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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发现还没有开发的西南,根本没有多少进项。至于没有发掘的金矿铜矿只要你敢开,周承寅会更欣慰等你肥了,然后派军平乱。
五月的时候文玉妆成了亲,文锦绣赏了一柄玉如意给她添妆。
三太太何氏为了显摆自己攀上了国公府,一百二十抬的嫁妆塞得满满当当,要是没有文锦绣的玉如意和李氏的字画撑着,三房少不得要担上“暴发户”的名头。
谁知道文玉妆刚出嫁不久,李氏就急急忙忙的往宫里递了牌子。李氏没有诰命,不好频繁入宫,文锦绣只好遣了小福子出宫去询问情况。
“娘娘,文老太爷病了老太爷让文家四爷的亲事提上了日程,大太太想要问您,五爷的亲事怎么办”小福子面色十分凝重。
文锦绣双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亏得小福子及时搀住了她。
文锦绣没想到向来健朗的祖父会突然病了。若是小病,自然不会逼着小辈们赶紧成亲,之所以这样急,是老人家怕自己万一有个不好,继哥儿和绪哥儿要守三年孝。
继哥儿倒还好说,可是德仪公主今年已经十八了
代替小福子的是周承寅,他把文锦绣扶到榻上,青杏给文锦绣端了杯热茶。
“你别急。我已经让小荣子带了太医,去文家给老太爷诊治,也捎带了些药材。你祖父是前些日子中了暑,这几日严重了,才作此打算。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你不要太担忧。”周承寅安慰她道。
文锦绣摇头,眼中已有泪水,“可是我心里害怕”
周承寅抱着她,摸着她的头道:“别怕,人总有那个坎儿。你如今还怀着孩子,正是艰难的时候,别想太多了。我刚才下了旨钦定了你弟弟为驸马,德仪年纪也大了,早些下降也说得过去。”
“说不定老人家心愿了了,精神头足,病也就好了。”
文锦绣把头埋在周承寅胸膛里,闷声哭了半响,才小声道:“我想回家”
“那得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周承寅道,“你月份大了,身子也重,这路上难免会有意外。等孩子生了下来,我下旨命宫妃省亲,你也好风风光光的回去。老人家瞧了,心里肯定高兴。”
周承寅把什么都做了,文锦绣不知道说什么好,拉着周承寅的袖子又哭了起来。
周承寅只好哄着她,“别哭了,都是做母亲的人,小心让幸阳瞧见了笑话你”
“她敢”文锦绣一边拿着帕子擦眼泪一边道。
周承寅突如其来的两道旨意让京都哗然一片。一是德仪大长公主定了六月下降,驸马竟然是贵妃的弟弟;二是娘家在京都的宫妃可回家省亲。
文老太爷的病情倒是有些好转,只是仍旧卧病在床。七月的时候周承寅总是看着文锦绣的肚子,忧心忡忡的问太医,“这月份也到了,怎么还不生”
如今七夕已过,文锦绣知道他在害怕什么。再过些日子就是中元节,若是赶上那个时候出生,难免有人嘀咕这个孩子“不祥”。
天热的紧,周承寅怕文锦绣受凉,不敢多用冰。生产的时候文锦绣汗如雨下,屋子却闷着不敢透一丝风,怕出了一身汗着了凉,月子里不好过。
这一胎比生幸阳的时候更艰难,连幸阳都跑到产房里,小手摸着文锦绣的脸,奶声奶气的说了句:“娘亲加油。”
周承寅上朝的时候都心不在焉,下了朝就赶到了产房外,连太子都跟了来。
“父皇,文母妃会好好儿的。”周载澄说,周承寅露出了一个很是勉强的笑容。
过了一天一夜,周承寅才听见孩子的哭声。已是深夜,少有人留在泽秀宫,周承寅再也顾不住,一下闯了进去。
“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周承寅抓着文锦绣的手,激动的不能自己。
文锦绣瞧着他憔悴的样子,张了张嘴,才断断续续道:“我再也不生了”一下闭上了眼。
周承寅心中一惊,听见青杏道:“皇上,娘娘太过劳累,已经睡着了。产房污秽,皇上还是早些出去罢”
周承寅松一口气,自动略过青杏的话,反倒从庄嬷嬷手里抱过婴儿,仔细的瞧了瞧。
似乎和幸阳刚出生没什么两样不对头发好像多些嗯鼻子像自己眉毛像
、乱象
文锦绣给儿子起名为“载海”,周承寅倒是吃惊了一把,笑道:“海纳百川,倒是个好名字。”
“你不就是嫌弃我不会起名吗”文锦绣撇嘴道。
幸阳眼巴巴的瞧着母亲怀里的小东西,嘟着嘴道:“弟弟丑”,文锦绣笑嘻嘻的捏了女儿的脸,“那是,我们阿茜是最漂亮的”
周承寅无奈蹙眉,“你别惯着孩子。”拉过幸阳细细的教导,“茜儿刚出生的时候可是和你弟弟一样”
快两岁的幸阳不太懂父皇的意思,只能大概明白是说自己丑,揪着周承寅的头发哇哇大哭了起来。
文锦绣抱着儿子在一边幸灾乐祸。
文老太爷的病一直反反复复,文锦绣月子也坐得心焦。徐德妃忙着操办德仪的婚事,因为时间赶,内务府准备公主的嫁妆来不及,只好便宜了有门路的商贾,直接采买。
顺王妃陆氏又进宫了,带着娘家新妇陆文氏。
文锦绣笑着让跪在地上给自己行礼的文玉妆起身,又赏了她一些东西,才和坐在身边的陆氏说起话来。
七月的月子房透着一股子怪味儿,哪怕撒了再多的玫瑰花露也不济于事。陆氏依旧笑得端庄,和文锦绣絮叨些家常。
文玉妆小心翼翼的抬头,打量着倚靠在迎枕上,许久未见的二姐。
似乎胖了些,面色红润,眉眼舒展。抱着孩子的样子十分慈爱,笑容张扬而任性。文玉妆当然知道,只有过得极好的人才会这样。
文玉妆也时常照镜子,许多男子都喜欢她这样弱柳扶风的女子,但是她痛恨自己的怯懦,却怯懦的害怕改变。
皇宫里的吃穿用度,不是只剩空架子的国公府能比的。甫一进门,她那婆婆就要拿了她的嫁妆补贴家里,文玉妆才知道,梁国公府的家底一半贴了做王妃的大姑;另小半就是给自己下聘的聘礼。
原本以为丈夫是个瘸子,见到后文玉妆心中还是窃喜的。陆悦晖仪表堂堂,待自己也还算温柔体贴,走路有些跛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你在想什么呢难得见着娘家的姐姐,高兴坏了罢”陆氏一戳文玉妆的额头,揶揄道。文玉妆回过神来,只低头羞涩一笑,“让贵妃娘娘和王妃见怪了。”
文锦绣笑道:“你在闺中就是这样子,总爱读书。不像我,是个不学无术的。没进王府前,我病了一场,你竟然还送了我一本宋词笺注,我都不好说,其实我最厌烦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