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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偏偏结,如此看倒差不多了。
、往生河底
推门出去流光早候在了外头:“大小姐总算是出来了,姑娘家梳妆都如此麻烦吗”
我俏颜撇过垂于身前的长发:“你不懂,这叫天生丽质难自弃。”
流光摇了摇头不再答,蓦然间的寂静拨醒了我的神经。我不好奇他站在这里是如何躲避下人侍婢的,我只好奇为何曲寒和鸿琰都不见了,独独只剩下他一人。
流光见我看他也不自然:“你看什么”
我刨根问底:“你有事瞒我”
流光后退摆手:“没有,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那仙尊呢”
本以为流光会藏掖着,他倒爽快答我了:“他忧心你要跟着,所以先去往生河了。”
“他去往生河那鸿琰呢”我早该料到他会撇下我自己去,只是鸿琰人多势众,若是殊彦连带着段千绝一块儿去该怎么好。
流光看我思索又道:“鸿琰洗漱后换了干净衣裳也去了,走前让我转告你,若你敢想他是以多欺少之人就把你从旭阳峰上丢下去。”
又是短暂的沉默,我的眉眼上却写满了无辜。
我又在心里呼唤了鸿琰祖上一百八十次,而后欲动身去往生河,流光倒也没拦我,一路就如此跟着并肩走了。只是莫名觉得气氛凝重了许多,我也不知是为何。
“琉璃”我走的很快,流光跟着我的脚步唤了一声,“有些事想问你。”
“问呗,若是难言之隐可考虑压低些嗓门,我不会说出去的。”我沿着去往生河的方向一路疾速,闲暇之余也不闻调侃流光以解路上寂寞。
“是有关于曲寒的事”
流光咬了咬唇不知从何说起,我皱眉停下了步子:“你也是断袖”
流光显然不懂我为何突出此言,傻傻愣着反问一句:“你说啥”
我凑近他耳边放大了嗓门:“我说,你也是断袖吗殊彦也是断袖,你和他不同,他尚且孤身一人,你可不能辜负了家妻”
流光听家妻这两个字不由得脸色变了几分,不过他更在意的却是周遭投来的鄙夷目光,拖着我二话不说藏进了小巷:“姑奶奶你小声些,头上千里眼顺风耳盯梢着呢,可别毁我名声。”
“那你好端端提他做什么”不是断袖就没意思了,我挥手哼了一声继续走,流光却总是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喜欢他”
长一阵子的支支吾吾总算是问出了声,我却险些给吓得成了哑巴:“谁”
“当然是曲寒,他再如何说也算是尽得美人芳心,你随了他一百年都不曾有过想法”
我松了口气,还当他说谁呢,不是鸿琰就好。
流光推了推我:“迟疑什么呢,喜欢还是不喜欢”
“哪里敢喜欢,你当天尽头是吃素的”我这讲的是大实话,曲寒美如冠玉叫人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但神仙若违天规便当罚去天尽头受尽折磨,我正是因着这一层故不曾对他有过什么越矩的心思,虽曾修得仙气仙身,可根基具无我便终归只是个凡人。
有时我也会想,若自己是个正儿八经的神仙会不会也跟那些女仙一样给他递情诗,然后被他卷了纸条来点蜡。
胡思乱想时辰就过得快些,不经心便到河岸了。
殊彦双手环胸低头瞧着河面,段千绝也在一旁,还有被他拎在一旁的雪灵童。
“这小子太不省心,放哪儿都能跑,还是带在身边省心些。”段千绝指着雪灵童好一顿抱怨,眉目疲倦一瞧就知道定是才经过了一番追逐战。
“哟,你来了”殊彦老远就看见我了,还是那身锦衣白袍银光面具。
“仙尊呢”往生河边只有他们三个,我望着河中央心觉不妙。
“和主上一块下去了,真不知主上是怎么想的,非不许我们跟着。”殊彦说话间回头瞟了一眼还在扑腾的雪灵童,“不过也好,省得这小子闹事。”
流光眉眼颤了颤,眼瞄着殊彦忍不住开口:“断袖。”
我好一阵膈应,他竟然如此宣之于口
更叫人膈应的是,流光一句断袖竟害段千绝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雪灵童咽了口唾沫也跟着往后缩。
殊彦回头看了看他们,又转身看了看我们没太听懂:“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他说我袖子破了。”流光正欲张口,我说时迟那时快垫脚捂住他的唇,这话要是让他听懂了有碍和谐。
往生河面过分平静,我小步到河边观望,殊彦和流光却一左一右伸手拦我不约而同道:“你干嘛”
我眨眨眸子,不说话也懂他们的意思了。鸿琰和曲寒不许我下去,一定是这样。
“曲寒托我守在你身边就是不许你跟着去,怕又生出许多事端。”流光一本正经不像跟我开玩笑,他也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反是殊彦装模作样拦我一会儿之后便又将手抽了回去。
“主上是说过不许你下去,我也就捎话而已,你要做什么我可管不着。”
我顿时来了精神:“你不拦我”
殊彦摇头:“拦你做什么,下去就是死了也是你自己的事,我倒乐的看戏。”
段千绝拎着雪灵童忍不住开口:“殊彦公子,这不太好吧。”
殊彦回头:“哪里不好,好得很。她要不下去,只留着曲寒和主上在一起我才怕他们掀了往生河底。”
“不行”流光拽着我死活不送手,“往生河水能将好端端的知府变成活死人,你下去不是送死”
“这话倒也是,我险些忘了你本事太烂了。”殊彦不知是嘲笑还是同情漫步到我身边,若有所思看了看流光,再神色淡然抬起一只脚将我踹了下去
“啊”
一声河水噗通,我几番挣扎整个人浸了下去。沉水前只看见段千绝和流光想来救我却被殊彦拦下,这厮还唇角带笑向我招手说话,嘴唇喃动分明讲的是拜拜。
我抿唇在两侧颊上鼓了大大的包往下潜游,准确的说是被这河水压力往下拉扯。就像天河弱水,或是拦住唐僧西行的流沙河一样。石碑上怎么说来着,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如今这往生河定于天上弱水和凡间流沙河一样,鸿毛不浮飞鸟不过。
倘若掉下的是个普通的凡人,那便只有一个死字无疑。好在屏气凝神等基本仙法我还是会的,如此由着水流而下只要不呛水入喉就好了。
沉也未沉多久,只消一会儿我便感到脚下空空,再来整个人跌了下去。
往生河下并无河水,形似与书中常道的海底龙宫相仿,由石柱支撑建起了好几处恢宏殿宇。只是这殿宇空空还有几分荒败,乍一看又不太像龙宫,说鬼城倒挺合适。
“此处往生河禁地,是何人擅入”我才走两步便传来天外秘音,前边儿落下一蒙面女,此女眼神凌厉手执带刺长鞭,虽看不清模样但也知不是个好惹的主。
我后退两步向她作礼:“漂亮姐姐好,我想去找我朋友,不知漂亮姐姐可曾瞧见”
蒙面女道:“你都不曾见过我真容,怎知我漂亮”
“气质啊”我忙故作惊奇摊手比划,“姐姐一出来我便知姐姐不是凡人,身姿婀娜仪态万千,便是那九天玄女也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