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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甩掉那女鬼,只一个劲地拼命跑着,跑着跑着却是渐渐没了力气,大口喘着气停在了一栋灯火通明的高楼门前。
我扶着那高楼门前的招牌喘着气,突然那楼里出来了一个女子,那女子一见着我便亲密地揽住了我的胳膊,“哎呀,公子,你生得可真俊俏,怎么光站在门口不进来呢”
我愣了一愣,望了望被我扶着的那块招牌,花满楼
我吃惊得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本公子现在可正被女鬼追着,哪有什么闲情雅致逛妓院啊
那穿着暴露的青楼女子却是不肯放手,“公子,公子不要这么害羞嘛。”
她那声娇媚尾音拖得长长的“公子”叫得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我推着她:“不不不”
她拉着我:“公子”
我:“不不不”
她:“公子”
我们俩就这么你推我搡着,突然我一偏头,又是看见了那浑身都滴着水寒气森森的女鬼,那女鬼正站在离我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阴森森地看着我。我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呃,美人,今晚就让本公子来陪你吧。”
、南越天子
一进花满楼,我便趁着那青楼女子去给我拿酒的当儿偷偷地溜了,不过我却是没有溜出花满楼去,只依旧在花满楼里四处寻着想寻个僻静处悄悄待着,毕竟那花满楼门外还有一个浑身湿淋淋的女鬼在等着我出去附我的身。被青楼女子拉拉扯扯搂搂抱抱总归要好过比女鬼追来得强,反正大家都是女子,谁也不吃谁的亏。
花满楼里处处一片纵情声色,觥筹交错之间,男男女女迷乱放荡的笑声也是交杂其中。我四处寻觅着能稍稍安静一点的地方,却是不当心撞到了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我忙道了声“对不起”,想要赶紧走开。可那男人却是用他那肥胖的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来,美人,陪本大爷再喝一杯。”
那男人满脸的横肉,喝得醉醺醺的,身上酒气冲天,熏得我别过了脸去。我嫌恶地狠狠踹了他一脚,胖男人吃痛的立刻松开了我,大声叫嚷着:“哎呦”
我趁机快步跑上了身旁的楼梯,到了花满楼的二楼,到了二楼之后,我依旧是无头苍蝇般的到处晃悠着。二楼都是单间,却很是有些奇怪,因为这二楼竟是连一个人也没有,不过没有人也好,好歹是让我的耳根子清净了些。
我停住了步子,靠在墙上歇息了一会儿,本来是想再多歇息一会儿的,可却是突然听到了人声和脚步声,我赶忙推开了离我最近的那间房间的门,溜进了房里又急急地将房门给合上了。只听见那人声和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竟倒霉的停在了我所在的那间房间的门前。
我慌张地躲到了房间里的一扇屏风后面,果不其然,门外立刻就有人推门而入了。隔着屏风我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两个人影,那两个人影其中一个坐到了桌子旁的凳子上,另外一个貌似是在给那个坐着的倒茶。我扶着屏风小心翼翼地张望着,只听见一个女子娇媚的声音:“王上,您好久都没有来看莺莺了。”
听见“王上”两个字,我不由得一惊,轻呼出声:“王上”
我刚说出这两个字,房里便传来一声怒喝:“什么人,滚出来”
我吓了一跳,慌忙之中不慎推翻了屏风,自己也是重重地摔在了屏风上,我痛苦地爬了起来,跪坐在屏风上面,嘴里不禁小声痛苦喃喃着:“好痛啊。”又瞥了一眼眼前的男子,大约是四十来岁的年纪,但瞧着却依旧是风华不减,一言一行中亦是透着几分慑人的寒气。
那男子自然也瞧见了我,似乎是有些吃惊:“雅安姐姐”
雅安姐姐我这张脸有这么大众吗在北齐的时候就和云妃撞了脸,现在又在南越和这个什么雅安撞了脸。我皱了皱眉头,极其不满地开口:“我有那么老吗”想了一想,好像有些不对劲,又改口道,“你看清楚了,本公子是个男人。”说话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但是又实在是想不起来。
男子身旁的娇媚女子突然大喝了我一声:“大胆,居然敢冒犯王上”
我被那女子喝得总算是想起了那件极其重要事关人命的事来,呃,我真是走到哪栽到哪,刚到南越都城就莫名其妙地惹怒了南越王。我支支吾吾地开口解释:“我,那个,不是刺客”
我话还没说完,娇媚女子突然惊叫了起来:“刺客”
我崩溃,好端端的我作甚的非要提这个词,这不是做贼心虚吗,我连忙挥舞着双手解释:“不不不,我不是”
一言不发一直盯着我的南越王此时却是突然开了口:“莺莺,你出去。”
那个叫莺莺的青楼女子娇媚的攀上了南越王的脖子,声音亦是娇得可以掐出水来,“不嘛,王上,让莺莺陪你嘛。”
南越王看也不看她一眼,声音极低沉冷然:“出去”
叫莺莺的青楼女子赶紧松了手,低头战栗地:“是,王上。”说完她便战战兢兢地快步出了房门又将门给合上了。
叫莺莺的青楼女子走后,南越王又盯着我看了半晌,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依旧是跪坐在那扇被我推翻了的屏风上低着头看地上。他突然起身朝我走了过来,走近我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一惊,慌忙地扯着被他抓住的胳膊,“放开我”
南越王轻轻道了声“别怕”就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待我站稳之后,他就松开了我的胳膊,又回到桌旁坐下,“过来坐。”
我迟疑了一会儿,犹豫着坐到了他对面。南越王依旧是盯着我,缓缓开口:“本王知道你是女子,且不是南越人,你从哪里来的,到南越来做什么叫什么名字”
这四国的关系一向紧张,尤其是南越和北齐,我在心里暗自思忖着如何回答他这一连串的问题,可这思忖了一半天也不知道究竟如何回话才好。
南越王许是看出了我的紧张,给我倒了杯茶,递给我:“不用害怕,你和本王儿时的一个朋友长得很像,你叫什么,告诉本王好吗”
南越王看我的眼神似乎是有些痛楚的,大抵是因了他那个朋友的缘故,雅安,方才听他唤这个雅安做姐姐,难不成是什么王亲贵胄我在心里一阵琢磨,不由得说了实话:“我叫良人,来南越找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