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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等真正成熟了,就不在乎了。
“公子,洞箫”
龟公的声音响起,一脸焦急。
杨潮这才反应过来,媚香楼里的洞箫可给周公子拿走了,赶忙追了过去。
连追了十来步,才终于追到一副失魂落魄,满是羞愧和悔恨的周公子,从周公子后腰一把把洞箫拔出来,接着赶回来。
龟公也追了出来,如果洞箫被人拿走了,他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媚香楼里就没有便宜的东西,到时候自己得脱一层皮。
杨潮抱歉的把洞箫还给龟公。
然后又给了龟公一点银子:“多谢狎司。”
给的银子,正是书童给的那几块银子,明显看到狎司满意的笑了,借了一只洞箫而已,就能赚一钱多银子,这样的好运气可不常见,而且洞箫也还回来了,这个忙帮的太值了。
“走吧,胡兄”
还了箫,杨潮看到胡全呆呆的站在楼下,喊了一声,也不由的抬头看了看。
突然看到两个娇滴滴的大美女,正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六目相对之时,杨潮突然有些尴尬起来,竟然被发现了,看来自己暴露了,不知道两个姑娘会不会介意。
尴尬的对她们笑了笑,然后拉着胡全慢慢走了。
第七节 被戏耍
香雪看到杨潮和胡全也走了,顿时感觉到莫名其妙,不让他们上去一个个巴望着上去,让他们上去,却一个个都走了。
香雪回去得给小姐一个交代,希望她家小姐不要责怪她。
只是回头前,香雪感觉正往回走的两个人,尤其是那个不断回头偷窥的胖子有些眼熟。
楼上,柳如是和李香君两人,都是冰雪聪明的女子,当即就明白过来。
尤其是柳如是,跟周公子相识多年,哪里会不清楚周公子的情况。
别说那两句小调周公子写不出来,就是洞箫,周公子也不会吹啊。
一切只能是刚才突然出现的那个小子搞的鬼了。
柳如是正想间李香君已经不住的呵呵笑了起来。
柳如是则是连连摇头苦笑。
“姐姐,你被戏耍了啊”
李香君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柳如是虽然知道自己被戏耍了,但是也不气恼,反倒是好奇起来。
自己也自诩见惯了烟花场中的各种伎俩,那些吃女人饭,手段高明的白面郎君也不是没打过她的注意,可是他们的手段对她从来都不起作用。
可是这次竟然不知不觉间,着了对方的道儿了。
对方竟然通过箫声,勾动了自己心里的愁绪。
接着用了几句话,一下子刺入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对周公子的怜悯之心顿时压过了强忍的冷酷。
本来还以为这一切都是非常自然,可没想到却是完全被另一个人在暗中操纵着。
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绝对是一个花丛老手,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
自小就是青楼中人,柳如是对这些吃女人饭的白面郎君们,倒也不是多么的鄙视。
只是这人手段如此之高,绝对不会是一个默默无名的角色,难不成是哪个十分了解自己的好友在故意戏弄她。
柳如是不由问道:“不知道那位公子是何方高人”
柳如是认定杨潮是南京花场中的某个高手。
李香君也奇怪,只是她确实不知道:“我以前没见过。”
“我知道了”
突然旁边的香雪叫了一声。
“死丫头,你知道什么了,咋咋呼呼的。”
李香君不由责骂了一声。
香雪连忙低头,轻声说道:“我想起来他们是谁了。”
李香君道:“你认识那位公子”
香雪点头道:“那就是个无赖”
这下不仅柳如是,就是李香君都好奇起来。
李香君催促下,香雪把她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杨潮、胡全两人,还有附近街面不少身家一般的读书人,常常成群结队穿梭在秦淮河两岸的烟花柳巷,倒不是那种成天逛青楼的富家公子,只是一群喜欢秦淮金粉之气的书生。
他们常常一起在画舫外面吵嚷,或者就是悄悄溜进那个青楼想要一睹某个姑娘的芳容,放在后世就是一群青春期整天想着找女孩的坏学生。
但是在明代,却是十足的无赖。
这样的无赖,李香君、柳如是这样的人物自然是见不到的,就是香雪这样的名妓侍婢,都很少有机会接触到,顶多只是听说而已。
香雪之所以认出了杨潮和胡全,还是因为前些天花灯节的时候,他俩就在一群无赖中,往一些名妓的画舫上面挤,而杨潮还被挤下了水,差点就淹死了,被人救起来后都没气了。
当时媚香楼的画舫就在附近,香雪跟几个丫头站在船头看过热闹,因此见过杨潮和胡全的样子。
因为杨潮落水自然让人印象深刻,胡全则是一个在一旁惊慌失措,一个大呼小叫的喊着救人的胖子,一个蹦蹦跳跳的胖子也容易让人记住。
香雪一股脑说完,李香君和柳如是半天没说话。
李香君抬眼看去,只见柳如是阴沉着脸。
李香君正要说话,柳如是连忙厉声喝道:“不许说,也不许笑”
柳如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样一个无赖给戏耍,给逗弄了。
李香君理解柳如是的心情,硬是忍住没有发出笑声,可是心中实在是忍俊不禁。
只有香雪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如是实在是受不了李香君心里明明在哈哈大笑,脸上却强装平静的表情,索性将她和她的丫头香雪都赶了出去。
将两人赶走后,柳如是很快就听到李香君银铃般的笑声,离开自己的房间后,她就忍不住了放肆的笑起来。
柳如是也是无奈,谁让自己出了这么一个大丑呢,没想到她柳如是平素交游广阔,三教九流的朋友数不胜数,多少才子名士都被自己折服,此时却被一个街面上的小无赖给戏耍了一番。
这事情如果传扬出去,恐怕所有的姐妹都得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