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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再去深想。每每想多了一层,就觉得如同是尖利的獠牙在拨弄着她的那些不堪回眸的往事。
她抬头望着詹春,到底是没有说话,抿了抿唇,将所有怀疑的念头都是一并从喉头抿了下去。
转眼到了四月九,这日算不得是顶好的日子。
可这日却是大膺的大长公主裴揽光出嫁之日,这样亲事,注定了要轰动天下,万人瞩目。
满目红绸,笑语靥靥,捧着凤冠金龙,霞披玉饰的宫女繁忙的进出明月宫。
宫中老太妃就已经将那揽光的乌发绾好,珠钗斜插,步摇摇曳。她微微眯着眼看镜中红衣鲜艳之人眉梢冷淡,有说不出的陌生感。在权利中挣扎起伏,她的所有都被投诸在了里头,早已经是没有了回旋的地步。
“公主。”小宫女从外面来,没有喜色,却是一番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
“何事”揽光声音寡淡的开口,她素日都喜欢笑,笑得低婉无害。可到了这样大吉大利的时候,又偏偏是挤不出半点笑来。
“是皇上,皇上”她回禀时都深觉心中不安,说出字字都胆战心惊。
定然又是在吵闹了。揽光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会,才微侧了眼睨了她一记,开口道:“随他去。”
那小宫女震了一震,似乎是绝对没有想到揽光会是这样的冷淡回答。她只疑心是自己听岔了,故而又一直不曾退去,在原地踌躇着。不过片刻之后,当她再次受了揽光冷眼一扫。那目光冰凉刺骨,又带着上位的威严,逼得她心中发怯,不得不退了下去。
揽光望着她离去,纵然是的脸上有桃花脂粉遮掩也盖不住苍白,忍了几忍才克制住自己想要去看裴衾的念头。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是哄了他又能如何
裴衾似乎已经是打定了主意不喜林沉衍,可揽光扪心自问,纵然是他不喜,自己也不会去毁了这门亲事。
宁祜南已在怀疑自己的身份,若是孤立在宫中没有任何依仗,只怕到了那个时候,即便是身处高位,仍是可以随意丢弃棋子。
“公主,吉时已到”
阖宫上下都是鼓乐喧天,即便是在明月宫的深处,都能听见人头攒动的声响。揽光在一众宫女的环伺下站起了身子,大红吉服披身,倒也是有少有艳色逼人。
宫中的礼仪都行完后,皇宫一十六道宫门第次而开。
公主送亲的仪仗绵延有十里长,上千宫女太监手捧妆奁匣盒肩,而后是满朝文武百官跟随相送。
一头还没有出宫之时,另一头就已经是到了林相府中。
京都极临近各州城有百姓纷纷倾巢而出,熙熙攘攘立在街道两侧观看这场气势宏大的亲事。
世人都艳羡林家好福气,居然尚了明月公主,而最让人啧啧称奇的是这尚公主的人不是的林家品行端正的老大,而是那恶名昭彰的老二林沉衍。此子之前三番两次入狱,更是被林家扫地出门,如今可算是一朝翻身了。
可叫人万万不曾想到的是林沉衍并未有前来接亲。
今日一早,他这人就已经是消失不见了。林家上上下下都翻了个遍,依旧不见半个人影。
“呵。”等消息传到揽光这儿的时候,她已经是在林相府安置的新房中坐下,波澜不惊的抿了一口茶水,“这样说来,一直不见他人影”
“是。”回话的,正是林相特意遣来传话。
揽光连眉毛都懒得抖一抖,置身事外的模样,好像这事情和她没有半分关系。然而,又如何会没有半分关系呢
公主出嫁其实儿戏待会必定是要依循规矩行礼,若是没有新郎官,最难堪的不正是揽光
“那就慢慢找。”她分外气定神闲,将茶盏轻轻搁下,才抬起眉眼,默不作声的扫了一眼那人。
待那人走了,隐在暗处的密探才出来行礼回道:“公主,林沉衍此人昨夜是宿在别院的,的确是今早就不见了踪影。”
外面大概还并未有几人知晓现在林沉衍失踪不见了。
揽光听了后不觉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揉了揉眉头,似乎这短短一天都已经是能叫她头昏脑胀的了。“去查到底是何方下手的。”
言语中,她已经是不再将找林沉衍身处何方当做是第一紧要的事情了,而只是吩咐人去查背后动手之人。
新婚燕尔,原本不应该是这样冷漠,但话从揽光口中说出,受她指示的密探也没有丝毫犹豫,毫不质疑就去执行了。
到了酉时,外头仍然是找到林沉衍的身影,就算是宾客,也都意识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偶有传闻流出。
揽光撇开随侍独自一人坐在屋中,红烛摇曳,就算不出去,她也知道这事情定然是瞒不了多长时间。要有多少双眼睛在暗地里讥笑着这一切呢到底又是那些哪一家设计了这样一场计划
她咬着牙,不觉冷笑出声。好好好居然在她这婚宴上做了手脚,果真是好大一个下马威
忽然“吱呀”一声,不见有任何通报,就听得有人推开了门。他站在门前,目光微凉,但仔细去看,又觉得是里头暗藏着波涛汹涌。
“揽光”,唤出这两字的声音略微带了几分疲惫,他带了苦涩看着她,那双眼下早就有不容忽视的乌青。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流血暴力事件就要出现啦,揽光是个心理承受能力强大的妹子,必要的时候绝对心那个狠,手那个辣,摧个花什么的太简单了︿︿ s:明天忙泪目,不一样来得及更新抱歉啊,说好日更都请了好几次假了忙完这阵开始存稿争做晋江劳模求虎摸
、现
还不待揽光开口,那人就已经是先行一步到了她面前,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跟我走。”他的声音暗哑,又带着莫名的愤怒。那手上的的力气极大,揽光被她猛地拉起,站立不稳踉跄了几步,她头上的珠翠叮叮当当的在乱颤着。
她赫然停驻了身体,甩开了那只手,“萧淮,你做什么”声音中透着淡漠,就好像当真是一点都不明白他现在为什么要出现在此地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