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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大用,于是便放心地回复给他。
当然,传递书信的事,自然要由自己的心腹来做,雅冬便对此知道得一清二楚,且夏皇后也确实承诺于她,如若自身有难,一定会带她一起走。
这也是雅冬小小年纪,便毫无顾忌,随着夏皇后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却丝毫不觉得惧怕的原因。
夏皇后眼神惊恐,生死存亡之际,已经是顾不得丝毫威仪,眼泪鼻涕都涂在自己的衣服上,一双手却紧紧抓住朱厚照的衣襟:“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绝不是替那蒙古国王子除掉我大明皇储”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倏地喊道:“那帝裔屡屡被害都是太后指使臣妾做的啊,是她对臣妾说,这是先皇旨意,是太皇太后的旨意,说一定要先让夏家女子生下皇子,立为皇储之后,其他女子方可再为皇家开枝散叶”
她万分慌乱之下,只顾自己拼命辩解,却并未注意到,朱厚照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他本是极能控制自己情绪和神态的人,此时此刻,竟是心神俱裂,再也抑制不住了。
朱厚照终是忍无可忍,一脚踢开她,怒喝道:“一派胡言,还不给朕闭嘴”
那夏皇后身居后位八年,手上沾染了无数人的血迹,可当真正面对自己的生死之时,亦是方寸大乱,她还只当是皇上不怀疑自己所言真假,依旧不顾死活地爬到朱厚照身边,高声哭泣着辩解道:“臣妾初时也是不信,只是太后还拿出了太皇太后的懿旨给臣妾看”
、210第210章 废后七
她话未说完,只觉得右耳边火辣辣地一痛,却是皇上亲自出手,给了她恩断义绝的一个耳光。
她犹自怔仲地看着朱厚照。
只听朱厚照已经用寒如冰雕的声音宣布道:“罪女夏氏,里通外国,谋害帝裔,自今日起,罢黜皇后之位,暂禁在坤宁宫。”
他望着她一字一顿:“朕明日便会昭告天下,夏琉璃你好自为之”他望着夏皇后的眼神,已经是极端厌恶,再不愿意听她说一字一句了。
好自为之夏皇后恍惚地笑了一下,最好的出路,不过是她此时识时务得自尽而死,她这般的罪名,还有可能被瞒下来,不去祸及家人。
可是她不甘心啊,不甘心
都是夏家的女儿,自己容貌,才学,哪一样会输给夏玲珑,为何她还好好活着,而自己,却要在今夜就香消玉殒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就在朱厚照要踏出坤宁宫的那一刹那,只听夏皇后痴痴笑道:“皇上,臣妾确实是和那蒙古小王子有所交集,可那有什么,便如同皇上如今和太后的虚与委蛇一般,都只是各取所需罢了,倒是皇上十分心爱的夏贵人,你可知她背着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朱厚照的脚步,停了下来。
无论何时何地,亦无论是何人,只要提到“夏玲珑”这三个字,他便都会心神一震。
夏皇后凄凉而愤恨地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皇上,她为何要行黑凤凰一事,臣妾其实已经调查清楚了,只是刚刚为了皇家颜面,不肯说出来罢了。”
“她呀,哈哈,皇上您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是为了她的情郎兴王爷呢,皇上您不知道吧,我这里还有两人暗自交往的书信呢,两人除了卿卿我我之外,还说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呢。”
夏皇后心中剧痛之下,依然还记得自己有一封保命的书信,只是她非要把黑凤凰这等毫无关联的事情扯进来,不过是自知大势已去,非要别人和她一般悲惨才会甘心。
夏玲珑啊夏玲珑,虽然我不能亲手对你施以酷刑,可是我却能将那酷刑狠狠施展在你的心上。
彼刻,只见夏皇后的嘴角露出无比恶毒的笑容,说道:“黑凤凰伤的是太后没错,可是她的目的却不是要害太后,而是要助得兴王来夺得你的天下你还记不记得半年前的那场大火,你以为夏玲珑真是去那里护牌位的么你错了,她是要去那里会兴王,毁你的江山和你的声名”
朱厚照明明知道夏皇后在胡言乱语,但是听得兴王和夏玲珑这几个字,心中只痛的针扎一般。
夏皇后继续癫狂喊道:“你不信对么我拿证据给你看”她脸上露出恶毒至极的神色,起身如疯子一般地胡乱翻找。
这边雅冬早已是泪流满面,禁不住扑上去,拽住夏皇后的衣角,哭泣道:“娘娘,是雅冬不好,雅冬已经将那些东西,全都烧掉了。”
夏皇后怒极攻心,只觉得喉咙里有什么堵着,软绵绵一片,待到她咳嗽出声来,竟是一大滩血迹,她想抬手打雅冬,可手上却一点力气也没有。
雅冬跪在她面前,倒是自己一下接一下地自己掌嘴。
、211第211章 报复一
坤宁宫里,皇上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门外站着排排侍卫,显然整个坤宁宫已经被软禁了起来。宫里其他的宫人亦不知被带往了何处,这偌大的皇宫里,只剩下了夏皇后和雅冬两个人。
夏皇后咳出血后,神思倒是慢慢清醒起来。她只听雅冬抽泣着道:“娘娘,那书信本来奴婢保管地好好的,可就在祠堂走水的前一晚,夏贵人威胁奴婢说她手中有娘娘和蒙古小王子通敌叛国的证据”
“奴婢愚钝,只是听得她说,自己已经是将死之人,若是一时惹怒了她,让她把咱们的事抖漏出去,反而不好,于是就按夏玲珑所说,将那书信都烧毁了。”
雅冬面上悔恨不已,却并不敢说出真情。
那日若不是她借着为皇后传书信的机会,又偷偷跑去钦天监相会张斌,夏玲珑根本不会抓个正着。
雅冬并不知夏皇后要自己妥善收藏此事的真意,只道那夏皇后不过是要拿住夏玲珑和兴王的把柄,如今看来,这书信竟然是性命攸关,这么多年,在雅冬的心中,只有忠于皇后这一条准则,突然之间,皇后因了自己,性命朝夕难保,只觉得惶恐难耐,内疚不已。
夏皇后刚刚极度的伤心褪去,如今神思却是渐渐清明了起来。
她从雅冬含糊其词的话语中意识到了什么,豁然抬头问道:“你是说,在祠堂走水之前,夏玲珑就知道自己要死了”
“是,”雅冬边抽泣边说道,“娘娘,雅冬愚笨,雅冬只道那会儿子皇上因了夏珍珠之事,对她百般刁难,在宫中的日子一日难似一日,有求死之意,又见她脸上一片决绝之意,心中便信了十足十。谁料想她根本就不是自尽,还在火中抱了先皇的牌位出来,居然还因为得宠了奴婢这才知道上了当,却不敢告诉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