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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探思的独孤晦玉,只见他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为何他听到师父的名字会这么激动
突然,独孤晦玉转过脸,又用那种令人毛骨惊然的目光盯住她,还笑出那气的弧度。
「他没死,对不对」
梁静的心跳漏了一拍,那俊美冷凝的面孔再度逼近,还用着威胁的口吻对她质问。
「你说过要去京城送礼,应该是奉了某人的命令对不对而这个人就是你师父,所以他根本没死对不对」
被猜对了
「不是,我是奉我娘的命令去送礼的」她打死不承认。
独孤晦玉不怒反笑了,他低垂带笑的俊眸比星子更加璀灿迷人,像要看透她的灵魂似的,而他的语气不再是冷硬,而是轻柔得叫人发毛。
「看未你什么都不知道,若你知道的话,就不会这么容易承认令狐绝是你师父了。你大概不知道,若是让人晓得你是令狐绝的徒弟,会被追杀的。」
独孤晦玉的这番话让梁静再度怔住,他说什么她听不懂。
「追杀」
「什么意思」她呐呐地问。
独孤晦玉将她征愣的神情和反应全都一丝不漏地收进眼底,更确定了她果然被蒙在鼓里。
他一字一字,情楚地告诉她答案。
「因为令狐绝,是天下人的仇人。」
梁静呆呆地望着他,这回答的确让她震惊得不知该做何反应了。
师父是天下人的仇人她压根儿听都没听过,她只知道师父隐居,但从不晓得他为何隐居。
啊原来那句下山见识见识,藏了这么大的意喻。倘若师父是天下人的仇人,那么她这个徒弟也肯定会被连累的
哇哇哇师父啊你为什么不说明白这跟当年把徒弟们丢到悬崖树上吊着,丢到深不见底的河水里抱着,丢到蛇窟过夜,丢到黑豹窝里共枕等等变态的训练有何不同现在,师父是把她丢到了江湖这个可怕的地方,随时有遭人追杀的可能,而且不必等,眼前就有一个了
「你要杀我」她吓得簌簌发抖,脸色苍白,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看独孤晦玉给她新衣裳穿,原本还抱着一线希望,现在这人肯定想杀她,因为他说师父是天下人的仇人,也就是他的仇人了。
望着她发抖苍白的样子,独孤晦玉冷哼,这丫头终于明白了。他冷笑,欣赏着她的恐惧,双臂环胸。
「要不要杀你,得看我心情好不好。」
「请、请问大侠现在心情如何」
剑眉一扬,改称他大侠了
「我现在心情还不错。」看她吓成这副德行,他的心情当然好了。一开始,他确实气得想杀了她,不过在知道她是令狐绝的徒弟后,他便不打算杀她了,因为他要利用她找到令狐绝。不过他不会告诉她,自己不会杀她,因为他要让她敬他、戒慎他、畏惧他,如此才能扳回一城,报那下毒的耻辱。
他走回去坐在床边,继续东翻西找,把所有可疑的瓶瓶罐罐全部没收,简直放肆到了极点,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动作,什么都不能做。
直到独孤晦玉翻到那个木盒,让她呆住了,急忙地出声阻止。
「不能开」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按照这男人的脾性,越是叫他不要开,他肯定越要开
果然,独孤晦玉丝毫不理会她,立即把木盒打开。
他皱眉,还以为里头藏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却原来只是一块玉尔。虽然这玉佩看起来价值不非,但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反倒对她紧张的样子大感有趣。
「这东西有什么用途」这小兔子一身朴素,不像是会戴这种东西的姑娘。
「」她紧闭着唇,一脸的不想告诉他。
独孤晦玉挑着眉。不肯说好。
他将玉佩拿出未,放在桌上,拔出剑来,作势要将它一劈为二,吓得她倒抽了口寒气。
「那是要送给「白鹤山庄」的贺礼」她被逼急了,大声回答。
「白鹤山庄」四个字让他一怔。
「给「白鹤山庄」的贺礼」「「白鹤山庄」庄主嫁女儿,我奉命将这木盒送到那里作为贺礼。」她有问必答,不敢迟疑,只求他千万别毁了玉佩,如果没办到师父交代的事情,她不敢想像师父会如何惩罚她。
看到那张平静的脸蛋露出如此无助惊恐的表情,看来她除了很怕他,也很怕那个师父,只不过令狐绝为何要把这玉佩送到「白鹤山庄」
独孤晦玉深思着,知道其中大有蹊跷。他将木盒盖上,放回包袱里。
夜深了,他躺回床上,看样子是要睡觉,梁静见他闭上眼,双手放在脑后,之后便不再有任何动静。
不会吧他就这样把她放着不帮她解穴霸占她的床睡觉
「那个独孤公子」
「我现在要睡觉,你要是敢吵我,我就杀了你。」
「」她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结果,她就这样被点穴,一整晚只能坐在椅子上
她觉得脖子的筋,己经扭到了。
被点了穴一整夜坐着不能动,就算有虫子飞到脸上也不能去抓痒,这种仿佛温水煮蛙的痛苦,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体会。死并不可怕,生不如死才恐怖
这样煎熬了一整夜后,她用一双黑眼圈迎接了地狱般的清晨。虽然她与独孤晦玉认识不深,但她己经肯定了他的整人天分了。
「客官,小的给您打洗腔水来了。」门外的店小二客气地喊了一声。
独孤晦玉走过去开门,对店小二命令。
「搁在桌上吧。」
「是」勤快的店小二把水盆放在桌上,抬起的眼刚好瞧见坐在椅子上的梁静,不禁关怀地问:「令妹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生病了吗要不要请个大夫」
独孤晦玉俊美的面孔露出斯文儒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