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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登记。
起身出了书房才发现半个小时已经过了。
下楼时,看见余管家和姜荏兮一人做一边,说着什么,两个人都笑吟吟地看上去气氛融洽。
可秦景宴看着,其实心里有些不服输。
想想,姜荏兮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对他露出这样没心没肺的笑容了,就算对他笑,面目也无比僵硬,而他自然不会承认这是在余管家的吃醋。
见秦景宴下来了,余管旧爱立刻站了起来,谨慎的说道,“少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秦景宴看了姜荏兮一眼,姜荏兮盯着电视屏幕,他这才看向余管家,略略一笑,“端上来吧,我饿了。”
说完走到姜荏兮身边,拉起她的手,往餐桌走去。
吃饭时,秦景宴心情视乎很好,时不时还在姜荏兮碗里挑菜,姜荏兮也不拒绝,他夹什么,她就吃什么。
两个人气氛很寂静,姜荏兮自然没有给他讲话。
她的冷漠,让秦景宴原本还兴味十足,后来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跟我一起吃饭,很让你不自在”
他一边说一边又在她碗里夹菜。
姜荏兮摇了摇头,“没有,只是不知道说什么而已。”
“那份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字了。”他声音淡淡的,但目光却盯着她面部。
姜荏兮捏着筷子的手收紧,直到指尖发白,黑亮清澈的眼底闪过一丝失落,这是失落显而易见。
原来,一切都结束了
说不难过是假的,不过很快,她却感觉到了在秦景宴身边从未有过的解脱。
秦景宴见她僵硬住,继续说,“怎么觉得伤心”
看来她的确有几分难过,秦景宴并不得开心,因为她那种奔向自由解脱,也在她脸上写得十分情楚。
姜荏兮轻轻“嗯”了一声,“的确有点难过,没想到,我已经是你的前妻了。”
她没看秦景宴,手指的力度也减轻,继续嚼着口中的东西。
秦景宴笑了,眼眸深邃,“只是离婚而已,我记得你这么好像也这么说过,不是么即使我们离婚了,你也一样会呆在我身边,我不应许你出这里,你那里都不能去。”
果然,姜荏兮脸色变化的真在他意料之中。
她说,“既然我们已经离婚了,也应该没有任何关系,这里,是穆小姐的归属”姜荏兮没想到,秦景宴居然还揪住自己不放,她不明白他到底要怎么样她们已经离婚了
秦景宴说,“她的归属不是这里,我会有另外的安排,这里,可是我跟你相处的地方,怎么会另换主任。”秦景宴放下筷子,将一杯纯净喝下。
“荏兮,你哪点儿心思,我劝你别想了,我不答应放你走,你涨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说完,自顾自的起身也没有再去理对面的人。
而姜荏兮却低头,想要爆发出来的怒气,却始终没有胆子。咬着唇瓣,想着遇见秦景宴这段时间离自己经历得太多,失去的也太多
脚步踏在楼道,秦景宴看着墙上新换的挂画若有所思。
那是一幅油画,上面画的是向日葵,并非写实作品,所以,乍一看能看出来那是什么东西,但当真细看的时候,反而什么都看不出了。
这些艳丽又疯狂的线条,总让人觉得张扬又乖戾,有种癫疯的绝望感。
可偏偏画的却是代表着希望与明媚的向日葵真的是一副相当讽刺的画。
其实,从他一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那幅画了,毕竟,挂在楼梯上面这么明显的位置。
一个小仆人正好收拾完我是下来,于是他随意地问了一句,“这是谁买的”
题外话:
还有一更中午12点之前
、121章 :我很开心
姜荏兮被他禁 足,不许出去,照理说,画不可能是她挑的,可是,主人家的房子,仆人可没有权利乱放东西。
“哦,那是姜小姐让我买回来的。她看了一本画册,画册上有这幅画的彩印,她说觉得很漂亮,让我到市场上去淘一张油画。我对字画一窍不通,就买了这张回来。姜小姐很喜欢的样子,就让挂在这儿了如果先生觉得不好,我现在就取走。”
最后这话,显然是对姜荏兮的维护了。
这点小心思,秦景宴自然是明白的。
他烦躁地摆了摆手,“不用了。”
你很绝望么
他又对着油画看了半晌,最后冷笑一声,转身进了主卧。
之后的几天姜荏兮过的很平静,连说话都少了,身体总是有气无力,余管家觉得她是东西吃的很少导致的,那想得到是秦景宴给姜荏兮走之前又打了一针导致的
姜荏兮坐在花园里摆 弄着一盆秦景宴之前当做礼物送给她的兰花,随后开始发呆,静静的盯着兰花。
她喜欢养花么当然不喜欢。
但是,她总得为自己找些事情来做,总得让自己看起来,真的很符合自己被豢养的身份。所以,阔太太们都会找些事情来打发时间的吧
她现在不是阔太太,但和被养了没区别。
不能出门,自然不用指望逛逛街做作sa,所以,只能故作高雅富态地摆 弄摆 弄鲜花。
她觉得兰花挺高雅,之前都是余管家扶着打理兰花,现在都是她每天负责养着,养不养得活,养的好不好,这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盆兰花很漂亮,虽然已经过了花期,不过,胜在叶子翠绿柔韧,叶片也不少。看上去很有些脱俗姿态。
只是,脱俗的东西都很脆弱,兰花这东西,在她看来,生命力真的不怎样。
她一手捏着叶片,一手撑着下巴,信马由缰地想着。
“人说北方的狼族,会在寒风起站在城门外,穿着腐锈的铁衣,呼唤城门开,眼中含 着泪,呜我已等待了千年,为何城门还不开,呜我已等待了千年,为何良人不回来”
铃声突然响起来,姜荏兮被吓了一跳。
她承认,选这铃声是有点儿恶趣味了,但是,她喜欢这段歌词,不明原因的。
定了定神,按下接听。
那边,秦景宴并没立刻和她讲话,而是在吩咐别人什么,听那边的回应,应该是个女人。
终于,关门声响起,秦景宴这才和她通话,“你做下准备,我让助理去接你,今天有个很重要的开幕式,你来做我的女伴。”
说完,秦景宴根本就不等她回应,就已经挂了电话。
她耸了耸肩,明白一个道理,自己已经完全成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只不过,对象是秦景宴,她的前夫。
她起身,果然老老实实回去收拾,上楼时,刻意看了看那副油画,撇了撇嘴,回自己的卧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