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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反应,还能泰然自若的调侃,“刚才还以为你们去生孩子了,上个厕所也忒久,菜都上齐了。”
“等等怎么了,你饿死鬼投胎的啊生孩子像话么,我们这还是黄花大闺女好吗”我急忙道,忍不住将眼神飘向沈步申,既怕他有什么误会,也希望他有什么误会,但求能在他心里刷刷存在感。
“那敢情好,我最爱勾搭黄花大闺女了。”
秦深这炮嘴儿总是让人忍不住想抽死他,我没来得及继续跟他辩,太平按着我的胳膊,冲我摇了摇头,精致美丽的嘴巴轻轻吐出很伤人的两个字,“掉价。”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可以让在坐的各位都可以听到。
我吃惊的看太平,她无甚愧疚的吃着东西。秦深面色变了变,脸上滑过一丝阴郁,转而又换上了他那副玩世不恭的笑脸,“不至于吧,我这么帅,不说多给你们长脸,怎么地也不至于掉价吧”
太平不做声,放下筷子用一种可怜对方的眼光深深看秦深一眼,而秦深的笑脸也在这一眼里一寸寸的崩裂,慢慢收紧自己的拳头。两个人周围的气场太过剑拔弩张,吃个饭倒吃出仇来了,买卖不成仁义在,不见得是分个手分成仇人了吧眼看这俩人有要打一架的架势,我赶紧站起来嚎了一嗓子,“服务员,上两瓶二锅头”
用酒让一起暴力事件化于无形,我真是被自己的机智感动了。说实话,要真打起来,我不担心太平,倒是秦深我还得费工夫在心中为他点蜡烧香,被跆拳道黑带七段削一顿,想想都肉痛。
服务员战战兢兢的走到我身边,“对不起女士,我们这里没有二锅头。”
“那就有什么上什么”遇见这么一没有眼力见儿的服务员我还能说什么。
服务员惊慌失措的小碎步跑开,我侧身上前顺势隔开了四道锋利的视线,拉着面无表情的太平走到隋连忻的旁边让她坐好。太平眼观鼻鼻观心,看似丝毫不受之前的不愉快影响,沉默了几秒钟后说了声“吃好了”,之后干脆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原装书开始看,淡定的程度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想不服都不行。
再看秦深,慢腾腾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从一个很花哨的铁制烟盒里摸出根烟点上,也是一派无事。容不得我不服,这俩人都够大气。
而沈步申从头到尾就跟个木头人一样,老僧入定,一门心思对抗自己盘子里的大闸蟹。等到气氛重归为一团和气时,他放下那套搞螃蟹的家伙,不由分说的将盘子递给我,“拿去吃吧。知道你盯了很久。”表情柔和的程度就像我给四喜喂食时的程度差不多。
我盯得不是螃蟹,而是你,你懂不懂。
我两手肘着盘子与那只被沈步申处理好的螃蟹大眼瞪小眼,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如果非要在当妹和当宠物之间选择一个的话,我可以选择当女朋友么沈步申心中对我这个“始终只能是妹”的刻板印象得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啊。
“步申,你的手”隋连忻低呼一声,拉着沈步申的手左右观察,看样子是受伤了。我心里虽然不爽别的女人拉他的手,可到底还是关心他的伤势,也跟着蹲下身去瞅,一时没反应过来,手里始终端着装大闸蟹的盘子。
“不碍事,小伤。”他笑着安慰,假意包扎,不露痕迹的将手从隋连忻的手中抽回。伤口不大,却深,应该是刚才处理螃蟹的时候不小心刮到的。
有些心疼我才想起来将手里的盘子放回到桌子上,轻轻的拿起他的手,他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躲开,这对我来说是一种鼓励。于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撒哪门子癔症,竟然就顺着感觉把他受伤的那根手指放进了自己嘴里,还无意识的吮了两下。
、二十九
讲真,我真心不是故意这么猥琐的。
主要是看见沈步申受伤我着急了,也没觉察到我的动作到底有多不妥,感受到血腥味时才让脑子清醒回来。味蕾上跳动着那股淡淡的血腥味,虽不至难以忍受,可口腔里存在异物的确有点儿不太舒服,更可恶的是那根突然多出来的手指头还很不老实的动了动,我嘴巴里唾液腺在不断的受到勾引。为了不使哈喇子流出来泛滥成灾,我下意识的就往回吸了吸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吞咽声,微不可闻。妈蛋,一定是错觉,鬼都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可毫不夸张的说,要是沈步申对我有欲望,母猪都可以上树。
我被自己的举动和想法吓傻了,赶忙吐出他的指头捂着嘴放开他想站起来,就跟他的手粘着似的。可越尴尬越容易紧张,越紧张越容易出错,果然我因为一下子起得太猛,兵荒马乱间把脑袋硬生生的磕在了桌沿上,痛的立马又蹲了下来。沈步申见我扑向他,侧身躲避却没躲开,弄巧成拙,于是我特么更尴尬了。
我的脸正对着他的大腿不,应该是大腿根儿,鼻子正好就撞上了那坨软软的突起。
这脸丢的,简直是冲出亚洲,丢出了国际水平。
我楞了好几秒后,抬起头弱弱地看着沈步申,他嘴角抽搐,表情阴晴不定,凑向我,“好玩儿么”那些年我不断修炼的厚脸皮功力彻底崩溃,我立刻“噔噔噔”的摇头s拨浪鼓,脸红成交通信号灯,不好意思加上羞愧让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但我能感觉到他在生气,很生气。你生个毛线气啊,我一黄花大闺女都还没说什么,你都不知道多少手了,吃亏的是我好嘛
“思思,你这是往哪儿扑腾呢,哥哥在这儿”秦深扶正我,手在我的胳膊上掐得我生疼。我一心想着怎么把眼前的围给解了,也不好发作,忍着疼抖了抖肩,冲秦深耳语,“您能别跟我这儿裹乱了么”我推推他,没推开,正当我想踩他一脚让他有点儿“男女授受不亲”的意识时,他说,“别闹,咱俩又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关系,谈个恋爱还怕别人看见是怎么着,这儿又没外人。你看你把汤都撒在沈哥身上了,快道歉。”这话说的,真像一个男人在给自己闯了祸的女友收拾烂摊子。嘿,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我说什么来着这家伙但凡存一丢丢的好心眼儿,那猪都不拱地了。
秦深把话说得暧昧,一桌人听得脸色各异。隋连忻从刚才的惊讶中抽离,一脸了然,太平是无视,沈步申恢复到平静,难以想象的平静。他面如沉水,眯着眼睛深深的看着秦深,笑了笑,“你们先吃,我去处理一下衣服。”
我的目光追随着沈步申出门,等他出去后对秦深怒目相视,逼问他,“你好好给我解释一下,我怎么不知道我在跟你谈恋爱,我认识你么”
“一回生两回熟,咱都见三次了,熟透了都。”秦深把没点着的烟放回烟盒,痞痞的笑。
“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你到底要干嘛”我愤怒了。
“我要干嘛您都奔三的人了,有知识有文化,这点儿事儿想不明白”秦深还是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傻叉样儿,我恨不得给他踹猪圈里。
“行,你爱咋咋地,但我必须告诉你,我讨厌你,很讨厌,你要是对我有啥想法,趁早死了那条心”我说完给太平递了一个表忠心的坚定表情,意思很明确,就是你曾经的男人我是绝对不会染指的。
我跟秦深吵得不可开交,就差上房揭瓦了。其实也不算吵,充其量就是我一个人在这儿瞎炸乎,秦深和稀泥的水平太高明,三言两语就能把我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平始终很淡定的看着自己的书,隋连忻看我们吵得过火了,站起身来想劝,太平用眼神阻止了她。
我跟秦深吵架碍不着太平,往事随风,太平不劝架估计也是想让前男友的痕迹都随着风飘走算了,飘走之前让作为闺蜜的我下下他的威风。可惜怪我太不给力,处处受人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