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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对方。两个人除了专业的兴趣,其他没有任何的爱好。这个家简直就像是个牢笼,把两位老人关在无声无息的房子里。只有在年啊节啊的时候,他两个学生去看望他们的时候,这个家才有了说话的声音,带给他们外面世界一点点的信息。”
“在他两个生病的时候,只能求助120急救中心,哪一个连陪伴的能力都没有。”
“一次张大哥病了,送到了医院去抢救,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老伴在家急得直落泪。张大哥醒来的时候,四周是雪白的墙壁。想喝点水,倒水的人都叫不到。”
“张大哥在对我讲述这些事的时候,双泪长流。”
“在我义诊的十八个人中,我去他家的次数最多,电话巡诊的也最频。像张大哥讲的那样,发病一般不在白天啊。在夜晚的时候就很讨厌的。家里雇的保姆,夜晚睡觉怎么都叫不醒,没办法啊。”
“生儿养女,只有在身边,才是老人的福气。儿女们经常能来看望你,陪陪你,那才是老人们要的生活。能有几个老人为了自己养老,阻止他们出国深造做儿女的又有几个为丁父母而放弃国外的户籍和优越的生活”
“这些都是父母自找的,也是天下父母良心的必然结果。”
郝风问丁丹:“你听了这个故事,有什么感想”
“想不到这么高级的学者,晚年生活也沦落到这种地步。那就去养老院呗,他们又不差钱。”
“像他这么大年龄的人,比我们相差也就十来岁。但是,在观念上会相差二十年。再加上养老院现在的条件也不是那么如意的,管理也不是那么到位,护工的服务质量也不是令人满意的。有家属在的时候就好一点,没家属在的时候很难想象。”
丁丹很伤感地说:“他们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啊。凤姐,我好怕啊。”
“怕就能解决问题吗怕就能不老吗除非在年富力强的时候就死掉,否则,谁也躲不过这一关。”
“风姐,咱俩也都是六十几岁的人了,我们该做的是什么”
“这就问对了,首先我们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其二要有一个良好的心态,其三在我们能帮助别人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每个人都能这样做,再过十年,我们社会养老事业会不断完善,医疗事业会不断进步。像熊妈妈那样,缩短我们生命质量不佳的时间,延长我们生命质量好的时间。姐妹们经常到一起,有个快乐的心态比什么都重要。”
听郝凤这么一说,丁丹郁闷的心情豁然开朗了,好似开了一扇门,打开了一扇窗。她把手放在郝风的肩膀上,乐呵呵地说:“我不怕了,我有凤姐呢。”
“我也不怕啊,我有丹妹啊。你还比我小三岁啊。”
“凤姐,我饿了。”
“饿了,咱就去吃饭。”
、情意浓浓
早晨九点不到,郝凤接到张良的电话,要郝风约尚副院长晚上六点在浦东香格里拉大酒店吃饭。
郝凤和丁丹按约定的时间准时到了预定的房间。郝凤想不到,尚副院长比她和丁丹来的还早。从虚掩的门缝看到张良和尚副院长在那儿聊天呢,两人像朋友,又像兄弟,亲热地手拉着手说着什么。
郝凤愣了一下,拉着丁丹的衣襟停止了脚步。郝凤和丁丹从门缝里听到张良对尚副院长动情地说:“胡娜的第二次生命是你给的,我和胡娜会终身永记的。我会好好的爱着胡娜,是你把我这个破碎的心修复了,使这个要残缺的家又完整了。孩子没有失去妈妈,我又有了一家三口的幸福之家。我会珍惜你给我的一切。”
很正常的几句话,但在郝凤和丁丹听起来心里就不那么舒服了。因为,那是凤姐的前夫和爱人啊。凤姐为了爱他,为了他传宗接代忍痛离开了他。而且,现在凤姐还深爱着她。为了这份爱,凤姐付出的太多了。这种关系,听到这样的话,没有醋意除非是傻子。
丁丹听不下去了,张良简直不是她与凤姐想象的张良。他以前对凤姐的表白,被他这一席话一语揭穿。他简直就是情感的骗子。
丁丹怕郝凤姐再听下去会更伤心,给了凤姐一个眼神,朝着屋内的张良骂了一句“骗子”,拉着郝凤去洗手间了。
丁丹忍不住了:“凤姐,这回你亲耳听到了吧。张良以前对你说的那些柔情似水的话都是假的。今天他跟尚副院长说的才是真的。男人都是那一个德行。他真爱的还是他的老婆。你没听张良说嘛,我又有了一家三口的幸福之家。”
“你不要再痴情了。张良那时的心态是,脚踩两只船。怕胡娜真的死了,你又嫁人了。他是在诱惑你,要你等他,所以他才向你假惺惺地示爱。这可是你说的啊认可相信世界上有鬼,都不要相信男人那张嘴。这回不仅是见识了,而是发生在你的身上了。”
郝凤这回是真的听到了张良那真实的话语和情感的道白,心凉了。郝凤从来没想要拥有张良,想的只是能得到张良永久的爱和情人似的牵挂。胡娜的起死回生,连这一点的奢求对于郝凤来说都是梦想了。
郝凤失望的同时,一种悔恨在自己的心里油然而生。自己在爱情问题上的单纯和痴情导致了她单身几十年。多少次的求爱都被她拒绝了,多少次的机会都错过了。默默相思的男人,几十年的爱真的成了泡影。难道人心都是这样渐渐走远的,感情都是达样慢慢变淡的吗
自己的爱情观是错是对,只能重新认识,也只能烂在自己的肚子里,无法向别人表白。不怕钟情怕无情,不怕重情怕伤情,不怕孤单怕辜负,真的沦落到自己的头上了。
张良的电话打断了郝凤的沉思。丁丹的一声“郝凤姐”才使郝凤飘浮的灵魂回到了自己的肉体中。
郝凤在洗手间里哭了。在她出来的时候,用纸巾拍了拍眼睑,丁丹说:
“用我的脂粉修一修吧。”
“千万不能以你这种情绪面对张良这个负心汉。要做一个多面性的女人,坚强起来。这种人不值得你爱,更不值得你为他落泪。”
“一会儿你要若无其事,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丁丹的叮嘱还没说完,已经到了酒店包厢的门口。
郝凤推开门,张良拉着郝凤的胳膊,把他的位置让给郝凤。他坐在郝凤的身边。
“怎么路上塞车了”
郝风没有回答,也没有正面对着他。
丁丹说:“实际我们早就来了。看你和尚副院长在聊天,我和风姐没好意思打扰你们。”
郝凤烦乱的心情还没有平静,坐在张良的身边觉得很不自在。郝凤拿起包包越过了张良,坐在了丁丹和尚副院长的中间,和尚副院长谈笑风生地攀谈起来。
对这满桌的鱼肉飘香,郝凤一点儿都没有食欲。在张良举杯的时候,郝凤说:“就我们四个人啊”
“张俊和张丽在护理胡娜,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