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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这位一向被自己鄙视的男子,竟会在那时荒唐的表白,随后又做出禽兽般的举动,如果不是母亲及时赶到
“你也想起了吗”阴巫淡淡问道,突然之间,他的神色变得无比残暴,双手猛然发力,一片衣襟登时破裂开来,那对白玉般的,便如此毫无遮掩的暴露于空气之中。那种夺目的魅力,令得面目狰狞的侵略者,亦是不由得咽了咽喉咙,呆滞于当场。
安素紧紧闭目,别过了头去,令人窒息的黑暗,在她的心头弥漫开来。在这种情况下,失去了反抗能力的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唯一可以期待的,便是也许永远也不会出现的救兵
“你知道吗我一直梦想着这一天”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阴巫,又恢复了那种恶毒的平静,叹着气道,“我真该感谢自己的巫师天赋,若非如此,或许十二年前,我便已在火刑柱上燃成灰烬不过,人生真的很奇妙,谁能料到,最后的求生本能,却让我被大巫看中,成为他的继承者或许,我也该感谢他”
安素微微一震,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最后的希望,冷然道:“那么,你便是这么报答大巫的暗中偷袭他,并且如此对付他一直要保护的人”
这番话,没有任何效果。阴巫颤抖着伸出了双手,向着那片洁白探去,他口中的喃喃自语,或许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懂:“多美十二年了,我做梦都在等着这一幕族长那个该死的老家伙,他真的以为我很想做什么族长么”
看着那双手爪的逼近,一寸又一寸,安素的心彻底沉了下去。第一次,她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男人,而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弱质女子
她在心头呼唤着救兵的到来,即使那种希望是如此的渺茫,隐约之中,她甚至没有发觉,自己所期盼出现的那个人,并不是保护了自己十二年的大巫,而是那位将自己逼入如此境地的年轻男子
然后,她的祈祷成真了雷声之中,一道修长的身影,轻咳着出现在暴雨之中。安素猛然转头望去,登时涌上一阵令人晕厥的惊喜,只是,这惊喜之中,却又藏着淡淡的失落
“不,不是他”在望清大巫的矍铄面容后,安素突然发出了如此的叹息。这叹息,显得那么莫名其妙,甚至让她觉得自己有些疯了
恍惚之中,阴巫已收回了邪恶的双手,徐徐转过身去,颤声道:“大巫,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巫的神色显得很平静,他便那么静静的立在雨水之中,淡淡道:“如果我告诉你,古涅是我派在你身边的,你会相信么”
阴巫的神色登时显得古怪之极,过得半晌,他忽的仰头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我错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一个已经没用的老头子”
“没用的老头子,是坐不到我这个位子的”大巫便那么淡漠的望着他,摇头道,“投降吧,我会留下你一条性命”
“投降”阴巫喃喃的自语着,下一刻,便如所有丧心病狂的疯子一样,他猛然举起了人头权仗,冲向了对手。然而,早有预料的大巫在他起步的刹那间,已以老年人无法具备的速度向外飘去。扑得一空的阴巫呆了一呆,随即再度扑了出去,两人在瓢泼大雨中缠在一处,渐渐隐没于黑暗之中
雨,越下越大了,嘈杂的雨声,甚至盖过了远处不断传来的呼喝。许久之后,伴随着重重的喘息声,一个模糊的身影,开始向这面行来
安素独自躺在冰冷的泥地上,心头充满着希望,却又藏着深深的忧虑。再过片刻,决定自己命运的那个身影便将出现。而这位胜利者,究竟会是
一道雷电划破长空,让这漆黑的深夜在刹那间明亮起来,一闪即逝的光亮间,安素的神情经历了从迷茫到惊愕直至欢喜的变化。她没有看错,那道喘息着立在崖前的身影,正是周身尽湿的大巫
“大巫,那厮死了么”放下心来的女子心头一松,几乎晕厥过去,旋即又关切问道,“您没事吧”
大巫重重的喘息着,似乎在方才的激斗中耗费了太多的气力,他扶着石壁,徐徐向着安素行去,终于艰难的蹲下身来,颤抖着伸出了手掌
虽然知道对方要为自己解除定神,虽然对方是自己视为父亲般的人物,但半裸着上身的安素,仍然羞怯的闭上了眼睛,勉强压抑着,等待肌肤上传来的冰冷感觉。然而,仿佛经过了漫长的时间,除了那沉重的呼吸声外,竟然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隐隐觉察到了不妥,安素忍着羞意,微微睁开了眼眸。模糊的视线中,那位老者正如石像般蹲在自己身前,目光痴痴迷迷,只有不住颤抖的嘴唇说明他还活着。
“大巫”安素心中一惊,轻轻呼道。然而,在她的话音落下之前,那只枯瘦的大手已轻轻抚上了她的面颊,且伴随着一句幽幽的叹息:“安素,你和你的母亲象极了”
这句话,并不是大巫第一次如此说起。只是,在如此的环境下,平常的话儿,却带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安素微微一怔,压抑着那种不祥的预感,勉强笑道:“娘亲比我美多了,我哪里及得上她大巫,雨越下越大了,您先帮我解开定身,我们回营再谈,如何”
“回营不,不必了”大巫向来肃然的面颊上,忽的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的目光,开始从安素的玉容上缓缓下滑,落在那花朵一般的洁白双峰上,越来越沉重的呼吸,或多或少的显示出这位老者的邪念。
“你知道吗”枯瘦的面颊泛出回光返照般的潮红,大巫的声音仿佛带着黑暗的魔力,让安素的心徐徐沉入深海,“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三十六年零八个月不过,这种等待真的很值得,你和你的母亲,象极了”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如此感叹,安素听在耳中,不觉心头一惊,颤声道:“你、你的意思是难道,你对我母亲”
“不不是我对她,是她对我”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大巫的伤疤。他的神色突然扭曲得无比狰狞,歇斯底里的嘶吼在空气中回荡着,“安馨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不选我为什么你要选择阳业那个傻瓜”
所谓的“阳业”与“安馨”,或许在他人听来并没有什么意义,但安素听在耳中,却不自觉的微微颤抖,因为这两人,正是她的父亲与母亲。看起来,眼前这位已陷入疯狂的老者,似乎在当年与自己的父亲一样,苦苦追求着母亲,而最后得到芳心的,却并非大巫。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亘亘于怀的他竟然隐忍了
“不,不止是隐忍”安素突然想到了许多往事。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在盛年时突然去世;为什么母亲会在之后染上无法开口的奇症,这一切,都突然有了答案,可怕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