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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许是姑娘比较特别也说不定呢”
“剩下的你也不知吗”我摩拳擦掌步步逼近,若是她还敢多说一句奴婢不知我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辣手摧花。
澄萸摆手躲开好几步远:“姑娘息怒,奴婢是真的不知也不能诓骗姑娘不是吗。余下的问题奴婢倒是略知一二,听说姑娘与主上曾经相识,姑娘难道没印象了”
我举拳追赶着澄萸却又突兀的停下:“相识”
我低头取出怀里的羽绒钗,澄萸的话不像哄我,我与他曾经相识
“对对对,就是这个羽绒钗。”澄萸看我手里的东西有些兴奋,“主上那日归来手中便拿着这东西,当时奉虔将军脸色不好,主上也没说太多的话。”
“他在松坞山庄做戏将无情老人骗得团团转,连我也唬了过去,你又怎知对他而言我是特别的”我盯着羽绒钗只觉陌生,只道与他的第一面是那处河畔,那抹白影,却不知曾经何时与他见过。
“解释起来也不难,主上是魔界君主自然与旁人不同。澄萸在魔界待了几千年,姑娘是主上第一个细心照拂的人,莫说是旁的女子,就连主上心腹也不曾有此殊荣。澄萸今日第一次见主上守在一个人的床边直至那人苏醒,姑娘不就是主上眼中的特别吗”
我心里百感交集不知说什么才好,末了握着钗子转身:“我想出去走走。”
澄萸随后跟了上来:“主上吩咐不许姑娘离开,只要姑娘不出魔殿去哪里都行。”
我不禁两眼发直,心里一万个冲动迫使自己告诉她,你跟这么紧我能往哪里去
当然,想了想我还是忍住了。在别人的地盘多多少少收敛些才好,为此我点头对自己微笑,应琉璃,你这是为大势所趋,不丢脸,不丢脸。
魔殿比风华宫还要宽敞一些,一条长廊左右拐了好几次都寻不到尽头。一路走来看我的妖兵不少,其中几个还捂着小腹流哈喇子搞得一副几百年没吃过东西的样子,我由衷地相信若非澄萸在身边自己可能已经被切块了。于是再往后的路我督促她换了位子,澄萸走前面开路,我在后面拽着她的衣袖乐此不疲。
魔殿虽为魔殿却与我想象的不同,常人口中的群魔之地怎是一个脏乱差了得,甚至有人夸口此处戾气盛行暗无天日连燕雀都不可停留半日。
果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除了未成人形的小妖兵相貌丑陋了些,以上言论纯属恶意中伤。
我踏着脚下泛光的大理石砖一步步摸索,这里虽不见天日却也不暗,一路而来壁上置了许多镀金灯盏,偶尔凸出的石上摆着精致的镂空雕花玩意儿,做工极为小巧细致,整体用奢华二字绝不过分。
事实证明,小道消息是不可信的。
“主上,您在松坞山庄就该杀了她”
我应声打了个寒颤,是谁在说话
澄萸也听见了响动,扯了扯我的衣袖叫我回去:“姑娘,前边儿是浮生殿的偏门入口,那是主上议事的地方,咱回吧。”
“浮生殿”我回头,“那是什么地方”
“浮生殿是议政要地,是除主上和一干肱骨之臣旁人不得擅入的地方,姑娘别叫奴婢为难了。”
澄萸小跑着拦在我身前苦苦哀求,我两手一摊只能妥协:“不进去不进去,走了许久有些乏了,在这休息一会儿总不成问题吧”
澄萸抿唇想了想:“那就一会儿,姑娘休息一会儿就随我回去。”
我点了点头双手环胸,这才对嘛。
澄萸退在一旁等候,我倚靠着石壁故作闲适,耳边却悄悄施法直探浮生殿。
这是偷听必备的术,曲寒闲着无聊教我玩的,今儿个没想到在魔殿派上了用场,回去得叫他好好奖赏我一番才是。
“孤做事自有孤的道理,你退下”这声音我认得,平淡中张扬着不可一世的狂妄,必是鸿琰了。
“女人自古便是红颜祸水,上次主上饶她性命这次却仍旧心软,奉虔怕主上入了一次凡尘便再也做不回以前的主上了”这人声我从未听过,奉虔曾经听曲寒提过,似是夺迷音扇的人。
“那你说,要孤如何做”鸿琰反问,言语中冰冷更甚。
良久的沉默,奉虔才道:“此女不可留。”
再往后便是一记重重的拍案声,我冷不丁打个寒颤,惊吓之余拍拍小胸脯,一定是鸿琰干的好事。
我正心有余悸,耳边却传来一声警惕:“谁在偷听”
声音的主人怒火中烧,我牵着澄萸掉头就跑。奉虔在鸿琰那儿憋了一肚子火,眼下不跑快些怕是卿卿性命都没有了。
“姑娘怎么了,好好的跑什么”澄萸跟在我身后喘息,捂着胸口摒气不知此举为何意。
我一个劲的冲也不知拐到了什么地方,更没心思回答她的问话。何意因为现在两条路,不跑就等着被削
忽而眼前生出黑雾,我拉着澄萸停了下来,黑雾散去是曾经与流光斗法的“老虎须”,模样生的严肃叫人冰冷胆寒,原来他就是夺走迷音扇的奉虔。
“方才是你们在偷听”奉虔厉声质问,这是我到东南山后遇见最不友善的一个魔。
、公子殊彦
“将军息怒,姑娘走了许久有些乏累故而在浮生殿外休息了小会儿,澄萸看顾不周自愿领罚。”澄萸说着弯膝跪下,低头顶下了所有的罪。
“你也知自己看顾不周那浮生殿周遭可是你们去得的地方”奉虔不依不饶就要动手,我拦在澄萸身前与他四目相对。
“偷听你们说话的人是我,不要拿澄萸撒气。”我并非自愿趾高气昂的,谁想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魔窟为所欲为,天知道本小姐顶着雄心豹子胆和他作对脚下都快抖出毛病了。
“你倒敢认,可知偷听主上议事是死罪”奉虔收手眼神却更凌厉,而后不忘添上一句,“你是佛戾山的人,更不能留”
我忙的点头似小鸡啄米:“是啊是啊自然不能留,既不留了就放我回去呗,仙尊的早课我好几日都没上了。”
我眨眨眼皮作可怜状这才想起了曲寒的早课,只要能让我回去日日上早课都不是问题。
奉虔不语,掌间施法锢住我的脖子。我轻咳了几声觉得窒息痛苦,但也仅就一瞬。
一瞬之后,奉虔施法的腕上多了五指骨节分明,鸿琰冷眸只道了淡淡的两个字:“松手。”
“奉虔如此全是为了主上着想,她修的是仙途且随曲寒习法,当年主上不就是中了他的幻瞳堕入人间一百多年么”奉虔不甘心,看我的眸子更是多了一分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