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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与曹操交步此事。
待辛评走后,袁谭又说道:“贤弟,既然你与乔氏已经有了婚约,何不唤来一见”
这也是题中应有之义,袁谭身为袁否的长兄,自然是要与小乔见面的,袁谭还得奉上一份见面礼,这既是袁谭的长兄风仪,也是对小乔的肯定。
当下袁否便命人唤来小乔与袁谭相见,袁谭也依礼送了小乔一块玉佩。
送走了小乔,袁谭打趣袁否说:“贤弟真是好艳福,能娶得如此佳人。”
袁否笑瞄了后帐一眼,笑着说:“兄长的艳福又岂在小弟之下方才之美人,想必也是兄长你的侍妾罢”
“你说阿奴”袁谭的脸色便立刻阴下来,沉声说,“贤弟有所不知,阿奴此女却是阿媪送给小兄我的。”
袁否闻言便微微一窒。
袁谭这里所说的阿媪,当然不是他的生母,袁谭的生母早故,现在袁绍的正妻却是袁熙以及袁尚的生母,袁刘氏,也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悍妇,在袁绍死后不久,即将袁绍的四个小妾切成人彘,可谓凶残到了极致。
想到方才的那个娇滴滴的小美人竟是刘氏送给袁谭的,袁否便不禁替袁谭感到肝颤,身边无时无刻不绑着这样一颗定时炸弹,只怕也是日子难过,可恼的是,因为刘氏的缘故,还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拆了这颗定时炸弹。
兄弟俩聊了大半夜,直到丑时过才沉沉睡去。
次日辰时过,袁谭、袁否兄弟便拔营北上,返回青州。
在北上青州的途中,袁否将小若榴叫到跟前,小声说:“若榴,公子交给你一样任务。”
小若榴娇憨的问道:“公子,什么任务呀”
别看小若榴身体已经长成,个头都一米七出头了,说不出的高挑、苗条,可她终究只是个十三岁的丫头,依然是小姑娘心性,袁否也正是看中了这点,才选中的她,因为这样的小若榴才不会让人生出提防之心。
此时的袁否自然不会想到,在短短十几年后,小若榴就会成长成为让天下各路英雄豪杰闻风丧胆的蜂后。
袁否伸手一指前方的马车,说:“看到那辆马车没有”
小若榴点头,说:“看到了。”
“知道里边坐的是什么不”
“不知道,谁呀”
“是我长兄的如夫人。”
小若榴哦了一声,就没话了。
袁否又说:“你想个办法,找个机会接近她,跟她成为好姐妹。”
“行,公子,你就瞧好吧。”小若榴很爽快的就应承下来,却没有问袁否为什么要让她去接近袁谭的如夫人,袁否也不可能告诉小若榴,这只是他随手布下的一枚闲子,至于将来是否会发挥作用,那就只有天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260章 大儒郑玄
由于有了袁谭大军的庇护,北上青州再无波折。
曹操虽然很想把袁否干掉,可现实却是残酷的,以他今时今日的实力,是断然不敢招惹袁绍的,只能够任由袁否北上。
不过曹操还是小小的恶心了袁否一把。
当辛评赶到许昌并向曹操道明来意后,曹操直接告诉辛评,他只从乱军中抓到乔玳,大乔却是不知所踪,为了给辛评或者说袁谭一个交待,曹操还煞有介事的派人去大肆调查,最终结果却是大乔死在了乱军中。
不过,曹操为了表示诚意,还是主动放了乔玳。
辛评没奈何,只能带着乔玳回青州向袁谭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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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说袁否,跟着袁谭逶迤北行,于旬日之后抵达青州首府临淄。
到临淄之后,袁否却并没有急着继续北上冀州,而是向袁谭告假,只带着刘晔、徐盛还有太史慈昼夜兼程往北海而来。
这次来北海,袁否是专程拜访大儒郑玄而来的。
在刘晔给袁否所制订的宏图之中,大儒郑玄是个极其重要的人物。
说到郑玄,就不能不说经学,说到经学就必须说今文经、古文经。
说到今文经以及古文经,就必须先说秦始皇的焚书坑儒,秦国自从商鞅变法开始,便是法家一家独大,秦始皇兵吞六国之后,也想依葫芦画瓢在六国故土推行法治,却遭到了极大的阻力,尤其是儒家。更成了反对法家的急先锋。于是有了焚书坑儒。
秦始皇焚书之后。秦代以前的文献大多散失,直到刘邦定鼎天下,由一部分老儒生凭借记忆默写下部分经书,用当时通行的隶写并整理出来,并在此基础上有一定取舍,使之更贴合当时人文环境,这便是今文经。
然而,到了西汉成帝、哀帝年间。刘向、刘歆父子整理皇家库藏,发现了一部用古文字书写的左氏春秋传,然后孔氏后人也从老宅的隔墙里凿出了不知道什么年代藏进去的仪礼尚书等古藉,在这些古藉的基础上,就衍生出了古文学派。
今文学派和古文学派在解说、观点上存在极大分歧,逐渐成了水火难以相容之势。
今文学派与古文学派的分歧,互相倾辄,不仅无法推动学术进步,反而因为内耗极大的影响到了经学的权威,于是有些有识之士便开始致力于弥合、统一两派学说间的分歧。而郑玄便其中的集大成者。
郑玄因为遭受党锢之祸,绝了仕途之念。便开始集中全部精力注解经书,经过十四年的艰苦卓绝的努力,融合古文、今文经学于一体的郑学问世了,郑学一经问世,古文经学、今文经学便告废止,郑玄成了公认的士林领袖。
袁否如果想要争霸天下,仅凭武人是不行的,还需要大量的读书人相助,建国之后,治国就更需要读书人鼎力襄助,所以,获得郑玄的认可并支持,可谓终南捷径,别的不说,只要郑玄发一句话,给他举荐几个军师那就不得了。
袁否一行马不停蹄,两天后便抵达了高密县。
自进入高密县地界,问及郑玄,于路的牧童、樵夫、猎户及贩夫走卒无不争相指路,所以没费太大波折,袁否一行便找到了郑玄所居的郑公村。
一进郑公村,袁否便看到村口有一颗数人合抱的百年古松,古松虬枝横出,树干上布满了龟裂的枯树皮,仿佛在向世上诉说着它曾经经历的无尽苍桑。
百年古松下,一须发皆白的老者正跪坐在蒲席之上,娓娓而谈。
在老者四周,如拱星拱月般跪坐着数以百计的儒生,侧耳聆听。
史载孔子讲学,最盛时有数千人听讲,对经袁否是非常怀疑的,因为几千号人围坐在一起,就算能够保持良好的秩序,孔子的声音也不可能传达外围,孔子不过一介书生,没有张飞那样的大嗓门,外围的学生听个蛋
以袁否估计,能有几百人听讲就不错了。
然而,在看到了眼前这一幕之后,袁否却开始相信,孔子讲学的盛况许是真的。
眼前围坐在老者四周的儒生纵然没一千,却也不会差太多,袁否粗略的数了数,少说也有八百人,古有三千弟子听孔子传道,今有八百士子听郑玄授业,郑玄老夫子还真是不让孔夫子专美于前哪。
郑玄讲的认真,士子听得更认真,竟没人注意到袁否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