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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的人家,托付了永明的终身便好了。”
文锦绣哑然,沉吟道:“若是我能,必然要给永明公主找一个好夫家。但是太嫔也应知道,皇上除了永明公主这个幼妹之外,还有一个妹妹。”
沈太嫔有些讶异,随即明白过来,蹙眉道:“贵妃是说德仪大长公主她不是”
文锦绣颔首,苦笑道:“就算我能做永明的主,可是德仪大长公主的事儿,怕是只有皇上能做决定。我就怕我揽了永明公主的事儿,皇上思及德仪大长公主,拖累了永明公主就不好了。”
“这可如何是好”沈太嫔有些急了,“永明已经十四岁了,明年就要及笄。谁家的女子说亲不是要相看个两三年”说到这里,沈太嫔又想起自己的女儿是公主。
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但是也要看时候。如今先帝已去,永明公主是个默默无闻的,又没有母家势力,无怪十四了还没有人求娶。
永明牵着睦阳出来了,眼中露出点点笑意。睦阳抿紧了嘴,上前行礼道:“儿臣见过沈太嫔,见过文母妃。”
沈太嫔勉强的笑着招了二人上前,询问了几句,还赏了睦阳一个绞丝镯子。
“太嫔不必着急。”文锦绣笑道:“此时我必然会上禀皇上,让皇上为永明公主做主才是。”
沈太嫔点头,“那我便不扰了贵妃了。”
永明温顺的行礼告退,和生母一道出了泽秀宫。
“文母妃。”睦阳站在文锦绣身后,小声的叫文锦绣。
文锦绣转身,笑着问她:“怎么了你在泽秀宫住了几个月,可还好缺了什么一定要跟母妃说,哪里不喜欢也要跟母妃说。”
文锦绣摸了摸她的头,有些愧疚道:“你文母妃忙,可能有些地方疏忽了你,你要告诉母妃才是。”
睦阳眼中隐隐有泪,咬着唇摇头道:“儿臣知道。文母妃要管理后宫,还要照顾幸阳妹妹。”她低下头,绞着衣角,“文母妃对儿臣很好了。”
“可是儿臣还是想要去见我娘。”
“文母妃知道。”文锦绣道,“你娘也很好对不对”
睦阳有些犹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文锦绣抱紧了她,“可是睦阳要去见娘亲,不是文母妃可以决定的啊。如果你想见,文母妃带着你去求你父皇好不好”
睦阳摇了摇头,低声道:“不要了,文母妃。您把儿臣交给别的母妃养吧。儿臣一定也会听话,不闹事的。”
文锦绣十分惊愕,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其实周承寅早有这个打算,只是苦于没有人选。照顾一个孩子实在是太累了,尤其是刚懂事的年纪,文锦绣实在是忙不过来,也不敢担这个责任。
她勉强的笑笑,对睦阳道:“好,文母妃答应你。你想去哪个母妃那里住你徐母妃还是你方母妃文母妃想应该是徐母妃,毕竟睦阳最喜欢吃你徐母妃做的点心了”
“儿臣但凭文母妃安排。”睦阳低头道。
“好。”文锦绣笑道,“文母妃给你找一个好的。”
既然贤德皇后孝期已过,朝堂的风波自然开始涌动。近两年擢升了户部侍郎的方炀耐性倒好,但是靠裙带关系依附在方家门下,却忍不住上书请皇上立后。
皇后乃国母,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也不可无首。贵妃暂掌六宫之权只能是权宜之计,断不可长期如此。
周承寅笑着问那个上书的臣子:“既然如此,卿认为谁能担当皇后之责”
“臣以为,方妃娘娘秉性柔嘉,身出名门,可为皇后人选。”臣子道。
“后宫的事儿,你倒知道的不少。”周承寅泠然一笑,“只是方妃无子,立为皇后怕是不能服人心。”
那臣子有些惶恐,一直在朝堂上默默无闻的永熹侯却站了出来,“皇上。”
周承寅对于站出来的永熹侯并不惊讶,却还是给足了永熹侯面子,让永熹侯心中大为熨帖。永熹侯道:“皇上如今已立储君,国本不容动摇。方妃无子,才是抚养太子,入主中宫的最佳人选。”
周承寅却笑道:“你是太子的外祖,如今倒劝起朕立皇后来了。”
永熹侯心中一惊,有些揣摩不透皇帝的意思。这到底只是一句普通的感概,还是暗指廖家插手皇家事
皇帝做事自然有其中的深意,永熹侯拱手道:“帝王无私事,皇上的家事亦是国事。如今只有确立中宫,才能让有心人消除妄念。”
“朕倒是好奇了,永熹侯说的有心人是指的谁”周承寅笑得越发柔和了,永熹侯等一干臣子理智的闭上了嘴。
周承寅这才满意道:“立后是小事,暂不再提了。”
一除了孝,京中原先定了亲的人家,急不可耐的商量起婚期来。那个国孝期内就把媳妇儿接到自己家,作风很有问题的御史也终于成亲了。
御史台的同僚一打听,这位御史娶得夫人年纪已经二十往上了,都不由皱了皱眉。楚姓御史本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不是正经的科举出身,自然被御史台的同僚排挤。
暗中排挤是一回事,人家发喜帖请人喝喜酒,怎么说也要给几分面子。
不想这位御史成亲,排场还挺大,来的人也挺多,送得礼更是不少。只是这个时辰,正主不应该在外头喝酒同僚问了一个相熟的官员,那官员往耳房一指,便不耐烦的和旁边的上寮说起话来。
京都居,大不易。御史台又没有什么油水,这个楚弈成亲的竟然是平康坊内五间四进的宅子同僚很不开心。
借着去官房偷偷摸到了耳房,却听见楚弈毕恭毕敬的声音。同僚鼻孔终于出了一口气,整整衣裳,抬头挺胸从门前路过,眼角瞥见的却是半截太监服制,和一把放在黄花梨桌上纹丝不乱的拂尘。
同僚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弈却听见了动静,转头奇道:“童克,你怎的到了这来”
童克总算瞧清楚了这个太监,却被吓的胆儿都没了。哪怕他只是御史台的七品官,但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蔡德忠谁不认识
没想到蔡德忠笑着对童克道:“原来是童御史,虽说宦官不能干政,但是童御史的咱家却是认得的。前几天,可不是您上书请了皇上立后么”
童克觉得自己倒了大霉,连忙道:“公公误会了,童克不过是跟着族叔的脚步罢了。如今乃是同僚大婚,咱们只专心喝酒,谈什么国事”
“说的也是”楚弈大笑着拿了酒盅,和蔡德忠干了一杯,才对童克道:“是我慢待了你,你多担待些”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童克赶紧接话,脚不沾地的飞快走了。
蔡德忠这才笑道:“他族叔,不会是大理寺卿童励吧”
楚弈却郑重的点了点头,“就是以前的太常寺卿,皇上登基后擢升他为大理寺卿。童励的夫人是方炀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