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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下去。
在赵祯这结结实实的碰了一鼻子灰的郭昭欣回去后,却收到了刘娥递出的玉帛书,赏了她上好翠玉头面一副。自此郭昭欣天天往刘娥的慈祥宫跑的更勤快了。而刘娥看着这个骨子里的聪明能干,不甘命运,勤奋努力,处处都像极了自己的女孩子,这一幅生龙活虎精力四射的模样,心中也是有着说不出的欣赏与喜悦。
而与此同时每一日都要有一名被选中的女孩子,满怀着少女的希望,手捧着代表着自己心意的甜蜜糕点进入赵祯的福宁宫之中。最后又都在赵祯的冷淡之中,收起那满心的春意,失落的走出福宁宫。倒是便宜了福宁宫中的一干太监宫女,可以轻松的吃到这些主子娘娘的精心力做。
等到张夕颜捧着一盘切成薄片的梨片走进赵祯的福宁宫已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张夕颜悄悄将梨片放在桌子上,朝正在写字的赵祯行了一礼,就要退下。不料刚退了两步,正在写字的赵祯却头也不抬的说道:“你犯了私罪。”
张夕颜一下子吓得面如土色,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颤声说道:“民女无知,求官家恕罪”
赵祯看着自己写坏了的字,微一摇头放下了笔回头笑道:“什么罪”
张夕颜一怔之后,赶紧叩头道:“私罪。”
赵祯笑道:“那你知道什么是私罪吗”
张夕颜道:“奴婢不知。”
赵祯笑道:“我也是今天才从王丞相那里知道,私罪其实就是君前失礼,你刚才见驾拜而不称就是犯了私罪。”
张夕颜脸上涨的通红,说道:“民女见官家正在习字,怕惊扰了官家,就没敢出声。”
赵祯瞟了眼张夕颜放在桌上的那盘梨片笑道:“别人都是送各样精巧的糕点,你倒省事,就削一盘子梨片。”
张夕颜红着脸说道:“姐妹们费尽心力,甜的、咸的、酸甜的、酸麻的、咸辣的、甜辣的、荤的、素的、酥脆的、绵软的,都做了个遍,都没皇上中意的”说到这里夕颜的声音低了下去。
赵祯打趣道:“所以你就弄了个最省事的。”
张夕颜红着脸道:“反正你也不吃。”
赵祯挑挑眉毛笑道:“你说对了,你可以走了。”
张夕颜退下之后,赵祯随手从盘子里拈了一片梨片之后,便吩咐身旁的大太监阎文应把梨片端下去分了。
没过多久,几个有头脸的贴身太监宫女便进来笑道:“回官家,这一个月的糕点吃下来,我们大家公认,做的最有宫中风味的是郭昭欣姑娘的宫式糕点。最新奇的是尚姑娘的麻酥饼,最难忘的柳姑娘的牛肉小香饼,还想再吃的是杨姑娘的甜辣豆干,最偷懒的是张夕颜姑娘的梨片,最好吃的,大家意见不一。”
赵祯听后,笑了笑没有说话。
曹玮接到调自己复职的调令倒不稀奇,但是见还有皇帝赐自己的玉佩不由微微一讶,接旨山呼万岁之后,又闲聊几句,在曹玮在送中书省公人出门时,藏在屏风后面的忧夏,立时钻了出了来,打开皇帝赐的檀木盒,却见入眼的便是白绫绢帕,小心的揭开白绫绢帕之后,却见盒中搁着的那块玉佩,正是他出宫那日戴在腰间,自己曾戏言让他当了赎蝶恋的那块。不由一下子呆在了那里。
曹玮送了人回来,见忧夏还在那里拿着玉佩发呆,于是问道:“怎么”
忧夏回过神来,向曹玮笑嘻嘻的说道:“爹,这个玉佩给我成不成”
曹玮毫不迟疑的说道:“凭什么”
忧夏心中暗自腹诽:“明明是想给我的,要给你的话,宫中那么多的玉佩,干嘛非给你这块。”不过她也知不管怎么说,御赐之物,爹爹没那么容易给自己,只得退而说道:“那玉佩算你的,这个盒子和这块绢帕给我。”
曹玮见那白绫绢帕之上有着金龙汴绣,按说皇帝赐给自己的玉佩盒子中不该带着这么一件事物。心下疑惑之余,便一点头道:“好”
曹玮开始着手忙碌交接公事。回到衙中,却得知每日都精力旺盛的忧夏今晚竟早早的就去睡了。
看了眼灯火依旧的忧夏房中,曹玮微微叹了口气。
忧夏在灯下扯着那块金龙汴绣绢帕,自言自语的笑道:“给我手帕,是觉得我受了委屈会哭吗还真把我当江烟波啦省了你的手帕吧,我才不会成天哭哭啼啼的呢倒是你的小日子不好过罢活该”笑了一下,继而又道:“你这是给我赔情道歉吗好吧,看在你那么可怜的份上,本姑娘勉强同意接受你的道歉”
第二日曹玮还是把那块玉佩给了忧夏。
忧夏不可思议的看着父亲问道:“为什么”
曹玮淡淡一笑道:“因为你是我女儿啊”
忧夏高兴的又蹦又跳道:“还是爹爹待我最好”
曹玮宠溺的一笑道:“只怕以后气我时,也是你最有能耐。”
忧夏蹦跳过去道:“怎么会呢我最乖啦”
曹玮无奈笑道:“一个人从边关跑到京城,再从京城跑到莱州,这都是最乖,那你说还有谁不比你乖呢”
忧夏转了转眼珠笑道:“至少我要比李元昊乖多了吧”
听忧夏提起李元昊,曹玮不由怔怔出神,将近两年没有听到他悄息了,也不知道李元昊现在怎么样了。
忧夏见父亲出神,便有猜到父亲的心思,于是笑道:“好像李元昊现在已经不大去边关的榷场了。”
曹玮听了问道:“那他现在去哪”
忧夏笑道:“听大哥说李元昊跟吐蕃打仗去了,大哥还说,说不定李元昊是听到爹爹常去榷场等他才不敢去了呢”
曹玮微一摇头道:“若李元昊就这点胆子,倒也不用那么担心了。僖儿的才智是你们几个里面最好的了,又肯对李元昊及早留心倒是好的,可以我看,他日后是绝对抵挡不了李元昊的攻势的。”曹玮说罢长叹了口气。
忧夏笑道:“哎哟哟,爹爹又嘲笑人,大哥现在不过是个六品偏将,爹爹拿李元昊来跟大哥比,这都不是一个级别的好吗”
曹玮遥望着西方缓缓说道:“我老了,以后能跟李元昊一争边关,沙场争雄的就是你们这些人了。”
忧夏想了想那个在边关、骑快马、负弓箭、挎弯刀、白袍高冠如一阵风一般在边关草原疾驰而过的李元昊,再想想汴京城眼角闪着泪花无限委屈的说着:“我娘让她娘家的侄儿娶了这个姑娘,在我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我脑子中冒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在她的心里,倒底有没有我一丝的位置有没有想过我的一丝感受”。皇宫内那个脸色苍白的没人色,却依旧龇着冷气违心的说道:“你敢妖言惑主,诋毁太后,就不怕杀头吗”的白衣少年。不由把手中的玉佩紧了一紧,而后问道:“爹爹,那咱们官家打的过李元昊吗”
曹玮半晌才意味深长的说:“改元之后再说吧”
忧夏愕然不解的说道:“爹爹过糊涂了,这不是今年才刚改过元吗”
曹玮默然不答。
忧夏却更担心起来,小心的问道:“难道爹爹是觉得咱们还会换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