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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代登峰造极的二皮脸,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躲闪,还是笑嘻嘻的凑上去跟人家套近乎。我抿抿唇角,这点我俩倒是同道中人。
看来花朵是真的喜欢项玉,那眼睛里的明亮动人的情愫傻子都看得出来。可是如果她真的要跟项玉在一起,必然还有一段艰难的道路要走,首先家长这一关就不好过。
我以前见过花朵的爸爸妈妈几次,她爸爸不怒自威,她妈妈看起来倒是很和善,但接触后就发现很有距离感,有一种出身于优越家庭里与生俱来的盛气凌人。若项玉真的是国外名牌高校毕业,也并不是配不上花朵,然而项玉只是个送快递的。我并没有说这个职业不好,花朵也并不是势利的女孩儿,可在她父母的眼里,门第大于一切,他们是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快递哥的。
她跟项玉之间这道隐形的鸿沟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坦白项玉的真实职业。况且连我自己对项玉都知之甚微,也仅仅只是知道他的名字、年龄和职业,其余的一概不知。可作为朋友,至少我认为,项玉还是很够意思的。我妈说得对,觉得人不错完全可以继续做朋友嘛。
项玉认真踏实,人又内向,软是软了点儿,但肯定不是那种会欺负自己老婆的人,未来也肯定不会甘于只当个快递哥,是那种即使股票市场一片惨绿的情况下也可以买入的优质潜力股。最重要的是,他昨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得那番话证明,他对花朵并不是没有好感,不然不会说“配不上”这种话。如果过得了花朵父母那一关,对他们我其实很乐见其成。
项玉和花朵本来不认识,毕竟是我介绍的,我自己造的孽,怎么样都要弥补一下,他们日后有什么问题我也是一定帮忙到底。
“咱们进去吧,赶紧占个场地,今儿免费,肯定人多。”花朵边说边递给我一支羽毛球拍。我复杂的看她一眼,叹口气,拿过拍子搀着太平率先往里走。
八个场地只剩下三个,我挑了一个靠近里侧的场地收拾了收拾,放下东西进了更衣室。
我们学校的体育馆虽然破,可一度也是学校的脸面。其中的羽毛球馆占地最大,传说是一个羽毛球明星捐钱盖的,而它最帅气逼人的一个优点则是更衣室,不是那种大通间,而是一个个的小隔间,充分保护大家的肉体不被别人看光光。
我刚换了上衣隔壁就响起了传奇,大概是谁的手机响了,我挺喜欢这首歌就多听了两句。接着又传来了一个妹子声音,做作的语气让我不禁抖了三抖。
“你现在走哪儿了亲爱的,你快来了啦,人家都等急了啦”闻此声我虎躯一震,感叹这年头姑娘嗲起来真是要人命。忽略掉满身的鸡皮疙瘩,我换好运动裤就往门外冲以拯救自己的耳朵。
那边还在继续,“哼,给你三分钟,你没出现的话就这辈子也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等等,这声音略耳熟,但我身边并没有这么嗲的妹子啊。我没多想,但下一个出现的声音我却是十分熟悉。
“安小咪,你这事儿做得也太不聪明了,男人虽然都爱柔弱的嗲妹,可你要是矫情过了度,那就是自毁长城了。”
靳阳阳真是哪儿哪儿都有她,不过安咪也真是让我惊喜,能让自己的声音变成那个鸟样儿也是不容易。既然知道是这俩人,我也不走了,不动声色且毫无羞愧感的开始听壁角。
当然,这主要是为了满足我的恶趣味,一个心机,一个绿茶,我就是想看看婊与婊之间的友谊是怎么建立起来的。
安咪假意叹息一声,恢复了本来的音色,“可他就吃我这套。没办法,他爱看,我就演给他看呗。最近发现和这个处得也挺没意思的,想分了。”
靳阳阳说,“随便你吧。我这儿还有些单贵名流什么的,到时候可以介绍给你。”
“那谢啦,等我把这个处理掉再说。好了,先不说这个,昨儿逛街的时候你非说这件裙子好看,我现在穿得可真别扭,脱都不好脱”
听到这里,我实在是恶心到懒得再听下去了。一通壁角听下来我总结了一下,靳阳阳的副业大概是拉皮条,安咪就是她手底下用来接客的。
原来昨儿早上她跟沈步申说要找的朋友是安咪。一时间脑子里的四字成语biubiubiu飞来飞去,全是对这两个人的评价什么一丘之貉,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之类。
其实安咪并没有怎么样我,顶多就两面派很讨厌,靳阳阳也不过就是对我出言不逊而已。可她们就是惹着我了,生气犯不上,计较也没必要,只这样就已经够我用最坏的形容词去形容她们。当然现在也没有太大冲突,可人若犯我,那我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难得出来运动一次,我不想浪费自己的好心情。我一从更衣室出来就看见花朵缠着项玉问东问西,那样子简直就是花痴附体。我算是看明白了,花朵根本就不是来打球的,而是来联络感情的。
我只好先和太平来了两个球找找状态。过了一会儿,项玉也加入进来,花朵见项玉起身就吵吵着要来双打,于是很必然,我和太平一组,项玉和花朵一组。
项玉并不像他说得那样不会打球,他的技术虽然在我们之下,但打一般人绝对绰绰有余。他隐藏够深,我不得不防。再联想到太平一直都对他存有敌意,我一时脑洞大开,这不会又是前男友吧我看看太平,又看看项玉,随之把握这个想法给否决了,太平说不找比自己年纪小的男朋友。
我们又打了会儿,没打几局花朵就喊累,连说要休息。我停下来擦擦汗,看见花朵正给项玉递水,叹口气,也拿了瓶递给太平。
“啪啪、啪啪啪”一阵稀疏的掌声响起,“球打得不错。”
说话的人正是靳阳阳。
我看了她一眼,继续打球。我没理她,太平也没理她,只花朵傻乎乎的回了句“谢谢称赞”,被我用羽毛球丢在脑袋上。
“只一天没见,没听说你变聋子啊。”见我不搭理,安咪走上前帮腔。靳阳阳半遮脸呵呵呵的笑,“别这样说,要关爱残疾人。”一唱一和,配合的真默契。
早说过有的人不是你忍让就能消停的,我收回之前对她们的一切正面评价,她们是真的惹到我了。
我一把撂了拍子就想上去干一架,被太平从身后拦住。她冲我摇了摇头,用在场都能听见的声音,很郑重其事的说,“不用开口,容易咬一嘴毛的,甩不利索。”
四两拨千斤,我心里舒坦了也就冷静了。我跟太平相视一笑,“嗯,有些疯狗掉毛确实掉得厉害,应该给她把毛全剃光,看她还敢不敢乱吠。”
我跟太平的一出双簧明显比她们的高明得多,看到对面两人绿油油的脸我心里开心的要死。靳阳阳似乎有些忌惮太平,想再说什么,见太平看她,又把要说的话都憋回到了肚子里。
“少女,不对,是少妇。结了婚就好好在家相夫教子,不要没事儿学人家撕胯,你又撕不过我,我抓头发扯胸罩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我越说越上火,语气也就越平静,“你小时候装怂不是装的蛮厉害,现在怎么不继续装了”
靳阳阳突然十分恐慌的看着我,声音低了下来,有几分颤抖,“你从来没把我当过朋友,你需要的只是一个跟班,真正入的了你眼的朋友大概只有沈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