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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向往的真红之色,剎那之时,我才知道那不是月亮,而是拥有着彷佛月眸的赤瞳之人。
我的双眼早已被天雷大火给迷了,理应是甚么也看不清,不过事实上,我却是将眼前之人给看得清清楚楚,他是位魔气满盈且不受火焰残毁的彷若上界之人的人。自身气息却又不近其然的妖异,令人摸不着头绪。然,我也没有余力与他交谈,只是静静地瞅着他尔尔。
我被捧抱在他的怀中,却没有离开这场致命的火海,我想,他其实也察觉到了罢。
须臾,他却开了话头一脸凝重,语气惋愕,让我无法忽视。
「我终还是来晚了还是与妳擦身而去,无法将妳从命运中脱颖解脱」
「」
「妳为甚么要将自己搞到这样的境地散尽魂魄只是为了摆脱天界那个混账夜晴妳」
我只是将笑意拉深,勾勒出一抹自认为逍遥自在的微笑予他。而右手搭上他的面颊轻轻地拂了拂。
「妳还是这样,要死的人是妳,不用安慰我了如果这是妳想要的,那我不会阻止妳。」
闻话,我迷惘的望向他:「我希望,假使我还能有下辈子,能不能不要再遇上你们了我只想好好的活在世界上没有任何该死的天命只是平凡的」
双眼迷蒙,角膜似乎已经被融化了,我再也无法视物。只能感知着手上貌似抚摸着某个细致的面颊,而那只手蓦然覆上了另一只充满生气蓬勃的手,我知道那是谁是他,岚烨。
我已然忘却了自己究竟身为何物,这是魂魄必经的过程,而我因着散魂一由,这过程相对来的比任何生灵都快速,都无法遏止,我总是知道了我没有再次为人的机缘,然我也不后悔,这是我的选择,唯一正确的选择。「这样也好」
然,魂魄分裂的最终,我却依稀感受到了某种异样的波动,随着气流变化而至的是某股充斥着能量的灵力波痕向我袭来。
有道声音说着:「我帮妳」只是那声音却极其遥远,极其虚弱我不解,却也没有了悟的机会。那声音就那样围绕于我耳,不断回响。
我真切地陷入黑暗的深渊或许这便是成了荒魂的结果罢
然而,再次受到阳光的洗礼,却已是身在异处。
「妳可醒了,月月」
钛慵懒的斜坐在床沿下的那张沙发床上,离着握的床铺边不过几步,虽不太遥远,但也不会过于靠近,是个方便照应人的、不失礼节的距离,而我初初睁眼,看到的便是钛正背着光,面容灿烂莞尔,笑意尽是了然与期盼的瞅着我不放。
而我也向他投以一抹高深隐晦的笑颜:「是阿」的确是睡很久了钛。
钛立起了身踱步至我床边俯视着我:「他走了。」
云悕走了
我:「」
一个月前的光景便是如此,我纵使如此诧异,我却也没有能力阻止云悕突兀的离去,就彷佛云悕爷爷的那种无力感般失落空洞。
而他一走,一切都还是没变,雨点依然落下,太阳一样东升西落,除了我,我满怀的情感却因为这样的变化冲击而被不断地勾起,我变了以前我不是这样的。
我没有回到小淽那边,她曾经给我打过电话,但我没有接,只是打了封短信,说我最近有些事,短时间不会回去了。
而学校那边,钛则是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证明单据,有生病的、国外研讨会的、海外游学的最扯的是竟然有我要奉子成婚的喜帖,当下钛自然没少被我痛殴几拳,而他自然是搬出堪比十大卡车之多的理由来搪塞我,只是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哪能如此唬弄得。不过我倒是很好奇那张怀孕证明怎么来的不过每当我问起钛,钛只是给了我一如往常,灿烂到令人有些颤栗的笑容。
于是,我便理所当然的赖在了钛这里他家是透天厝,也不知道是哪骗来的,自然地,我也遇见了其他人只是却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我原先一直以为我第二个见着的人会是岚烨,但显然我不得老天爷的缘,每次尽是人算不如天算
「晴月。」
我满是诧异地望着门前的人,以及站在她身后的那个人,似乎是钛
我下巴有些落了,不敢置信:「唐蘩林」
钛嘿嘿笑着,抢先从门旁挤身进来,面容有些难得的困窘与厌恶:「欸,月月先请妳朋友进来罢。」看来是受了些委屈的模样。
我窃笑,一把将门外一脸笑容的女子给拉了进来,这时脑袋突然想起前几月她曾拒绝我的邀约,当时蘩林表面上说是回母亲日本家处理些事,实际上我却是无从得知了,于是我便好奇的与她还一边走向客厅,一边兴奋的说:「偷偷来吃三碗公,妳原来喜欢钛这型的说,你们甚么进展了啊」
一旁的钛因为我的充满威胁的教唆而正在替我倒着两杯新鲜的柳橙汁我与蘩林的,在我突然说出这句话之后,身形突然有些抽动,害的柳橙汁不小心倒偏了,就那样洒了些许出来。顿时在桌上绽开了朵朵橘色花晕,肇事者见状只得任命无言地再将桌子擦干净
唐蘩林有些憋笑,拿了桌上的某杯柳橙汁喝了口,顺道瞅了某人一眼,便欣然:「摁谁叫某人动土,动到我头上呢」
钛有些暴怒,但仍然没有过分现出杀意,那氛围我瞅着更像是恼羞成怒。钛挑眉,努力不让自己的面容扭曲,保持和善:「要不是因为妳看出来我妳以为老子想惹妳,我家儿子已经惹了一只千年的,不差妳这」瞇眼打量了蘩林,绕了圈,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怪不得天啊,我们父子是招了甚么尽是些千年纠葛」钛已经抱头哀嚎了。
唐蘩林只是哈哈笑了起来:「你这甚么界主的也不过如此嘛,跟了我半天才发现阿啧啧,你的修为有待加强唷」提手将低蹲在地的钛的头发好生用力搓了搓,惹得钛又是阵疵牙裂嘴的暴跳声。
钛:「妳给老子记住」
唐蘩林不以为意,恣意地又拿起桌上的饼干吃:「放心罢,本小姐记性很好的相信你应该很清楚啊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