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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观、立体,尤其是楼下的一圈又一圈的华美设计,给人一种美好的视觉效果。
藤瑟御不仅是一个杰出的管理人才,更是一个优秀的设计师,他设计出的高楼,购房户主总是十分满意,因为,他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再看看其它几张房子户型,寥寥几笔,只是勾勒了一个简约的轮廓,不过,还是可以看得出房间隐约的大体模样。
简约的线条之间无一不透着笔锋的犀利,却也缠绕着丝丝缕缕说不出来的温馨
“藤总的设计是一流的,不仅在国内,在国际上,这水平都是令人啧啧称赞的”
陈丽笑咪咪地从她手上夺过设计稿件,细细看了一会儿,再次称赞,在她心中,她家老板就是世界上最棒的男人,独一无二的,不过,那只是单纯的膜拜,却无其他的感情。
陈丽是个女强人,感情比较细腻,她不喜欢那种霸道比自己强势的男子,所以,这正是她在藤boss身边,却不被他迷人的男性气息干扰的原因之一,当然,藤大boss从来都是把她当男人使,当男人看。
陈丽放下了手上的稿件,拿起桌案上的台历翻了翻,手上的圆子笔在28那个数字上一点。
“白律师,今天是28号,正是千灯镇一年一度的赏灯会,藤总与倪书记饭局可能还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回来,要不,咱们去溜达溜达”
陈助理一向是个乖乖牌,今儿想趁着老板不再,也想去偷偷懒,随心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嗯。”
千灯镇,听名字就觉得富有一翻新意。
陈丽不知从哪儿弄了一辆车,一边开车一边与旁侧的随心闲话家常。
“陈助理,你比我小吧”
“我29。”
“哟,真是看不出来,居然还比我大两岁,你皮肤好,人不显老。”
“哪里嘛,白律师,论姿色,我可不敢与你比。”咱家老板那么挑剔的人都被你迷得团团转,这句话,陈丽没讲出来,只是在心里暗自说着罢了。
“你跟藤总几年了”
“四年了,差不多他刚回国,我就跟着他了,这几年,跟着他,学了不少的东西,渐渐地,也不想换地儿了。”
“是不是觉得你家老板最初有点苛刻”
随心曾亲眼瞧见藤瑟御在开会的时候发火,只要房子销售业绩下降,哪怕是下降一个百分点,藤总都是要让人家找原因,写反思总结的多可怕的老板,多冷血的男人
“是啊不过,他呀,是面冷心热,他肩上也有担子嘛如果他不严格一点,员工都懒散了,也不利用整个公司的推动、经营与发展。”
陈丽的话似乎很是向着自家老板。
半个小时后,千灯镇到了,不愧是一座古镇,四处都弥漫着诗情画意的氛围,随心的眸光在山清水秀的古镇上瞟了一圈,总感觉一切的一切似乎曾在梦中出现过,那凉风习习的古老凉桥,清辙的水波从凉桥下面的孔中潺潺流淌而过,无数的人影倒映在水波里,金灿灿的阳光从西边落下,形成了淡淡的光晕,一圈一圈在湖面上荡开。
凉桥四周群山环绕,翠竹绿油油一片,空气清鲜。
凉桥上有许许多多的游山玩水的人,络绎不绝,桥上一眼望去,说无数大大小小的摊点,摊贩的叫卖声飘来:“情系扣,古董珍器,应有尽有,走过路过,可千万别错过”
大大小小的灯笼挂在摊点前方,那灯,精致别雅,只只无不展露出古典风韵,形形色色,大小不一的灯笼,全是由五颜六色的纸糊成的,面里的框架自然用刀砍伐的翠竹,再撕成无数小条,再用小条编织而成,只是制作这种工艺品的手法与其他地方比有些奇特,新颖,尤其是编制者展开丰富的联系,把它们编成了奇形怪状,有的像姑娘的脑袋,还在灯笼的头顶别了一些装饰品,有的像蝴糊,在翩翩起舞,有的像大像的鼻子,长长的鼻子一甩一甩的,煞是好看。
那些花灯即美观又蕴含着当地老百姓纯朴的民风与大胆的想象让人目不暇接,只要你能想到的灯,肯定就在摊点上找得到,随着时间的延缓,天空暗了下来,黑沉沉的天空下,人影越聚越多。
陈丽也许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这只花灯摸摸,那只花灯拿过来瞧瞧,当老板伸着脖子问:“小姐,外地人吧来咱们这儿,一定得买一只灯回去,做纪念也好呀”
“对对,咱们这儿只属花灯最出名,这些灯可是本地一大特色”
一对大约四十开外的夫妻,发挥着两张嘴巴子的功能,大力鼓捣她们买上自己摊上的花灯
陈丽摇了摇头,表示还没看到自己满意的。
随心跟在她身后,默不作声地观望着整座人来人往的小镇,视野里的花灯,熙攘的人群,似乎这一切对于她来说,是那么熟悉,熟悉到几乎要穿透她的灵魂。
“红酥手,黄籘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这声音凄婉哀转,诉说了几世缠绵
熟悉到骨子里,灵魂中,掺杂在血液中,她寻着声音望过去,然后,视线就停留在了凉桥尽头那弹唱的一男一女身上,男人身着青色长衫,脸上架着一副墨镜,深藏在墨镜后面的眼睛,也不知是看得见,还是看不见,脸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表情,动作熟练地拉着二胡,身侧的女人,穿着雪白的旗袍,旗袍上是大红色的牧丹花朵,一朵朵开得浪漫而灿烂,玉腕上戴着一副银躅子,五官并不算精致,不过,配着那副丰谀的身躯,自是有一番说不尽的女人独特的风韵
女人装扮不是很浓艳,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献唱,打扮清素如一朵盛开的芍药花
红唇一张一合,美妙的歌声就是从她嘴里唱出来的:“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她的嗓子很尖很细,眼神带着一股子无法说尽的幽怨,似乎她就是词里的那个被作者思念的女人
女人出彩的演绎吸引了无数观光者上前围观,也无言诉说了千灯镇上千年来的文化底蕴,这些诗词,全是经名家所作,然后,由她们翻唱,演绎讨一份生活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猛地,脑子里无缘由回旋着一首诗词,曾经,似乎在梦里,也有一个女人这样唱过,那个女人穿的是一件绿色旗袍,脸蛋与眼前这女人不一样,却表情与动作相差无几。
随心甩了甩头,她没来过千灯镇,在她的记忆里,自己应该是第一次来,可是,为什么会对这儿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
如湖波一般的眸光在整座千灯镇转了一圈,最后又落到了那个唱着戏曲的女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