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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祖孙,因为多了这层关系,夏烨煊对她也就多了一份亲近,何况这右相对着他从来都是有礼温和,不见轻视鄙夷的,即使没有过多的接触,夏烨煊也对这在晚宴上也自在地歪头打盹儿的老人起了一丝敬佩叹服,或许其中还夹杂着夏烨煊并不知道的孺慕之思。
“煊儿心善,你那祖母却不是个善茬儿。”诗青对夏烨煊眨了眨眼睛,又挑了眉对管家道:“走了那么久,右相大人到底住哪个犄角旮旯啊若是本王没记错,这快要走穿了右相府了吧”
管家艰难地咽了口唾液,老脸上的笑都要挂不住了:“王妃息怒啊”
“老管家一直叫本王息怒,可本王还没怒。”诗青一本正经地说:“不过,本王的王君,你们右相府的公子身子弱,走太多路要是腿酸了,那受累的不还是本王到时候本王要是怒了该如何”
老管家头脑一懵,短时间内未反应过来为何王君腿酸了会让摄政王受累,诗青却已经指着路尽头一间窄小矮房子道:“管家,难不成你家主子住这儿”
房子前头不远处是右相府的后门,倒也简洁干净。如果右相不是在这房子里,那势必就要出右相府了。
诗青的话让管家惊醒,她忙点头哈腰道:“是、是这儿。王妃王君快请进吧,我家主子等着呢”
说完便上前将门打开,毕恭毕敬地要迎人进去。待诗青和夏烨煊进了屋后返身就想溜,却听见诗青叫住她道:“老管家做事可糊涂,难道是人老了头脑不灵光了”
“啊”管家回头诧异地道:“小人”
诗青指了指不远处的后门,轻哼一声扭头走了。夏烨煊对依旧发懵的管家歉意一笑,略快了两步追了上去,徒留下管家一脸不明所以地嘀咕:“主子心眼黑爱耍弄人,这摄政王,以前也没看出来是个狐狸啊,她啥意思啊还有为何王君腿酸着了她会受累”
夏烨煊紧赶两步追上诗青,不解地问:“怎么了管家哪儿做得不对”
“没看出来是你那祖母耍我们呢”诗青轻点他的鼻头笑道:“明明可以从后门直接来这,少走这弯弯绕绕一大串的路,偏要引我们走过来白费腿脚,不是耍我们是什么”
“这样啊”
“也不是这样。”
“诶”
“煊儿真笨。”诗青揽住人的肩磨蹭了下他的发,说:“我怎么娶了个小笨蛋呢”
夏烨煊不满地轻哼,轻捏了捏她不规矩的手,脸微微红了:“这不是在我们府里,你、你好好说话”
“那在府里就可以不好好说话了”诗青笑得更欢:“那回去咱们就试试不好好说话要怎么说。”
她手搁在他腰上不老实地轻捏着,夏烨煊有些敏感,一个劲地往后躲,却更加靠在她怀里。直到他整个人都窝进了她的怀抱,诗青才好笑地揽过他的肩,说:“好了,难得出来,你开心点儿,别老锁着眉头。”
夏烨煊柔柔地点了头,乖巧地反揽住她的腰,不好意思地抿唇偷笑。
自进了这房子便没了人,诗青和夏烨煊穿过了几进院子漫无目的地走着。从外面看不过是所小房子,这下子看来却是别有洞天。夏烨煊好奇地打量了会儿四周,释然地笑道:“谁说祖母耍我们了我看这地方就很好。刚才我细细想了下,管家不把我们往后门带,肯定是想着不能让我们从后门进来。回府省亲自然要大大方方走前门的,只能怪这地方位置偏,哪能怪祖母和管家你误会人家了。”
诗青好笑于他的聪明,故作吃醋地道:“那你帮她们说话,就不认可我说的”
“事实该是如此。”夏烨煊撅了撅嘴,诗青趁机迅速地偷了个香,心情极好:“好吧,算你说对。”
夏烨煊惊呼一声迅速掩口,打量了下四周见确实没人,这才放下心来,“那你还那样子吓管家。”
“谁知道右相是无意选的这地方还是有意选的这地方管家脱不了为虎作伥之嫌。”
“七朝回门哪就是骑虎难下了你这比喻”
二人絮絮叨叨说着,倒也不觉得累,不觉得还未见到右相有什么不妥。这房子里几进的院子布置雅致,还有小巧的花园,占地面积颇大。外为败絮,内藏金玉,让人莫名觉得心中宁静,确实是个休养的好地方。
“煊儿腿酸吗”诗青侧头看夏烨煊,见他鼻头有薄汗,忙着给他擦掉。夏烨煊任由她弄了,这才轻摇头:“还好,现在没什么感觉。”
“那估计回府去后便要痛了。”平日里很少走路的人若是突然走很长的路,的确会腿痛。诗青想到这儿略微抱怨:“你那祖母怎么还不现身出来,这右相府可快要被我们逛完了。”
这房子虽大,却也就是几个院子错综复杂地连在一起,倒有点儿像是迷宫,他们就重复走过好几个地方。夏烨煊安抚地拍了拍她,道:“或许就在前面,再往前走走吧。”
“也不见个下人来,你还能说你祖母不是成心的”
夏烨煊张嘴回道:“祖母该是喜静不愿人打扰,这儿才没什么下人的吧”
“不是没什么下人,而是压根就没人。”
夏烨煊努了努嘴,可诗青说得有理,他的辩驳站不住脚。诗青站定,略提了气,声音不大却似乎能传得远远地。“右相大人,耍我们那么久,该现身了吧看别人妻夫和睦,恩恩爱爱难不成是您的一项癖好煊儿身子不好,您就快快出来,他要是腿酸那晚上不还得我给他揉着”
“哈哈哈”
一声朗笑后,不知从哪个地方闪出个人来,待夏烨煊看清,才发现那便是右相。此时的她精神特好地站在他们面前,手指着诗青不客气地道:“你这臭丫头,我说了七朝回门的时候要顺溜地叫我祖母,你又喊我右相,我要出来才怪”
“这不是出来了”诗青慵懒地道:“窝在那些边边角角的地方,视线不佳,出来看个仔细不更好”
“哼,那是我心疼我义孙子。”右相一脸理所当然地说:“怕他腿酸我才出来。不过要是他真的腿酸了,你必须得给他揉,不准怕累着听见没有臭丫头”
诗青好笑地连答了几声“是”,夏烨煊脸红地不行,福身低声唤了句“祖母”后便垂下了头,只觉得脸颊发烫。
右相欣慰地点头:“还是乖孙懂事孝顺,不像某个臭丫头,一点都不尊老,到现在还不喊我,也不给我请安行礼。”
诗青素来知道右相这人八面玲珑。为官公正,为人却洒脱,诗青知道她一本正经起来确实非常正经,就像劝诫她不要娶夏烨煊为正君的时候一样,一板一眼,大道理一堆。可她不正经起来,却又是古怪非常,歪理一片。此时的右相就像是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一般,泼皮无赖,插科打诨,诱着诗青定要她伏低做小,自己要摆摆祖母的款。
诗青故作委屈地请安,叫了声“祖母”,惹得右相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