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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这狡辩也太可笑了些妹妹这样好的针线,在哪都是鹤立鸡群”
廖氏和文锦绣都不说话,看着方氏自导自演。
向姨娘依旧怯怯的,看事情不对,想要告退,却被江姨娘一把捉住了手,小声道:“我没什么,反正也入不了王爷的眼。只是你怀着孩子,她就那样不把你放在眼里,如今她和方华柳狗咬狗,你还能冷眼旁观不成”却是之前向姨娘劝她的话。
不冷眼旁观,自然就是要落井下石了。向晚红想着方华柳的算计和文锦绣的敷衍,露出一个冷笑。
方华柳看了心中冷哼,娇笑着对小声说话的二人道:“这个时候,江姨娘和向姨娘说什么呢也讲来给姐姐听听”
拿着鸡毛当令箭江姨娘道:“正说向姨娘要生产了,方姨娘进府这么多年却未怀上过,不如学了徐姨娘多吃吃斋拜拜佛,或许会有好消息也说不定呢”上扬的尾音说不出的讥讽。
徐姨娘再吃斋拜佛,三个儿子还不都是夭折。
方华柳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发难下
文锦绣笑道:“不管如何,求佛信道的,总要做点什么才好吧不然这样干等着,上天还能平白无故的眷顾谁不成”
方姨娘冷眼看着她。廖氏却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眼神幽深,让人看不明白,说出的话却十分冷冽。
“都闭嘴。”
文锦绣看着廖氏。她穿着褚色棕裙,松绿色褙子,梳着圆髻,带着点翠头面。生的美,哪怕笑意未达眼底,依旧美若仕女图。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到风吹过翡翠帘子,敲打出清脆的声音。
过了一盏茶时间,玲月手中拿了一个包袱,打了帘子走了进来。玲月要把包袱打开,拿出鞋子要放在炕桌上,却被方氏一把接过。玲月眉头动了动,什么话都没说,退至一边立着。
那双鞋子用的大红缎子做的鞋面,上头绣了姚黄牡丹和蝴蝶。花瓣掺了金线,花蕊镶了米珠,蝴蝶翅膀缀了翡翠。花蕊的米珠中围了一颗指甲盖大的南珠,圆润饱满,一看就不是凡品。
可现在谁也不关心这些。方姨娘仔细瞧了瞧,才拿了鞋子和荷包,指着上头的牡丹对廖氏道:“虽然花型和颜色都不一样,可是这牡丹的针法却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又拿了宝蓝色的荷包和鞋子一起作比较,“这个荷包则不同,是玉绣坊出名的十字针法。”
廖氏点点头,方姨娘就抬头看着文锦绣道:“文姨娘还有什么可说的”
文锦绣露出一个笑容,并不急着说话。方氏看了心头一跳,难道还有什么变数不成
只听的文锦绣不紧不慢的道:“妾身敢问方姨娘为何肯定这个荷包是我做的你看见我做这个荷包了吗”方氏抿了嘴,面色有些僵。
“诡辩”江氏大声道:“方姐姐都说了荷包和鞋出自一人之手,鞋是你亲手做的,那么荷包自然是你做的”这个时候倒叫起方氏姐姐来,方氏脸色舒缓嘴角含笑,好像文锦绣说了天大的笑话。
文锦绣抬眼看了江氏,又向方氏投去目光,慢悠悠道:“妾身又什么时候说过这鞋是妾身自己做的”
方氏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向姨娘看着文锦绣,奇道:“方姐姐都说这鞋袜是文姨娘你敬茶的时候献上的,自然是你做的了。怎么又不是你做的”
方氏回过神来,一拍桌子,指着文锦绣道:“文氏好大的胆子且不论向姨娘不在场,你敬茶时我和江姨娘在场,你可是说的自己亲自做的,如今又说不是,难道你欺瞒王妃不成”
若不是被质问的一方,文锦绣都要为方氏的机变叫好。眼看私通外人这一条不成,又给文锦绣扣上一顶欺瞒王妃的大帽子。不过文锦绣哪是这么轻易被吓到的,当即反击道:“不想方姐姐眼神这么好,耳朵和记性却这般差劲”
文锦绣对廖氏道:“妾身分明记得,妾身向王妃献鞋袜的时候,只说是妾身一点心意,就是方姐姐也是如此,什么时候就成了妾身亲自做的了”
青杏跪在地上,磕头对廖氏道:“王妃明鉴,文姨娘自小针线不好,几乎从未拿过针线啊方姨娘和盈夏指认我家姨娘私通外人,其心可诛啊”
方氏眼神锋利,咄咄逼人,“你是文氏的陪嫁丫鬟,自然帮着文氏。你说文氏从未做过针线,有什么证据”
文锦绣轻飘飘看了方氏一眼,笑着提议,“要不妾身在这里亲自做针线给王妃和几位姨娘看”方氏脸色一下难看起来,文锦绣敢说这样的话,自然是有把握了。
方华柳翕了翕嘴,如今只有咬定欺瞒王妃这一条,虽然不是大错,可王爷一向敬重廖氏,想必会冷落文氏,到时候就好收拾她了
她正欲开口说话,文锦绣却快步上前,抢在她前头对廖氏道:“妾身出自商贾,自小针线不好,妾身母亲也不逼妾身,只是没想到妾身要进王府,时间又急,只好叫了家里的针线房赶制,才能在敬茶时献给王妃”
文锦绣说的十分委屈,向廖氏盈盈行了一礼,口中道:“还请王妃勿怪”
众人的脸色一下十分精彩。
说的这么明白了,文锦绣进府又是王爷的意思,还能怪王爷不成
廖氏波澜不惊,笑着安慰文锦绣,“也是你的心意,就算不是你亲自做的又如何,我们又不是缺吃少穿,有这份心就好了”
盈夏眼见事情不成,往地上“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把场中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去,她大声道:“可文姨娘私通外人是事实啊否则这两个荷包为什么烂了里子说不定文姨娘和玉绣坊的掌柜有私情”
众人的目光又投向文锦绣。
文锦绣扶了扶头上斜斜滑落的赤金八宝攒珠钗,玛瑙步摇冰凉的触感划过她的手心,她的心就像这些没有生命的石头,冰冷而坚硬。文锦绣冷然开口:“玉绣坊本是妾身娘家的产业,妾身找娘家铺子做东西,怎么又成了有私情了”
文锦绣走到盈夏跟前,低头冷漠的看着她,玛瑙流苏在她耳边晃荡出优美的弧度,“进府之前,妾身是小姐,掌柜不过是下人。你一个丫鬟都想攀高枝,难道妾身一个小姐会纡尊降贵跟一个下人有私情”
文锦绣抬头看着廖氏和方氏,“何况妾身进了府,王爷也算入过妾身梨香院半步,妾身敢问盈夏,妾身为何要私通一个下人”
室内俱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