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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晔握着去了,鄙夷就鄙夷吧,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不算得什么,且重晔那么喜欢我的手,我又是个大度的人,就让他握着吧。 此刻的我只为尘扬小侠操碎了心,因为我明显地意识到,温柔重晔已经暂时消失了,而阴暗重晔却是已然出现了,可怜的尘扬小侠也不知是犯了重晔什么。
尘扬小侠一过去就挑了一柄精致的弯短刀,又在空中比划了那么两下,然后转身得意道:“你们看,怎么样”
重晔看了一眼,不以为然地:“这种小家子气的东西,只有梁任这种柔柔弱弱,风一吹就倒的人才会用。”
“”我无辜躺箭第一次。
尘扬小侠一听忙扔了那柄弯短刀,“小爷我也觉得,这种的只适合梁任这种比较娘娘腔的。”
“”我无辜躺箭第二次。
重晔抬手指了指墙上挂着的把九环大刀:“我看那个就不错,不仅杀伤力大,而且配起来更显英武威猛,颇有大侠风范。”
呵呵,杀伤力的确很大,那大刀比尘扬小侠的个头还要高出一截,大抵也就是个什么一二十来斤吧,配在身上,不,扛在身上,不,压在身上,可以直接把人给压死,杀伤力能不大吗
尘扬小侠大笑着拍了拍重晔的肩膀:“你小子还挺有眼光的啊放心,以后本大侠会罩着你的。”他又转过身去,“师傅,小爷我就要那个最大的了。”
最后,果不其然,尘扬小侠扛着那把一二十来斤的九环大刀就那么逛街去了。
我:“”
铸刀师傅:“”
铸刀师傅:“呃,这位柔弱的公子,这柄弯短刀您要吗”
“”我无辜躺箭第三次。
、行尸当道
本来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集市,因为尘扬小侠的缘故一下子变得清冷了不少,准确的说,是因为尘扬小侠那把九环大刀的缘故。而身为罪魁祸首的尘扬小侠此刻也并不好过,扛着那一二十来斤的的九环大刀,以下简称铁坨,走了才不到一炷香的时辰,他就已是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连走路都有些七歪八倒了。不过大抵是碍于面子,尘扬小侠并没有喊累,只打肿了脸充个死胖子。
我心中突生了些怜悯,默默看了一眼重晔,“呃,那个,尘扬小侠,你要不要先歇一歇,或者把刀先搁在哪个铺子里让人帮你看着,等我们逛完了街回去再取便是,那刀实在是重得很,你扛着也吃力。”
尘扬小侠欣喜地回过头来看我,似乎是早就在等着我说这句话了。
重晔淡淡看我一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弱不禁风”
尘扬小侠脸上的欣喜一扫而过,口中却是强硬:“就是,小爷我又不是娘炮。”
我:“”
这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说得正是在下我,杀千刀的尘扬小侠,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活该被重晔卖了还替他数银子。
两个断袖,外加一个土匪开路,我们这一路逛得也着实是威武气派且拉风。一路上重晔硬是给我吃了一包桂花糕、两个豆沙馒头、两个烤羊腿、两个梨花饼、三个雪花酥外加四串冰糖葫芦。
作为一个吃货,一开始我是极其乐意接受且享受的,可吃到最后,饶是连我这皮球般的肚皮也是受不了了,最后实在是吃不下,还剩了一串冰糖葫芦拿在手里不肯放,且我每次叫重晔和我一起吃,他总是那么淡淡一句“自己吃。”
自己吃,什么叫自己吃,也不知道是谁非逼着我一直吃一直吃,呃,当然,也有一部分是我自身的原因,只要有吃的东西拿在手里,嘴巴也不管肚皮难不难受,总想咬上那么一口。可这是天生的,故而也怨不得我,所以只能怨重晔了,且他挑的还偏偏都是我喜欢吃的。至于尘扬小侠,早已是流尽了口水,可他得扛铁坨,自也就无福帮我分担这美味的苦难了。
逛到西街的时候,人似乎又多了起来,我只希望他们不要再被铁坨吓走。我们三人并肩而行,重晔一派淡然,我腆着个大肚皮,尘扬小侠扛着个铁坨,我们三人逛得正好,却是突然听得前方一片杀群猪般的鬼哭狼嚎,随即众路人们皆是朝着我们迎面落荒而逃,一个个都是一副魂飞魄散惊悚不已的样子。
见人群恐慌,我气定神闲迎着人群走去,且一边走还一边悠哉道:“没见过世面就是没见过世面,让本公子来看看究竟是什”
话还未说完,我整个人就傻在了原地,且十分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跟着人群一起落荒而逃还傻愣傻愣地悠哉晃了过来。
我的确是见过世面的,因为眼前这群东西我不仅见过,还和它们颇有些熟。一群行尸,且还是之前袭击过我和重晔的那一群行尸,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它们就是之前的那一群,那是因为我看见了“走肉”。是的,时至今日,“走肉”还没有找回它那块肉,不过它好像也并不怎么在意,因为此刻它正抱着某路人的脖子啃得津津有味,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眼就看见了它的缘故。
这种时候我的反应还是很快的,我极其快速地转身与重晔和尘扬小侠说了个“跑”字就欲狂奔,可无奈天不遂人愿,杀千刀的智障尘扬小侠居然一把拉住了我的衣袖,“跑什么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小爷我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大侠”
拔拔拔,拔你个头啊那个人的脖子都快被啃断了,你是要去给他补上一刀让他死得更舒坦一些吗我扯着衣袖垂死挣扎,早知道方才就买下那柄弯短刀了,这样就可以“断袖”了。我好心地劝尘扬小侠:“其实、我觉得你更适合去当土匪”
“哇”一声清亮的哭声突然划破天际,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个脑子一热,一把甩开尘扬小侠,朝着那哇哇大哭的小奶娃就扑了上去,又抱着他连滚了几下,这才没有惨遭那行尸的毒手。
“呃,好痛啊”我挣扎着从地上爬坐起来,滚散了的头发四散滑下,一只手仍旧环着小奶娃,只见小奶娃哭得更凶:“哇”
重晔不知何时已到了我身边,毫不留情一脚踹飞了正欲接近我和小奶娃的行尸,我突然有些明白,那日南越王那个侍卫是怎么飞进来的了,好可怜
重晔蹲下身来拉过我擦破了皮的手,温柔地责问我:“怎么这么莽撞”
我不好意思地支吾:“刚刚刚刚有些心急。”
重晔温柔揉了揉我散落了的发:“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交给我就好。”
我含羞点头:“嗯”
尘扬小侠飙泪狂嚎:“你们要不要在这种时候谈情说爱啊能来个人帮一下小爷我吗”
尘扬小侠那边拼死奋战、浴血杀敌的画风明显有些不大融洽,哦,不对,我和重晔这边卿卿我我、情意浓浓的画风明显有些不大合适。我看看重晔:“要不你过去帮他一下吧”
重晔不语,只拉着我擦伤了的手不放。
我看看小奶娃:“要不然你过去吧”
小奶娃:“”
重晔:“”
小奶娃:“哇”
我:“”
“铃铃铃”一阵悦耳的铃声突然响起,所有的行尸在那一瞬突然都似是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了,一个白发白衣的老者徐徐从天飘然而降,缓缓落地。
从前我只以为,仙风道骨这个词只有师父才受用得起,可如今瞧着这满头沧桑白发的老者,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师父那张年轻俊美的小脸颇有些不靠谱了,而仙风道骨这个词,倒是颇适合这位老者了。
老者将手中的铜铃收进了衣袖,又转向我们:“你们可有受伤”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尘扬小侠突然向老者扑了过去,死死抱住老者的大腿,“爹,不是,师父”
我:“”
重晔:““
小奶娃:““
老者:“,小兄弟是不是认错人了,老朽并没有徒弟,呃,也没有儿子。”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似是有些挣扎地想要抽回腿,奈何尘扬小侠抱得太紧,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尘扬小侠继续抱大腿道:“小,咳,我一直都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寻一位法术高强的仙人为师,您就是我的梦中师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