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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踢打我的地痞。
难怪慕容书将他们列在最开头的位置,我记住他们的位置后退几步摇扇一拂,毒针穿过薄弱的窗户纸正中额心咽喉等紧要之处,屋里烛光还在,声音却渐渐微弱了。
我不理会房中传出的呼救低喃打开册子继续往下一处去,册上有名之人按先后顺序住的也近,静悄悄的夜中一根根毒针由我手中拂出结果了不下三十条性命。杀他们都挺容易,一来平头百姓不似大户人家有看家护院的人,而来除了起先的地痞饮酒吃肉外其他人都睡下了,入睡后的人是没有防备心的。
我杀每一个人时都记下了他们的位置争取刺入最要命的位置以降低呼救与哀嚎的声响,至于此处街上巡夜的三个官差早与最先前那三人一样被我的毒针送去了黄泉路。我杀他们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们是阻碍我的麻烦。
我握着手里的扇不禁笑了笑,曾几何时的风华宫应琉璃怎么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双手也会沾满鲜血,我本可以做仙的,落至今日是为了他,全是为了他
我每杀一人都会用指甲在名字上划出一道痕,小册上所剩的人数很快只剩下最后寥寥几人,而此刻距天大亮已不剩多少时辰了。
我必须杀光这上面所有的人,只有这样才能平息慕容书的怒火,我要靠他解除自己的封印,我要靠他让自己变强
我此刻近乎已经杀红了眼,剩下的几人是一处大户人家的老爷和他的侍妾,杀了他们,最后杀了他们便好了
这处大户人家有护院看守门庭,且家宅宽阔一瞧便知里头多得是人手和空房,悄无声息潜进去才是最要紧的。
门外守卫的人此刻绝不能动,我绕着宅子细细探了一番,他们这儿所筑的院墙并不算高,且墙外生了一颗参天古树,只要爬上树便可以进去了。
我将钢骨扇别在身后咬牙抱住树干一步步爬,这树干似有许多年份,树皮外时不时凸出一块也省去了我不少的力气。我踏着可以落脚的地方使足了力气攀上一处较为粗壮的树梢,站在此处宅中一切尽收眼底。
平头百姓终归只是百姓,虽说家底为大户可看守的护院多集中在大门口可直入的地方,前院至多只是偶尔站了几处看守,相较于魔殿重重守卫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我纵身跃上高墙挑了一处不受月光照拂的地方攀上院中小树一层层跳了下去,我碰上土渍抹上了一身素浅更便于自己融进夜色。土财主都是很讲究风水的,不光是这些普通大户,就连皇亲国戚也是如此。主卧讲究摆在东边儿,我忽略了前院的护卫径直借以花草作掩躬着身子潜进了。
最东边的地方坐落了一座不小的屋子,这儿定是主卧了。
主卧前守了两个呵欠连天的护院,我扬扇结果了一个,另一人见他跌倒还乐呵呵直笑:“我说你怎么了这是,后半夜才出来就困成这样了”
我藏在角落忍不住笑,还说怎么一个大户人家守卫这样稀薄,感情是偷懒耍滑的奴才分成了上下夜搞轮值,简直是天助我也。
、鸿琰来了
剩存的护院见他半晌没反应不耐烦踢了踢:“成了快起来吧,睡这也不怕地上凉”
倒下的人无应答,他心感不妙蹲下身推了推,指尖探上鼻下才惊觉那人早已没了气息。他诧异间本想喊叫,忽而后颈一凉抵上了一层力:“谁谁啊”
我以扇骨压上他的脖子沉声道:“你家主人今晚宿在哪间屋子,带我去”
他半晌不做声,我加重了手心的力道冷冷开口:“你若是不肯说我再去找别人便是,只可惜你的命”
“我说我说”那护院声音微颤双腿直打哆嗦,“老爷今晚不在主屋,他宿在六夫人那儿呢。”
“六夫人六夫人的房间在哪儿,带我去”我不经意一笑,幸得寻了个引路人,否则盲目冲进主屋怕是要扑空了。
他舔了舔唇开始缓步走,我不紧不慢跟在身后小声警告:“你最好不要耍花样引我去不该去的地方,否则我就是死也第一个宰了你”
他听我这话停住脚步回头带着哭腔向我跪:“好汉饶命啊,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无奈点了点额,世间人果然是不可信的。
“知道错了就赶紧去正确的方向,否则你知道后果。”
我道出一句后这厮慌忙点头调转方向往另一处小院去,行到假山后他颤颤巍巍向前指:“那儿就是六夫人的院子,老爷就在里头。”
我探出头瞧了瞧,六夫人院前守了两个呵欠连天的护院,其中一个甚而两手环胸靠在墙边闭目小憩。
我抬手以毒针结果他二人的性命,这时天边已渐渐泛了白,我不安仰头望了望,动作得快些才行。
“进去”
我轻轻推他的肩,受我挟持的护院一边拭汗一边往里走。一路走到门前轻敲了敲,里头过好一阵子才传来一声慵懒:“谁啊”
护院回眸望了望我手中的钢骨扇咽了口唾沫不安道:“老爷,小的有事相告。”
里头又传出一声女声娇媚,护院口中的老爷见他枕边人受了惊扰语气也更厉了些:“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这个时辰了来饶我,门口的人都死了吗”
我挑眉,这老爷还挺聪明的。
护院这时已没了利用价值,我一记掌锋便叫他彻底没了意识。房中人还在谩骂,且一边骂一边宽慰身边人。门是上了锁的,我从侧面小窗翻身而入,床前垂下罗账挡住了我的视线,不过声音是真真切切从罗账内传出来的。
我缓步上前以扇挑开罗账,六夫人见我的面具受惊大叫了一声,我单手扼住她的喉折向一旁,鲜血涌出的一瞬那娇媚人儿便没了气息。一脸络腮的老爷吓得跌下了床榻脸色煞白:“你你你你想做什么,我有银子,我给你银子”
我默默将扇骨触上他的头顶:“我不要银子,我只要你的命”
这财主老爷死前歇斯底里唤了一声救命,房中即刻冲进了无数手持兵器的护院,我摊手惋了一口气,这下麻烦了。
“老爷”为首的护院瞧着横死之人大声唤,我趁他们望着尸首愣神的功夫翻窗逃了出去。外头数十人举着火把朝这边来,我皱眉钻进隐秘处一路疾步却走进了死胡同。
“凶手在那,杀了她”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站住”
偌大的宅院霎时喧闹了起来,我扬手一拂甩出毒针击退了跑在最前的护院。这儿没有树可供我翻墙,得杀出去才行。
我扬手再拂时钢骨扇却没了反应,毒针用光了
该死
我咒骂一声以扇中坚韧处对准来人冲进了人潮,鲜血溅上衣袍将我的浅素衣染上了好几处红,我一路跑一路舞动手中扇已数不清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个人了。他们的刀剑砍在我身上疼得刺骨,不过没关系,再疼也不及受火灼烧那般的疼,更不及我的心疼。
我怒目瞪着他们将眼前人想象成了魔殿的妖兵,魔殿的人除了青儿全都该死,他们全部都该死
冲出重围时我的力气越来越小,身上衣衫鲜红处处都是伤痕。我一边喘气一边伸手抚了抚脸上的面具,面具上也都是血,全是血。
追赶的护院死了大半,火把落地将周围的草丛花台都燃尽了。余下的人驻在原处没人敢再往前,眼见火势越来越大甚而调转方向拍打着越发汹涌的火海。
“你你杀了我爹,你是魔鬼。”身后传来孩童稚嫩,我回头时正对上一个少年的泪眼啼哭。
我上前蹲下轻抚他的颊,鲜血蹭了些在他肉嘟嘟的脸上,本该属于幼儿的天真模样此刻却透着十足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