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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锁金锁。”
库房里面的人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郑峰冲出门外,和王萍撞了一个满怀,慌乱之中,又事发突然,王萍手中的金锁被撞到了地上。
王萍捡起金锁,递到郑峰的手上。
郑峰从金锁的正面看到反面,反面是牡丹图案,又从左边看到右边,在金锁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圆孔,这两个圆孔应该是连接金链子两头的搭扣的。
“卞一鸣,金链子在什么地方”
“在朱所长的办公室。”
“走。”
卞一鸣和朱所长走在前面,郑峰、李云帆和其他人跟在后面。
朱所长的办公室里面有两个大铁柜子,里面坐着两个公安,大铁柜上有两把大铁锁。
卞一鸣和朱所长同时从了口袋里面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两把锁,铁柜子里面放着藤条箱,藤条箱放着棕色皮包。
李云帆从铁柜子里面拿出皮包,拉开拉链,拿出布包,打开布包,拿出金链子。
郑峰从李云帆的手上接过金链子,将金链子上的搭扣穿进金锁两边的圆孔,任碧云说的不错,金链子和金锁果然是一体的。
接下来,郑峰和李云帆所思考的问题是,金锁怎么会跑到辜望弟的嘴巴里面去的呢
“郑峰,这把金锁很可能是辜望弟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放进口中的,只要我们从辜望弟的口中找到这把金锁,杀害她的凶手将无所遁形,因为,这把金锁直接指向辜文杰,这应该就是辜望弟将金锁放进口中的真实目的。”
“老李,我同意你的分析。”郑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六月十二号的晚上,一定发生了惊心动魄的事情。”
“我现在相信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至理名言了。”
五点钟左右,大家回到了辜望弟的家。
大家刚走进巷口,从后面跑过来三个人,一个是周师傅,一个是邓丙坤,另外一个人有点面熟,但郑峰和李云帆一时没有想起来。
第一百七十八章辜望弟邮局汇钱 邓柄坤听到声响
“郑局长,请等一下。”周师傅大声喊道、
郑峰停住脚步:“周师傅,您有事吗”
“他们俩有话要跟你们说。我们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走,我们到院子里面谈。”
郑峰将三个人请进辜望弟家的厨房,马师傅正在厨房里面忙晚饭。
“马师傅,您忙着呢”
“哦,是郑局长啊回来了。”
“回来了,几天不见,还真想大家。”郑峰是真想大家,这里面自然也包括马师傅,大家不要忘了,关于一九七一年六月十二号夜里南山镇下雨的情况就是这位老人家回忆起来的。
大家在板凳上坐下。
“小龚,你先说吧”
郑峰和李云帆终于想起来了,小龚就是巧慧的丈夫,他在南山镇邮局工作。
“郑局长,我能不能先提一个问题”
“可以,你问吧”
“辜望弟真是辜文杰杀害的吗”
“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辜文杰就是杀害他母亲辜望弟的真凶。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呢”
“没有了。”
“行,那你就说吧你一定有非常重要的情况要告诉我们。”
“辜文杰考上大学的那一年,辜望弟每个月都到我们邮局来寄钱,都是我经手的,她每次来都是乐呵呵的,后来,不知道是怎么的,她汇给辜文杰的钱,逐月递减,到大学二年级第一学期,她已经不能按月给儿子汇生活费了。就是来寄钱,也是愁眉苦脸,心事重重的,她能瞒得了左邻右舍,但瞒不了我,当时,我就很纳闷,但没有多想,只当是辜文杰在经济上遇到了困难,现在想一想,就明白是怎么一会是了。”
“还有,一九七一年的过年,辜文杰回来过寒假,在文杰回来的第一天的晚上,我隐隐约约听到辜望弟和辜文杰在吵架,虽然声音不高,但明显是在吵架,夜里面,我还听到辜望弟的房间里面有女人的哭泣的声音。当时,我爱人做手术在家养病,老岳母和她睡在一张床上,我就睡在了老岳母的屋子里面。”
“就这些情况吗”
“我就想到这些。”
“你提供的情况非常重要,谢谢你。”
“黄大爷,您说吧”小龚道。
“郑局长,我怎么都想不明白,辜文杰明明在省城读书,他怎么会跑回南山镇呢”
“您听说了”
“听说了,这种事情传的快今天下午,大家都在嘀咕这件事情。这个狼崽子,养大了就要吃人了。”
“六月十二号下午,辜文杰确实坐长途汽车回到南山镇,他还带了一辆自行车。”
“我明白了,这就对了。”
“黄大爷,莫不是六月十二号的夜里,你听到了什么”
第一百七十九章半夜里听到车响 辜文化进退失据
前面,笔者曾经交代过了,邓柄坤老夫妻俩睡觉的房间的墙外就是巷子,墙对面就是辜望弟家的院门。
“郑局长,您说对了,六月十二号的夜里,半夜十二点钟左右的时候,我听到巷子里面有自行车链条碰到链罩的声音,在这条巷子里面,在咱们后街,只有辜文杰有一辆自行车,一九七零的夏天,辜文杰曾经把自行车带回来过,那是一辆凤凰牌自行车,没错,就是那种链条碰到链罩发出的动静。”
“十二点钟左右莫不是辜文杰用自行车搬运辜望弟尸体的时候,无意中弄响了自行车的链条。”卞一鸣道。
“对,辜文杰是一个文弱书生,凭他那把力气,如果没有自行车,是无法把辜望弟的尸体运到镇南湖去的。”包大伟道。
“十二点钟左右照这么说,十二点钟之前,辜望弟就惨遭杀害了。”谭科长道。
很多信息有往一块凑的感觉,人们在吃中药的时候,需要一个药引子,那些散落在人们记忆中的生活细节和生活片段,要想形成一个相互连贯,彼此呼应的证据链,是需要一个媒介的,辜文杰被押回南山镇,这就是媒介,他让巧慧的爱人小龚和黄丙坤想起了与辜文杰相关的所有信息。
吃过晚饭以后,六个人在朱所长的办公室对辜文杰进行审讯,朱所长也在坐。
朱所长说,辜文杰没有吃晚饭,他只扒了几口,就把筷子放下了。送饭的同志说,辜文杰躺在床上,喊了半天,他才坐起来,看上去精神有些恍惚,一句话都不说。
当两个公安同志将辜文杰带进办公室的时候,郑峰和李云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辜文杰和几个小时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军棉帽已经不在头上了。头发紧贴在脑袋上,辜文杰才二十五岁,竟然已经谢了顶,怪不得郑峰见到他两次,都没有看到他把帽子拿下来。十二月一号的气温很低,夜幕降临之后,气温更低,先前,辜文杰的大衣是敞开的,现在,所有的扣子都扣上了,大概是扣扣子的时候心不在焉,所有的扣子都错位了,所以,大衣的领口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下摆一边高一边低。俗话说得好,人靠衣服马靠鞍,同样一件衣服,之前仪表堂堂,现在呢,跟一个小丑相比没有什么两样,可见,支撑起人的,除了衣服之外,更重要的是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