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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镌刻下时光斑驳的印记。这里的一切都是古老的,充满了悠长沉静的气韵,似乎能够让人很快就将心沉静下来。
院子里,除了放着兵器之外,便是一盆盆的盆景,都是舅舅平时到处搜集或者买的。生活在院子里的人,似乎对这一类的事物有其的钟爱。而现在的年轻人却更喜欢到花鸟市场买一些新鲜的盆景或者可以观赏的植物。
曾经,秦展颜为了研究溺死尸体身上的藻类,养过一些常见的水藻,原本以为可以试着观察藻类进入尸体之后的生长状况,可惜她好像并不适合养植物,就算藻类不用她浇水,也被她养死了。所以,从今以后,在法医专业问题上,遇到有关植物的知识或者问题,她直接交给法医植物学家。
院子里植物的婆娑树影,横斜清浅,曼妙唯美,风过吹起莎莎的低吟。而宁沛然的声音便在这静谧又安详的低吟中传来。
“其实拉弓的方法很重要,你的手臂和腰腹以及脊梁的力量要稳,尤其是身体的重心,从肩膀、脊梁、腰腹、股部、到脚跟,要保持在一条垂直线上,这样身体的地盘才会更加的稳,气息才会更加的均匀,才能更好地出力。”
他走过来,抬起她的手臂,她微微躲开,“我知道了,刚才舅舅都说过了。”
他的手微微一顿,凝结在空中,接着又颓然的放下,“ok,我不碰你。你自己来,千万不要勉强啊,伤到了就不好了。”
秦展颜再一次试着拉弓,在舅舅和宁沛然的提示下,果然可以将手臂的力量发挥到极致了,那条紧绷的弦,如钢条一般的钢线,在她用力拉开的情况下,微微的颤抖着,发出轻柔的“嗡嗡”声响,弓弦之下,她的手指如同被锋利的刀割着一样,尖锐的疼痛带着灼热的感觉,摩擦得她掌心的皮肤发烫灼痛。
“颜颜,还是算了吧,”宁沛然焦急地说道,“这生牛筋不是那么容易拉开的。”
秦展颜似乎根本就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了,只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着她,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决定要开弓,那么最开始的时候,一定是最难的,最难拉开的那一刻,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而已。
她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牙根之处甚至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猛地尖叫一声,突然之间觉得手中力量一松,原本紧绷的笔直的弓弦被她拉开一点点,接着,仿佛是洪水冲破了屏障一般,弓弦顺着她手中的力量拉开,变得轻松起来。她坚持了不到半秒,手臂一抖,“嘣”一声放开弓弦,那弓弦立刻弹回去,恢复了原样。
而她的手心如同被铁鞭狠狠的抽中一般,或者是就像滚烫的烈火烧过一般,发红发烫,她抬手看了看,又被宁沛然抓住,拉着她往屋内走,“上药去。”
“你给我作证啊,我刚才拉开了弓。”
“我不但可以给你作证,我还用手机拍了下来。”宁沛然得意地说道。
“太好了”秦展颜心里一松,跟着他进门。
秦家人一向重规矩,就好像进秦家门,必须要用得动秦家祖传的东西一样。秦家什么东西不多,但是兵器很多,各种各样的“祖传”的兵器被舅舅当做宝贝一样供奉起来,每天秦家武馆开门的时候,他都要先祭拜祖宗留下来的兵器,比如秦展颜那把弓。据秦展颜了解,那把弓,不过是舅舅的爷爷留下来的,到现在,也就一百多年的时间,期间那张弓还破损过,修补过,也许早就不是以前那张古老的弓了。
一进正房,墙壁上便挂着一把龙泉剑,森然的剑身泛着阴寒的光,那种隐藏在剑身之内的肃然的杀气和威严,让人看了都觉得不寒而栗。据说龙泉剑削铁如泥,剑身刺出时,能发出龙吟一般的声音。一般人看到这样的剑恐怕都不敢碰,生怕没拿稳或者出意外,不小心割掉自己的手指。
可惜秦展颜却来了兴致,将剑从墙上拿下来,剑鞘脱身,银龙一般的长剑深寒反光,森然白光照进眼中,泛起肃然冷意,那剑锋的力量就像不碰也能感觉到,她扯下自己的一根头发,对着吹了一口,头发飘向剑锋,无声断裂。
“哇”她忍不住惊叹一声,“这一剑要是砍在人的脖子上,切口一定非常整齐,脖子一定瞬间斩断,腔口绝对平整没有任何瑕疵太完美了”
宁沛然蓦地觉得自己的脖子一疼,连忙退了一步,免得她拿自己做实验。
秦辰远没有在家陪她,而是去了警局,他不过刚刚从警校毕业两年,到警局做警察,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进入刑警侦查组,这样就可以直接接触重大案件。秦辰远能够进警局,也是经历过一番波折。舅舅从小就希望自己唯一的儿子能够继承他的武馆,却不想秦辰远从小到大最大的梦想就是做警察。高中毕业之后,他毅然选择报考警校,并且以全省第一名的城市被首都警校录取,才学习了两年,就被学校保送到俄罗斯圣彼得堡的警校学习,并且在那里考取了犯罪心理学硕士学位,如今他也正在申请博士研读。
从俄罗斯学习回来那一天,原本以为自己是载誉而归,却不想当他拖着行李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自己的父亲却死活都不给他开门,反而让他在门口跪了一天一夜,最后还挨了几十棍棒,打得背部皮开肉绽了,他的父亲,也就是秦展颜的舅舅,才放他进门。以为他被打得半死不活了,就不会去警局报道了,却不想,秦辰远第二天天不亮,翻墙出了门,就进了警局报道,从此就在警局工作,完全没有继承秦家人武术传统和技艺的打算了。
对此秦展颜的舅舅秦月华恨透了自己的儿子,认为他是一个不孝子。
傍晚吃晚饭的时候,秦辰远穿着一身警服精神抖擞地回来了。
这次是秦展颜一家人的家宴,尤其隆重一些,饭菜上桌之前,舅妈先在秦家祖先的灵位前上了香,点了蜡烛,再把刚做好的食物供上一些,气氛严肃又凝重。
秦月华点了香,恭恭敬敬的鞠了躬,插好之后,轻叹一声,对着那几个牌位说道:“秦家的先辈们啊,展颜总算回来了,我今天把她带到你们面前让你们好好地悄悄,没能将她和惜颜姐妹俩还有乐颐一起带回来,我对不起你们,尤其对不起爸妈”
、工作危机
原本很轻松的秦展颜听到舅舅的话,眼睛突然之间就有些酸胀,模模糊糊,就觉得眼睛有些看不清楚东西了。她揉了揉眼睛,听见舅舅叫她,她走上前,舅舅说道:“给你妈还有你爷爷奶奶磕头。”
秦展颜磕了头,然后等着舅妈、秦辰远也一一磕了头,就打算入座吃饭。却不想宁沛然突然说了一声:“我也磕个头。”伸手便抽了香出来点燃,作势就要认真地跪下去。
“等等,你又不是秦家人,你磕什么头”秦展颜伸手去扶他,不准他跪。
“我将来会是秦家的女婿,我现在磕个头就当给秦家的人提前说一声,他们好好认识我。我为什么不能磕头”他推开秦展颜的手,一本正经地就要磕下去,秦展颜抬起脚就要把他踢开,却不想一股巧劲儿轻轻地扼住她的腿,将她抬起来的脚压下去,她错愕地看着阻止她的舅舅秦月华,“舅舅,他又不是秦家的人”
“沛然说得没错,你们的婚约是你母亲亲自定下来的”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磕头的宁沛然,似乎十分的满意,略带着几分回忆和苍然地说道:“这是你母亲生前唯一的意愿了,你难道想违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