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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杂耍艺人。不知可否请钟离兄再邀请他出来,为本殿下再次表演一场”
钟离谦眸光微微一动,听出了司时雨话中所指。
司时雨“请”他把杂耍艺人请出来,然而这件事他并不能做到,就算呼衍达耶会表演呼褐族的舞曲特技,他的长相打扮太出众,即便司时雨一时没有认出,他所结识的官员中一定也有见多识广至边塞之人,定能认出来。
“那位艺人脾气大得很,表不表演并非我能说了算的。区区一个杂耍艺人罢了,三殿下倒是费心,也不知,是不是每一个人三殿下都会如此费心”
“当然不,我只对我感兴趣的人费心,其他人,兵卒而已。”
兵卒么
那他是兵卒,还是略高于兵卒的车炮呢
“如此,我先替这位他收下三殿下的厚爱了。”
“那么可以为我争取个机会吗说不定我更适合做一个好的观众,更懂他杂耍间的妙趣处呢。”
钟离谦定定看着司时雨,扬起唇角,“我定会的。”
既然要把太极打下去,他就奉陪到底吧,话说的这么模糊,真要他装傻他也不是厚不下这张脸皮。
反正,冲着司时雨对阿和可能存有的心思,这三皇子殿内的门客,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第54章 英雄救美
舒锦和仰起头来。
黑蓝色的天空中,月亮被薄薄如棉纱的云片遮在后头,透出淡淡晕染开的暖黄。但即便月光渐弱,京城的街道依旧光明如昼,若从上空看,就像一条条能与璀璨星河比肩的光带,软软嵌在京城之中。
舒锦和拥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心头突然升起淡淡的失落。她虽然站在这些人之中,却觉得离他们很遥远,他们多么热闹,而她并不在其中。
她提着一盏兔儿灯,长长的竖起的耳朵,通体白胖,眼睛用朱砂点红,做得惟妙惟肖。这是方才在沿路的灯谜赏中猜中得的,她提着灯沿路慢慢走来,发现提着兔儿灯的大多都是些半大的孩童。
自己都多大了,怎么也跟孩儿心思似的。她在心里笑自己。
在她发现走散后就一直停在原地,可惜随行的丫鬟与其他仆从却不知寻到哪儿去了,大抵是等她发现时已经走散许久了,这般等了又等仍是没等到寻的人来。
罢了罢了,她在心里微叹口气,街上人多得很,找起人来想必不易,她先去看那花灯船,若是还没碰到熟人就按照出门前的约定回宝珠楼定好的厢房去等着。
于是,舒锦和又提着兔儿灯顺着人流走,渐渐往城中河的繁华中心靠近。
城中河似玉带环绕京城,河中段正好是几条繁华街道的交汇之处。中秋之夜,这儿也热闹非凡,比买小玩意儿和猜灯谜的街道上更是热闹上好几倍。因为每年今日,富泽商家为了博好彩头,都会造出一条条挂灯张彩的花灯船,互相较劲,什么花样都使了出来。
各家较劲,就乐了万千百姓,早早地抱着瓜子、花生、梅干等等零嘴,将河岸两边围了个水泄不通,都打算占个好位置来看等会儿花灯船上的表演,而有些钱的人家,则在两旁的酒楼茶楼上包了厢房,视野开阔,悠哉许多。
不过其中,并不包括睿安王府。
每年这个时候,王府中的男人们都要进宫参宴,老太爷年纪大早早就睡下了,连王妃喜静不爱参合这些吵闹事儿,二奶奶吴敏莲则顺着连王妃的喜好,是以,王府中并没有看花灯船的习惯,不过也没束着的规矩,舒锦和只请示一声便很轻松就出来了。
当然,如果身旁有护卫和丫鬟的话,就更完美了些至少不会被挤得很惨
舒锦和感觉双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不停随着推搡的人流左移右摆,被无数想往前面去的人往旁边推去。就这样,等她被挤到不知是哪里的边角落时,手中的兔儿灯也破烂的只剩下手中的提杆还是完好无缺的。
真、真恐怖
舒锦和盯着毛秃秃的提杆无语片刻,双手握着提杆默念了句佛语,将它插在不远处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之下,也算是落叶归根了吧。
做完这些,她回头看了看还在你推我我挤你的人海,擦了擦汗,决定再也不尝试进去了,没准下回就被挤进河里
前世她与母亲、二哥也会包下间厢房来看花灯船,而今年在她成亲回门后,母亲姜氏喝过奉茶就又匆匆赶回到父亲舒威那边去了,而二哥舒锦宽添了护林军的身份在身,念她已有家室也不来叨扰,留守在宫中。
成了亲真不好,舒锦和踢着小石子边沿河边走着,心里默默碎碎念。成了亲后要顾忌很多,虽然今日这般也是有原因的,但总不好跑去再寻好姐妹娘家人一同过,怎么说自己也是有家室有婆家的人了,再像小姑娘时一样同别人过团圆节,总归是说不过去的。
正当她碎碎念的起劲时,一双看上去做工还算优良的靴子进入眼帘。
“小娘子,良辰美景,你怎么却是一个人”
一个油流流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话一下刺中舒锦和此刻最大的痛处,她暗生恼意,并不想搭理那人,头也没抬地往左边挪步。
那人见她不理,大抵觉得失了颜面,不依不挠地,舒锦和往左他也往左,舒锦和往右他也往右,是成心不想放她走了。
舒锦和横眉抬起头,怒目而视过去,冷冷道:“这位郎君,烦请让开。”
那郎君摸摸下巴,贱兮兮笑答:“路这么宽,小娘子你走便是了,明明是你总同我走一样的方向,却说我挡道,可是不讲理了。”
歪理
那郎君并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郎君,衣饰没有领头那个光鲜,应当是他的跟班。这三人身后还随行了几个仆从,人多势众,占了大半街面,还说她挡道
舒锦和冷冷嗤笑一声,“宁可天黑说瞎话,也要在这现身传授何为好狗不挡道,今日我可真是开眼了。”
那郎君立即气恼地叫道:“你骂我是狗”
舒锦和歪头一笑,“咦我有这么说吗”
她笑起来的一刹,正好头顶月亮自云后探出头来,月光夹杂着远处微弱的灯火照亮她的容颜。她本就生的好看,虽不及庄筱那般才气,但容貌气质上是各有千秋难分上下,在前世时也算得上是京城前几。
只不过这一世,她离开京城四年,回京后闪电成亲,鲜少抛头露面。
一个已婚人士的魅力是远远比不上待嫁闺中的少女的,即便是同样的十五六年华。
那郎君家中并不做官,因而不认识舒锦和何人也,此刻看清她的真容,不由愣住,小鹿在心头直撞,垂涎神情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