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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几次说过要把项家交给项宇曜,他自己的亲生儿子项宇哲虽然他也有安排,但项宇哲怎么满足于此
此刻项宇曜有求于他,话里的意思是项宇曜退出不跟他争项家,宁愿抛弃项家二少的身份一无所有,也要保裴姝怡和言峤两人母子平安,让他们能顺利离开。
项宇哲勾唇嗤笑一声,“裴廷清以前想跟裴姝怡在一起,我偏利用孟静,不让裴廷清和裴姝怡在一起,现在他想把裴姝怡嫁入项家,我也不会如他所愿。”,项宇哲修长白皙的手指弹掉一截烟灰,他眯起的桃花眼里凝聚着阴鸷,颇有些自负地对项宇曜说着,“有些人越往高处走,朋友和对手也会越少,而我和裴廷清做了多年的对手,自己一个人也不会太寂寞,反而很有趣,这就是我喜欢跟他对着干的最大原因,所以这次我会帮你。”
在很大程度上,项宇哲喜欢完完全全地征服一个人,让对方从内心里依附、臣服于他,比如他不仅得到了孟静的身体,也得到了孟静的心不是吗也正是因为项宇曜清楚项宇哲这种游戏人间的心态,他才更加肯定项宇哲会帮他对付裴廷清。
项宇曜顿了一下,随后对项宇哲说了他和裴姝怡的计划,“到婚礼当天,言峤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裴廷清和其他几个裴家人肯定会去参加裴姝怡的婚礼,而无暇顾及这边,所以到时候你解决掉裴宗佑安排在暗中的那些人,先把言峤带去另外一个地方。我跟裴姝怡举行这场假婚礼,过后会去接言峤,在当天晚上乘航班飞去日本。”
“裴家在日本那边的实力未必有我强,只要我们安全地到达日本,之后的事就不劳烦你了。”项宇曜眸光深沉地看着项宇哲,一字一字地说:“你最好让言峤安然无恙,不能因为他是裴廷清的儿子,而对言峤做出什么来。如此,你看到裴廷清和自己的儿子骨肉分离,难道不觉得很痛快”
“尤其裴廷清还很在乎言峤,我也相信你不会卑鄙到对一个三岁的孩子下手,若不然怎么能算真正战胜裴廷清”
项宇哲点点头,“你说的对,胜之不武向来不是我的行事作风,这次我帮了你,你也要遵守这笔交易的规则。”,项宇哲抬起手掌在项宇曜的肩膀上按下去,一点点用力,他英俊年轻的面容透着一股子的狠戾,“所以明天去办理结婚证,需要我帮你们吗”
项宇曜垂下琥珀色的眼眸,手指慢慢地捏紧酒杯,“好。”
而这边裴姝怡和孟静一起走出来,后来两人到了可以歇息的地方,孟静吩咐下属拿来红酒,她给裴姝怡倒上一杯,让裴姝怡坐下来,她自己则拿着酒杯,两条手臂撑在木质栏杆上,仰头看着冬日夜晚的苍穹。
孟静语气清幽地对身后的裴姝怡说:“我知道你肯定很看不起我这种女人,先是为李嘉尧生下两个儿子,亲手开枪打死李嘉尧,最后自己脱身了,再带着大儿子嫁给项宇哲等等这一切。”
“其实不要说是别人,我自己也特别厌恶自己。我时常问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直到我记起我的信念,我才会重新打起精神,继续活下去。”
孟静的一头长卷发披散在背后,今晚有月光,把她那半张脸照得越发柔美动人,她实在是一个长相太漂亮的女人,不要说是男人见了,就连裴姝怡看着这样弱质纤纤的女子,心里也不由得生出怜惜。
“我倒是觉得我和你没有多大的区别。”大概是同病相怜的缘故,裴姝怡并不反感孟静,她起身走过去,手中晃动着酒杯,跟孟静一起望着头顶的星空,“我不也是为深爱的男人生下一个儿子,最后却要嫁给另外一个男人吗你比我幸运之处在于你还能把儿子带在自己身边抚养,而我”,裴姝怡笑了一下,悲凉而又自嘲的,“一步一步被推着、逼着走到现在,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守护不了,到头来我也不知道我活着是为了什么。”
孟静闻言瞳孔微微一缩,却是抿了抿唇没有再接话,她喝下去杯子里剩下的酒,见时间差不多了,孟静挥退自己的下属,从包里拿过一封信递给裴姝怡。
随后孟静贴过去,凑在裴姝怡的耳边,“这封信你先帮我保管,若是哪天我死了,请务必代替我交到你大哥的手中。当然,你也可以拆开看,但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因为知道的越多,对你越没有好处。”
裴姝怡身子一颤,瞬间睁大眼睛,此刻听着孟静的语气,也知道这封信里写得绝对不是什么情情爱爱,恐怕是孟静要做一件什么事,而能否活着回来却是一个未知数了。
所以孟静应该在信里托付给了裴廷清什么,难道是电光火石间,裴姝怡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面色顿时变得煞白,想再问孟静一些,项宇哲给孟静打来电话,问孟静在哪里,他们该走了。
孟静让项宇哲在外面等她,收起手机后,孟静抬手在裴姝怡的肩上拍了一下,“拜托你了。”
这一刻裴姝怡在孟静的眼中看到决绝和悲伤,松开她的肩膀转身离开时,裴姝怡似乎也看到了滑落在孟静脸上的两行清泪,她被这样的氛围所感染,心中不免也有些难受,站在原地很久,她才把那封信收回包里。
随后裴姝怡给项宇曜发了讯息,等到项宇曜赶过来后,项宇曜把她送回医院,温柔地叮嘱过几句后,转身要离开时,厉雪正站在走廊里等项宇曜。
厉雪被宁怜梦怂恿,跟宁怜梦联手为了报复裴姝怡,而害得裴姝怡早产,裴姝怡对厉雪不是没有怨恨,但人在经历过生生死死后,很多东西真的看淡放下了,比如仇恨,更何况厉雪是想重新得到项宇曜,才对她下手,她能理解厉雪的心情。
而且厉雪到底算是项宇曜爱过的女人,自然对厉雪下不了狠手,此刻裴姝怡看到厉雪,她也只是礼貌的不冷不淡地颌首,随后从里面关上门。
厉雪大概是为了她和项宇曜结婚一事而来的,裴姝怡觉得项宇曜身为一个稳重成熟的男人,应该会处理好他和厉雪之间的感情,也为了不打扰她和言峤休息,项宇曜拽着厉雪的胳膊,一路下楼离开了医院。
病房内言峤乖巧地坐在床头等裴姝怡,裴姝怡打发走了护工,她伸手搂住言峤的身子,把他紧紧地、用力地抱在怀里,手掌一下一下在言峤的后背上抚过。
言峤的身子很软、很暖和,裴姝怡每次抱着他,就觉得无比的安心,只要有言峤的陪伴,才是她坚持走下去的最大动力。
第二天裴姝怡和项宇曜去民政局办理结婚证,却在中途遭遇了一场意外车祸,项宇曜的头撞在了挡风玻璃上,流了不少鲜血,而裴姝怡坐在后面并没有什么大碍。
她冲到前面抱住项宇曜,先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项宇曜被送去医院治疗,事后警方那边审讯了肇事司机,将近年关司机应酬多,属于酒后驾驶,赔偿了项宇曜的各种损失后,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项父项母还没有离开t市,纷纷赶到病房来探望项宇曜,虽然儿子伤得不重,但足以证明今天不是黄道吉日,不适合办理结婚证,于是在项宇哲和孟静的建议下,裴姝怡和项宇曜领证的日期推迟到婚礼举行过后。
当然,裴家那边不可能有闲心盯着项宇曜和裴姝怡是否领证,反正这场婚礼就在半个月后了,裴姝怡想逃,也逃不掉。
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裴姝怡一方面照顾着项宇曜,再者言峤也需要在医院里做康复治疗,但每当裴姝怡把言峤带出病房时,敏锐如裴姝怡,总能察觉到身后裴宗佑的人时刻监视、跟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