彻底失去了知觉。
重新恢复知觉时,已经是次日早晨,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早晨。微微一转头,痛感便大力扯动了神经,继而蔓延至整个大脑。
宿醉啊也算是体验过一回了。只不过,他人宿醉,是为放纵,我宿醉,则为尊严。
汀岚见我醒来,先是贴心地递上早已备好的蜂蜜水,而后便鬼鬼祟祟地溜到阳台。我用力揉着太阳穴,听着隐约的“她醒了,你现在过来吧”,灌下一大口蜂蜜水,懒得出声阻止。
没想到,随后火速赶到的人,居然是唐羽。而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他俩像舞台剧演员一般,现场再现了昨晚我醉死过去后发生的一切。
省去那些无聊的场景描绘与废话铺垫,总而言之,他俩在明明可以推定我真实意志的情况下,依然选择违背我曾多次表达的真实意志,让骆奕将我背回了宿舍。
“上次我喝醉,是你送我回去的。这一次,我们角色互换了。”骆奕背起我,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说给我听,“上次借着酒劲,我应该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你呢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我依然一声不吭地趴在他的背上,估计睡得死沉。
他苦笑一声,继续自言自语:“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不愿意和我有瓜葛,宁可醉成这样,也不愿意接受那个大冒险。对我,你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可我,却做不到。”
他蓦地停下脚步,将我往上托了托,“吴以稀,我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说完这句话,他继续迈开步伐,此后,便是一路无话。
唐羽和汀岚声情并茂,一唱一和,那样的默契,颇有黄梅戏中董永和七仙女的风范。只不过在我眼中,娘娘腔的唐羽是七仙女,而阳刚之气更胜一筹的汀岚才是董永
除了对他们满头黑线的反应外,我心里还有些微的惊讶。他们形容的骆奕,和平日里判若两人。这般温柔煽情的话,打死我都不相信会从他的嘴里说出。
“对了,那个叫苏云霄的一直偷偷跟在你们身后,真是个恐怖的女人啊。”汀岚莫名插入的一句话,瞬间打散我对骆奕难得的思考。
我极度无语地抬起头,正撞上他俩担忧兼同情的眼神。
难道,一直偷偷跟着我们的你俩,就不恐怖么
、谁是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