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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的啊”
的哥不满的抱怨被玻璃挡住,然后飘远。
姜荏兮站在马路边上没动。
“我说过,让你等我。”
姜荏兮不说话。
“可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姜荏兮还是不说话,但身体微微抖了一下。
“对不听话的女人,我向来不手软。”
姜荏兮抖得更厉害。
“你已经一而再地忤逆我。”
姜荏兮咬唇,半晌缓慢转身,费尽力气扯出个笑脸,僵着嗓子道,“那我现在道歉,来不来的及”
秦景宴身上多了件黑色薄外套,鼻梁上架着墨镜,让人看不清此刻他眼底的情绪。
听过姜荏兮的话,他薄唇一角微微抬了一下,“你说呢”
姜荏兮悄然后退一小步,“秦景宴。”
姜荏兮的语气突然变了变,说不清是惆怅迷茫还是愤怒悲伤,也许都有。
这样的声音牵的秦景宴的心猛地一跳,眼底的神情也剧烈一震,但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神。
这样的姜荏兮有些怪,可他却说不出哪里怪。
他看得到她的惧怕,却看不出她此刻的想法。
这种捉摸不定,对于习惯掌控一切的男人来说,是不堪忍受且十分不安的。
所有的一切,到现在,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此刻,他似乎看到了变数,或者说,早就预见了,只是不肯承认。
“你想说什么”
他低沉的嗓音,像个魔咒,又像张开的网从四面八方拢过来。
“我们认识有多久了”姜荏兮忽然间卸掉了一切伪装,她的坚强就像一层龟裂的外壳在一片片脱落。
秦景宴微微低头,做仔细思考地样子,然后又抬头道,“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有半年多了吧,怎么”
姜荏兮笑,“到今年九月就一年了。在你说的半年时间里,我失去了家人失去了工作,失去了正常的生活你说,你爱我,可是,你爱我却给我带来的全是折磨,凡是和我沾边的人,都能成为你威胁我的砝码,我父母是砝码,我哥是砝码,如果有下一个人,是不是也会变成砝码秦景宴,我想放下恨,离你远远的,你却紧逼不放;我想求个痛快,你却喜欢慢慢折磨,说起来,我姜荏兮到底欠了你什么”
姜荏兮忽然收敛笑容,“我受够了,受够了最爱我的人没了,家没了,既然从来没人关心过我的死活,我又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死活我母亲,我大哥会怎么样,我已经管不了了,也不想管了”她连退了两步,眼眶越来越红,眼底的神色越来越古怪,那种激动的情绪,让秦景宴大为震惊,“你给我站住,不许再动”
“你不许过来,不许过来”
姜荏兮见秦景宴要上来,忽然发疯似的大叫,“我再也不想见任何人反正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会怎么对我哥,我也看不到了,再也不在乎了有我在他才不会好过,我死了,也是最大报应”
秦景宴多年来,处变不惊,为了姜荏兮,却第二次白了脸,第一次是她怀里的孩子,第二次是现在。
因为姜荏兮情绪激动,一个劲儿地后退,而她身后,车流滚滚,呼啸而过的车子,随时会把她撞飞
他站在原地,“好,我不过去,你也别动了,好不好”他放软了态度,安抚姜荏兮。
姜荏兮却摇头,“够了,够了”
她忽然转身,径直朝车流奔去
刺耳的鸣笛声伴随着刹车声响起,许多许多的车辆连环撞击在一起,瞬间,道路被堵的水泄不通
姜荏兮瞪大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一切,眼前有张脸,熟悉的冷漠出现裂缝,那种焦躁像是从海底不断地浮上来。
姜荏兮忽然露出笑意,“再见了秦景宴”
她尝试着把眼睛睁得更大,看得更清楚,但很快,眼睛被血水覆盖,世界变成一片模糊的血色,在视线被完全湮灭的那一瞬,她似乎看到对面马路边上,秦景宴面色惨白。
之后有人走到他身边说了什么,然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背影说不出的落寞。
“姜荏兮,你怎么可以这么傻”
秦毅抱紧姜荏兮,想站起来,但钻心的痛意骤然袭来,这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的腿骨已然骨折。
身体不由自主地跌了回去,痛苦侵袭,心头一狠,忍住痛意死死抱紧姜荏兮的双手却不肯松开。
连环追尾现场的情况惨不忍睹,很快急救车和警车飞驰而来,而媒体记者也彻底发挥了自身的敬业精神,蜂拥而来。
当记者们发现事故现场居然有穆家新找回的小姐姜荏兮,和秦氏集团第二股东秦毅时,纷纷围堵过来,拍照采访,闪光灯照的人几乎睁不开眼。
秦毅对记者们死乞白赖的采访烦不胜烦,一向冷漠自持的性子此刻也突然爆发起来,“都给我滚开,马上叫急救车来”
记者们都被吓住,也是这个时候才突然想起还姜荏兮昏迷不醒,伤势看上去挺严重
秦毅手下带人及时赶到,把所有围过来的记者们都赶走,手下们小心而麻利地接过姜荏兮安顿好,又要搀扶秦毅,却被秦毅一把挥开。
“别管我,马上送姜荏兮去医院。”
男子心底一惊,面上不动声色,对于秦毅这样的行为,实在再不和常理,虽然他知道秦毅是什么目的,可是也不至于这么冒险
片刻,他冷静道,“组长,不差这一会儿。您受伤也很严重”
秦毅瞪手下一眼,也没再多说什么,任由手下亲自搀扶上了车。
所有人都发觉老大变得有些奇怪,对此,流灵保持自己逢人就笑的喜气风格,仿佛从不知道连环追尾事故的发生。
楚卸陌处理完集团事务后从国外回来,没有看见秦毅。却见秦景宴的第一面,就敏锐地觉察到秦景宴状态不对,不过,对此,他首先选择缄默,和以前一样报告完工作事务之后,留下所有需要秦景宴亲自审批的资料,转身离开。
出办公室之后,安娜正好过来送最新资料,两人在办公室门口碰面。
安娜对楚卸陌向来钦佩,在她眼里,楚卸陌是个有洁癖的怪男人,这种怪表现在超凡的执行能力和绝对的忠诚上。
除了工作事务上的沟通,他们之间很少有私人交流。
是人都有好奇心,而女人的好奇通常更强烈一些,即使没有刻意地想探听楚卸陌的私事,可平日里总少不了刻意的关注。
所以,集团职员中暗暗飞着这样的流言特助安娜对楚卸陌芳心暗许,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你好,欢迎回来。”安娜笑容得体,非常职业。
楚卸陌微微点头,礼貌疏离,“谢谢。”
两个人错身而过,哪儿有半分情愫。
不过,他们却都发觉,那一刻,自己正被许多双探寻私情双眼巴巴地盯着。
当他们抬眼看向目光源头时,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片乌黑的头顶
安娜向来对这种事情安之若太,她早已经习惯了。
“这是最新的资料,刚从医院传过来的。”安娜把一个白色资料夹放在秦景宴办公桌边上。然后又拿出一个黑色资料夹道,“这是昨天整理出来的资料。另外,在穆家宅,我发现了非常有意思的一个地方,资料里面有红外线图像。那条通道的尽头有个暗门,可惜设置太复杂牢固,我没法在短时间内破解,时间紧迫,我只能空手而归。”
安娜言简意赅地做了口头报告,秦景宴双手交叠胸前,眼睛轻轻合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话音落下,许久都没人回应。
秦景宴还是保持原来的姿态,只是看上去十分疲惫,脸色有些发白,眼睛下面,暗青色的淡影昭示着他的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