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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气。”
见这衙内连当磨刀石的资格都没有,他心内大觉无聊,干脆几个起落直接冲到这衙内身边,抬手一击正中这衙内胸口。这一掌力猛势沉,直将人打的横飞出去,那衙内方一落地,又被秦丹武赶上去提将起来,一阵连环耳光就猛抽过去。
这位衙内的相貌生的本也不恶,可是被这一路连环耳光一打,顿时就成了个猪头,一张脸足足胖了几圈,口鼻之内鲜血狂喷。秦丹武冷哼道:“怎么样,现在还想不想抓我你不说我是强盗么,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强盗的本事。”
他倒是没心杀人,但是狠狠收拾一顿,无论如何也免不了。他驱车几万里,正觉得无聊,就想拿这衙内解恨。可是他的手还不等落下,就觉得身后一股强大的气机接近,当下不敢再伤人,而是提着这衙内转身来到自己的仙车之旁。
秦丹武不是什么铁骨铮铮的武道大家,也不是一心求证大道的大修士,不会有什么面对敌人绝不退缩的觉悟。这仙车就是他最大的靠山,如果来的人自己搞不定,那就二话不说,开车就跑,只要逃到郡城里,就什么都不怕了。
这时只听来人已经高声喊道:“这位小友,还请放开小徒,大家有话好说。”秦丹武也顺着声音观看,见来人头戴法冠,身穿法袍,须发皆白,老态龙钟,看修为则是筑基中期左右。再仔细看去,发现这修士的模样不是他演化出来,而是实打实的气血两衰,恐怕寿元不久。
对上这种寿元将尽的筑基,秦丹武可不敢大意。这样的人自知命不久以,也就没什么可害怕的。往往都有几手同归于尽的绝活,打起来的话,完全就敢兑命。这样的人如果在战场上,通常都是编入先登营或是不回军。自己前程远大,犯的上和这样的人死磕
他一手提着人质,另一手施了个礼“这位老前辈,不知您是何人,难道是为这个狗东西来求情的么”
那老修士看着秦丹武一身衣饰,也是阵阵牙酸,暗自埋怨徒弟“这个混帐东西,好死不死,你惹这样的人王做甚看他一身装备就知道这是个仙壕,这样的人只能求做友,哪惹的起啊。”
第93章 辕门斩子
这老修士今年已经有两百二十多岁,如果没有奇遇,他的寿元也就到这了。他陨落之后,自己的家族,就全指着这衙内的家里照顾,因此对这个徒弟向来纵容,哪怕他再如何混帐,他也要为其善后。
可是等他看到秦丹武这身装备时,就知道这个后自己多半善不了。自己一个筑基中期修士都没有这么一身好衣服,就这一身穿戴,差不多就要两千灵石吧。
能拿两千灵石穿在身上的人,自己能惹的起么如今的年景,那是有灵石的人横着走,没灵石的连说话声音都小,还拿什么跟人家分庭抗礼。
他只好赔笑道:“这位小友,老朽名叫云放鹤,乃是横山灵田司的管事。老朽出身青云宗下属厚土门,您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鱼情看水情,看在青云宗的面上,还请给老朽几分薄面。他是老朽的徒弟,名叫柴胜,横山知县柴鸿宾是他的父亲。这孩子被老朽惯坏了,不大懂事,若是冒犯了阁下,我情愿代他赔罪。不过你能不能把他放下,咱们有话好说。”
他知道自己面子小,那就只好抬个面子大的出来。在大晋混的修士,怎么也要给青云宗几分面子。自己虽然出身是外门,不过好在也是青云下属,而且厚土门也算青云宗重点培养的外门,拿出这个关系,对方总要多考虑一下吧。再说光棍不斗势力,人家的爹可是这里的百里侯,你总要考虑下地方官的态度吧。
哪知秦丹武对他的话浑若未觉,丝毫没放有放开柴胜的意思。不过对云放鹤的态度总算还不错“原来老前辈是青云子弟,那咱们就是自己人了。实不相瞒,我叫秦丹武,是并州人。这次也是要到青云学道的,结果就被他拦了,既要抢车,又要抢人,青云子弟守望相助。既然老前辈在这,那就没说的了,这个公道,我只好朝您要。相信您不会胳膊肘往外弯,帮着外人吧。”
他一边说,一边将升仙贴拿了出来,念了个咒语,这升仙贴就落到了云放鹤手中。这升仙贴轻如鸿毛,可是云放鹤只看了一眼那金光闪闪的贴子,仿佛手中托的是万钧巨石,整个身子都有点颤抖。
他是青云门下不假,不过却是下门分支的外门子弟,比起散修也强不到哪去。这升仙贴他只是听过可没见过,拿着这东西的,都是本宗的内门子弟,比起他这分支外门,那不知道要强出多少。能得到升仙贴的,就没有一个好对付的主,柴胜也是自己找死,怎么就惹上了这样的主
至于说撕毁贴子或是杀人灭口他云放鹤虽然寿元将尽,但还没老到白痴的地步,这种手段肯定不会用。每一道升仙贴上都被宗门施了秘术,若是持贴人被杀或是贴被毁,第一时间宗门就能知道凶手是谁。
一般的仇杀争斗,宗门不一定会参与,可是毁了升仙贴,那宗门肯定要下场砍人。被他们送了贴子的,都是宗门相中的储备人才,把这样的人杀了,等于就是在挖宗门的根基,是打宗门的脸。打了宗门的脸的人,还有必要活下去么
这小小的贴子成了烫手山芋,他扔也不是,拿着也不是。只好赔笑道:“秦小友,这贴子麻烦你收好,至于柴胜的事,要不咱们先缓一缓等到柴大老爷来了,咱们慢慢商量,总是要想出一个办法,把这事解决了为好。”
“柴大老爷么我想他已经来了吧”秦丹武的神识本就超过他的修为,如今修为既然提升,神识也大为加强,比起云放鹤这将死的筑基,又不知强出多少。那柴鸿宾柴老爷确实早就来了,只是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自己也是个筑基修士,不过是读书读出来的筑基,实际战斗力却不怎么强,来了之后没敢露面,只敢等云放鹤来了再想办法。等他看清楚秦丹武的坐驾后,却是连动手的念头都没了。他跟柴胜不一样,是正经在宦海沉浮多年的主,见多识广,眼睛里不揉沙子。
这七宝香车的价值自不必说,单看那牌照就知道,这是并州大人物的坐驾。这样的人物,是自己一个小小的芝麻官能抗衡的么再看车里的东西,他的心就越发忐忑,能有这么多灵石的主,在官场肯定有自己的朋友,而这样的朋友,显然比自己一个小小的县令要硬气的多。人都说财不与势斗,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财,斗什么样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