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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不认识她却见过她,是在虚无幻境被丁妙余打骂的可怜丫头。
“你是”我被澄萸挤在身后张望,这丫头比幻境中所见要机灵多了,只是一袭大红罗裙衬着妖艳的妆容给了我不太好的第一感觉,这姑娘看着不似澄萸柔善。
“红羽,你怎么来了”澄萸蹙眉,这丫头叫红羽
“就许你伺候娘娘,我不能来吗”红羽冲她吐舌,一路迎到我跟前泛着盈盈笑意,“娘娘,奴婢红羽,是主上遣来同澄萸一块儿伺候娘娘的。”
“不必了,我喜欢清静,澄萸一人足够的。”
我婉言谢绝,红羽却霎时收敛了笑容瘪嘴委屈:“娘娘是要赶奴婢走吗,若是主上觉得奴婢伺候不周怠慢了娘娘,奴婢会受责罚的。”
“我与他好好说就是了,你宽心吧。”我这么说是着实不喜欢闹腾,红羽一瞧就是闹腾的性子,还不如澄萸好打发多了。
“原是娘娘不喜欢红羽,红羽叨扰娘娘了。”红羽说着竟开始抽泣,指痕拭去泪珠转身就走,一点也无来时的生气活泼。
我摇头:“罢了,你回来吧,我可没有多余的意思,细细比较你比澄萸还貌美几分呢。”
红羽只在刹那立刻满血复活,一蹦一跳到我身前挽我袖襟乐不可支:“我就知道娘娘最好了。”
“可是这就一间小屋,你入夜在哪里歇息”我一般不关心问题,只要关心便是重点。若要澄萸离开她住进去,打死鸿琰我也不肯。
还好,她并未觉察我问这话的用意,只是摆手无谓:“无妨,入夜我还住原来的屋子,直到建好了琉宫再般到娘娘身侧便可。”
我点头,澄萸咬唇不语心里似不痛快,当即转变了态度挽着我的另一只手:“屋子乱了,你收拾收拾,我带娘娘出去走走。”
红羽噘嘴一百个不愿:“桌上那些玩意儿一瞧就是你画的,怎的不自己收拾”
“你才来便要吵架斗嘴,就不怕惹了娘娘不快”澄萸不甘示弱,红羽被她顶地无话,只能气呼呼收拾桌子去了。
我管她们谁收拾谁陪我,只要能出去便是好事,遂也懒得管她们的闲事。
出了锦雀阁澄萸拽我紧紧的,我知道她是怕我再逃一次,若非红羽的缘故估计这一趟我是妥妥的没戏。一想到此便不禁打心底里谢谢那丫头误打误撞给了我一次重见天日的机会。
“娘娘,澄萸好心提醒,您要小心红羽。”澄萸待走远后贴在我耳畔小心道。
我愣了愣:“怎么说”
澄萸张望了四周才道:“她曾经是在奉虔将军身边伺候的,只是后来调去了别处。”
“奉虔”我攥紧了指尖细细思量,若真是如此恐怕得诸事防着才是。
走着走着只觉得眼前的景色颇为熟悉,再往前看却瞧见了硕大的两个字阙宫。
我站住:“你带我来阙宫做什么”
澄萸扬头哼哼:“娘娘是有犯案史的人,本是不能带您出来的。既然出来了自然也要到最安全的地方,我细细深究只有阙宫才是最安全的。”
我拽她胳膊一记敲了下去:“你倒有心,还能为我区分何处安全何处不安全。”
澄萸捂头吃痛:“本就是阙宫安全嘛。”
“你还说”
我做势又要动手,澄萸当即转头正色:“娘娘思念主上了要见一见,还不通传”
靠我最近的小妖细瞧了两眼立即陪着笑脸:“原来是未来的妖后娘娘,小的这便通传去。”
小妖转身跑的极快,澄萸双手护在唇边高吼了几嗓子唯恐天下不乱:“动作快些,娘娘对主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心都快挠破了,用跑的,快些,你快些”
澄萸如此说,那小妖还当真加快了速度飞奔而去,我只能傻眼望着心情已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形容。
澄萸拍了拍手心颇为得意:“娘娘别急,待会儿就能瞧见主上了。”
我:“”
小妖很快通传了回来,我当即转身说什么也不肯进去。脸都丢到姥姥家了,回了锦雀阁一定好好教训这死丫头
“娘娘您去哪啊,主上在里头等着呢,方向错了”澄萸拖着我怎么也不肯松手,我使足了吃奶的力气与她抗争,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进去。
“娘娘快别闹了,咱们进去吧。”澄萸拖着我的胳膊不肯撒手,我本是与她力道相当的,只突然间觉得力不从心,再挣扎了一会儿便觉着身子不听使唤向后挪。
澄萸加三个守卫阙宫的妖兵锢着我一步步向殿门靠近,我腿脚扑腾老泪纵横:“我不活了,你们放开我”
“听见没,娘娘说见不着主上她不活了,你们还不加把力”澄萸擦了把汗继续催促着,于是乎
眼看着拖我的妖兵又多了三个,好吧我放弃挣扎了。
我从殿外直被拖入了阙宫的内殿,鸿琰执笔疾书的案前
妖兵退去,澄萸挑眉冲我行了拜别礼也跟着出去了。
我背对着鸿琰拾掇了衣袖站在案前未动,抚平了袖端又捋一捋长发,总有做不尽的动作来粉饰不安。
过一小会儿,他终于开口:“听说你犯了相思疾度一日如度三秋,怎的不转身来看看以解忧愁”
、惴惴不安
我一掌拍向自己的额头,早知道还跟澄萸出来做什么,不如在锦雀阁和红羽大眼瞪小眼。
我酝酿酝酿,而后转身冲他招手:“哟,你也在,这么巧”
鸿琰点头故作深思:“我们竟在阙宫碰上了,是挺巧。”
我亦随声附和:“是啊是啊,我再去别处转转,兴许还能碰上呢,告辞”
鸿琰笑拎我衣角:“你不是犯相思吗,见着人了还准备上哪儿去”
我回头眼神打转盘算着说什么话搪塞才好,鸿琰却忽而上前一步:“听说孤的妖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心都快挠破了”
我退后:“什么妖后,八字还没一撇呢。”
他再进:“见不着我你不活了”
对于他这等随意忽略旁人回答的行为我是不屑为之的,故而又退了退:“那那那那是澄萸胡说,你别理她。”
他又进:“那何为一撇”
我低头绕他身后:“至少至少等嫁衣做好了先。”
鸿琰眯眼:“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