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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虞。”她摇头过后却又记起了什么,“对了,大人还让我警醒你一句,曲灵费尽心思要入你的重明幻境恐怕不是为了储玥这么简单。”
曲寒愣过一会儿才又摇头无奈笑了笑:“她不为了储玥还能为了什么”
来人走近了几步靠他耳畔低喃:“大人怀疑你的重明幻境里藏了东西。”
曲寒怔住:“不可能,重明幻境里有什么东西我岂会不知”
她耸耸肩:“谁知道呢,我只是替大人传话而已,旁的你们自己揣测便是。”
秘事商谈不可滞留太久,她道完后转身欲走,未出两步却又被曲寒唤住:“沅歌”
沅歌回头掀开面前的薄纱,娇俏的鹅蛋颊上透着肤光胜雪:“上仙还有事”
曲寒耐不住好奇追问:“你身后那位大人可猜到我的幻境里藏了什么”
沅歌听他这一问嘴角不自觉挑起一笑,回头望着天外残月缓缓道:“昆仑剪。”
我在庭外来回走了三百步,段千绝送来的要果然珍贵,一颗吃下很快便就痊愈了,远胜过大医那害人的药方千百倍。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平白无故欠下不知该怎么还的人情,我思虑了许久心中仍是一团乱。
今晚值夜的是澄萸,她无聊坐在石阶上就这么看着我走来走去:“娘娘还不去睡吗,都深夜了。”
我停下步子坐到她身旁:“段千绝今天让我想起殊彦了,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澄萸摇头:“这事恐怕只有主上才知道吧,殊彦公子无缘无辜人间蒸发也不知是干什么去了,您可千万别去问。”
我忍不住怅然:“我问了也得他肯说才是。”
天上的月不如以前那般圆了,我与澄萸并肩倚靠着享受今日难得的宁静。这一夜我问过她好多问题,只是困倦过后大多都记不得了,仅有一个问题是我印象最深刻的。
我问她,广寒宫里的嫦娥日日对着碧海青天,她悔过吗
今夜我和澄萸在殿外的石阶上坐着睡了一晚,直到次日第一缕眼光耀过眼脸才渐渐睁开了眸子。
她困倦推了推我:“娘娘进去睡吧,这一晚别着凉了。”
我揉了揉眼皮起身点头道:“昨夜睡得不舒服,我进屋躺会儿。早饭你也不必备了,自己回房休息吧。”
澄萸嗯了一声便推门去了,我仰头打了个呵欠也准备回,未上石阶却听得身后一声吼,那吼声唤的是应琉璃
我顶着黑眼圈回头,鸿琰正牵着雪灵童驻在我身前的不远处,方才那一声稚嫩正是雪灵童的杰作。
我以为自己没睡醒,低头再揉了一圈抬头却还是他们两个。
我望着鸿琰提防:“你这是做什么”
雪灵童挣脱他的手向我扑了来:“他用鸡鸭鱼肉收买我来陪你,我就当做做好事了。你可得给我备软一点的床,小爷可是很挑剔的”
我看他叉腰昂头的模样便忍不住笑:“你小爷”
雪灵童撇头不屑:“我不是爷谁是爷,你是啊”
我吸了口气揪住他的耳朵往上提:“哟,爷还挺有脾气”
雪灵童踮着脚尖龇牙咧嘴:“那边那个你管不管啊,讨个这么暴掠的老婆还不如换个温柔似水的”
雪灵童不经意的话却让我的心头一刺,我松开手一时笑意全无,鸿琰脸色也是僵住。
他走上前蹙眉:“你要再说一句不该说的我就把你交给奉虔,他这几日被你折腾的够呛,一定会喜欢孤的礼物”
雪灵童吐了吐舌转头躲屋里去了,我望他笑的微浅:“打算什么时候给她名分”
他低头抚我的手:“想着等你好些的时候,我们”
我抽出手心直言:“那就不必了,主上随意择个吉祥的时辰收了她的房便是,琉璃怎敢因自己的心境打扰二位欢好”
鸿琰听后脸色一变:“你就不能替我想想我说过我曾经负她一次我不想再伤她”
我一如方才的笑:“那依主上所言我该如何做才算是为你们着想我要让出琉宫你不肯,你希望我怎么做”
鸿琰尽量平静了思绪向我道:“你是我正娶的妖后,琉宫你安心住着便是。纳妾那日我会让她给你敬茶,绝不会少了你该有名分尊重。”
“是吗”我挑起一缕青丝抚了抚,“你最好不要让我见她,否则我怕会管不住自己的手,伤了你的一心人。”
、百口莫辩
鸿琰许是被我气得够呛已许多日不曾出现,我也乐的自在悠闲不必去想那些烦心事。
除了
“嗷,你不许揪我头发”
“那是娘娘的点心,口下留糕”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澄萸在殿外追的他满院跑,我开始体会与雪灵童共处一室的痛苦。这口口声声说要帮着雪女夺四凶器的小屁孩终归只是小屁孩,自个在这乐呵地畅快也不想想北海雪山上的雪女怎么样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琉宫只剩下我,澄萸和雪灵童就够了。因为其他的人总爱八卦,我闲居避世仍不能免听到一些不想听到的东西。
她们时常四下摆谈殿外的事,比如鸿琰为她置了一处奢华殿宇,并束了额匾授命玉镂殿。比如外头喜气洋洋准备娶妾的事,虽说纳妾没有仪式,可该备的礼数还是要周到的。比如外传丁妙余偶有晨吐恶心,大医诊断说是有孕了。
我寻了小铲在庭院里的一处角落松土,春天是播种的好季节,我想在这种一棵树。
种子是澄萸替我找的,我问她这是什么树的种子,她不肯讲,只神秘兮兮看着我笑说是等它长大了就知道了雪灵童跑着到我跟前举起了那块被我撬开的青石板对澄萸嚷嚷:“凶女人,你再过来我就撕票”
澄萸双手叉腰不信他的邪:“撕票你要撕谁,胸口碎石板吗”
雪灵童举着青石板眼珠子向我的方向飘了一瞟:“我这小身板可举不动什么东西,你要是过来让我受到惊吓松手了那可都是你的事”
我播下种子后拿着小铲盖上土后仰头眯着眼睛:“小东西,你几个意思”
雪灵童咽了口唾沫冲我笑嘻嘻:“没几个意思,我在考验你奴婢的忠诚。”
“是吗”我扔掉小铲子起身拍了拍手心,“那我得考验考验你的皮是不是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