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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宵的爹,孟士德一看这樊家也没人来找,想必这件事过了,也就接受了这刘寡妇,不接受能怎么办,她的肚子怀的可是自己的亲孙儿。
自从这寡妇进门,就把孟宵的娘,孟王氏耍的是团团转,只要这孟宵不在家,那寡妇就有事,不是饿了就是渴了,再不然就想吃这想吃那,美名其曰,这是你们孙子想吃。
孟宵一回来,她立刻安静的很,像只小绵羊乖乖,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在孟宵的耳边吹风,进门五天,家里几乎是天天再吵,就没有一天安宁的时候,孟王氏的待遇和以前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苦不堪言。
静娜的话讲完,伯伯叔叔,哥哥弟弟们更是咬牙切齿,牛车上的婶子和伯娘们都安抚哭泣中的葛菲菲。
牛车一到孟家村口,就有那些好信的人奔走相告,可唯独没有给孟士德家通风报信。
牛车很顺利的进入孟家村,村民一看这来势汹汹的人,在一看牛车上的静娜,都很是同情她,这刘寡妇的事情村里人都知道,最近更是传的纷纷扬扬,都在看孟士德家的笑话,放着好儿媳不要,非要那个已经被人骑过的不知多少遍的人。
牛车停在孟士德家门口,还不等车上的妇女下车,已经气急的樊家男子全部上阵,也不管这门是不是半掩,直接咣当一声就给卸掉了。
屋里的孟王氏一听院里有动静,出来一看,直接吓的瘫软在地,脸色煞白,直哆嗦着嘴唇。
而在屋里的刘寡妇从开着的窗户看去,见院里来了这么多的人,而且每个人威势赫赫的,吓的就更不敢出门,连窗户也没敢关,直接从炕上下地,把屋里的们插死,背靠在门上,手捂心脏,侧耳倾听院内的动静。
等牛车上的妇人下车,迎欢把牛车拴好,才进院。
院子不小,可老樊家的人往这院子里一站,这院子立时小了很多,院子外的孟家村人看热闹也不敢接上前,别说进院子去看,就是连那院门口不干接近,他们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见,这家人手里拿的可都是镐把以及铁钎,这架势明眼人一看就是来找打架的,这棍棒可是无眼,要是闹不好在波及到自己,那岂不是亏大了,还是不上前凑热闹了,站在院外看也是一样的。“孟士德,你给老子滚出来,这时候躲在屋子装孙子,早干什么去啦。”老大樊俊峰使劲拽着老二,不让他去屋,怕他在气头上,下手不知轻重,在一棍子打死,反过头来还得蹲牢,这多不值当。
“再不出来,我就把你这房子给拆了,看你还能躲到你去”老三拿着铁钎直接上前,气哼的冲着正屋里喊叫。
孟王氏抖擞着脚勉强的能站起来,吓的浑身哆嗦,一听要拆了自己的房子,小腿打颤的上前,对着樊俊峰磕磕巴巴的道:“他、、他大兄弟,我家那、、、那口子没在,这屋子里没人,就我、、、我一个老婆子在家。”说到我的时候眼神还往旁边那屋子里瞅了瞅。
樊俊峰拧眉,自己一大老爷们还真是不好和这婆子叫骂,瞪眼低头训斥她:“谁你兄弟,你那根葱。”
“是是是,是我这老婆子不会说话。”孟王氏被训的往后仰了仰,陪笑,不敢发脾气。
樊俊江给迎欢使了下眼色,对着屋子扬了扬下颚,后者则是点了点头,直接窜出人群。
进屋子一看,屋里没人,但是旱烟袋却在炕上,而炕桌上却有两杯子冒着热乎气的茶水,他张了个心眼,转身瞅着屋子里那能藏人。
屋子外面。
葛菲菲可不管你是不是有老爷们在家不在家,自己的闺女吃了大亏,还扫地出门,这到哪她也说不过去。
甩开静娜的手,梗着脖子上去,伸手左右就是来了二耳光子,指着孟王氏的鼻子:“好你个孟王氏,当初提亲的时候说的又是当亲闺女对待,又是不给气受的,可带头来你就是这么对待我家的闺女的”
“她、、她弟、、弟妹,这、、这事它不能怪我。”孟王氏摊了摊手,缩着脖子眼睛被训的半眯的看人,她也不愿意,谁叫儿子不争气,非要和刘寡妇在一起,自己也是没法子。
“老孟家的,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这事不怪你难道还怪静娜不成”尤静甩着了甩袖子,冷笑上前,站在葛菲菲的边上,质问她。
“这、、这、、这哪的话”孟婆子往后推了一步,额间的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
“咋,你也说不出一个一二三来吧”尤静嗤笑,更是蔑视她,当娘的当成这样也真是够可笑的。
外面几人争锋相对,可没一会就听见屋里传来求饶的声音。
樊俊延听见这声音恍如打了鸡血,立时挣开大哥的手,一头就扎了进去,见迎欢从衣柜里往外拽他,这老小子抓着衣柜不放,嘴里还直叫唤孟宵的名字。
一听孟宵这俩字,俊延的火气直窜,伸出拳头对准他的脸上去就是咣咣几拳,孟士德也不抓着衣柜不防了,双手直接捂住头部,在狭小的地上缩成一团。
樊俊亮和俊江进屋,有心上前,可是衣柜就在炕的最左面,炕和衣柜之间就留下了一条小路,两人也进不去,俊亮只能招手喊着侄子:“迎欢,赶紧的把你二叔拽出来。”
迎欢磕磕绊绊的把二叔硬是拽了出来,就这样,二叔的脚也不老实,又踢了孟士德几脚,这才算是彻底的出了那一条小道。
俊亮,俊江紧忙的把俊延给拽出了屋子,樊俊峰懒得看地上那一坨肉,伸手拎起他,就往外拽,一直拖到屋外。
尤静看这老小子被自家相公给拽了出来,嗤笑:“呦在家呢,不是说不在家吗敢情你孟家都是属龟,都会钻壳。”说着眼睛斜视孟王氏。
“大嫂,我看是属猪的,记吃不记打。”老三媳妇张如意难道的开口道,看来也是被气的不轻。
“管他属啥东西,今儿个,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就、、、就把她打成猪样。”
尤静诧异的回头,这老四家的朱燕,平时温顺的很,几乎就没和邻居红过脸,吵架都吵不起来的主,今天她到好,气势虽然差一些,但最起码也迈开了艰难的一步,看来还是没把她逼到份上,要是到份上,估计这老实人做出的事情还真难让人想想。
诧异的不知尤静一人,张如意伸手拽拽她的袖子:“你吃药啦”火气比前几天还大。
朱燕老实的点头:“啊喝了药来的,整整一碗,苦死了。”
正在气头上的葛菲菲听朱燕这一讲,噗嗤乐了,回头剜了她俩一眼:“被说了,听他们怎么讲。”
朱燕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被三嫂给涮了,伸手掐了她一下:“你可真坏。”
“嘘嘘,没听二嫂说吗不让说话。”张如意笑呵呵的挑眉,扬了扬下颚。
朱燕笑了笑抬头看向前面。
鼻青脸肿的孟士德被拖到院子,趴在地上本想缓缓在站起来,科刚一到院子就被人给拎了起来,抬头一看樊俊延,他的亲家。
“亲家,亲家,手下留情。”他被打怕了,刚才那几拳头揍的可真是不轻,后面的大牙和前面的大门牙各掉一颗,现在说话都漏风。
说起亲家,俊延就来气,瞪眼怒吼:“谁你亲家,你儿子休了我家闺女你不知道”
“知道,知道。”
“知道还叫亲家你故意的给我难堪是吧嫌弃我家没人,就敢这么的明目张胆欺负我闺女,谁给你的狗胆,赶紧的把那畜生给我叫出来,今儿看老子打不死他”
躲在屋子里的寡妇终于知道是谁来了,吓的她蹲在地上,脑子里顿时蒙蒙的,此时没有人比他更希望孟宵回来。
雨琪拉了拉思凝:“二姐,你看那屋子窗户是开着的,门却关着,会不会是那个寡妇躲在屋里”
思凝抬头一看,还真是,低头对着她挑眉:“敢跟我去砸门不”
雨琪笑了:“有何不敢,别说砸门,就是揍人你小妹我都不惧他。”挥了挥那不大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