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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朝我抛了个媚眼,那简直是叫一个迷死人,“小伊人么小伊人很可爱呀”
他这话令我有些欣喜,喜不自胜地:“是么那么”
我话还没说完,他又是打断了我:“不过比不上我的小余儿。”
我:“”
我这什么时候就变成他的了,我支支吾吾地劝解他,虽然我说的话听上去并没有什么说服力。我是这样说的:“妖、离玉啊,你看,你是个断袖,而我是个女子,你一个断袖喜欢上我一个女子这可是有负了你断袖之名啊”
刚说完这句话我就在心里重重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我分明是要劝解他不要再当一个断袖的,可这会子怎么变成了劝解他成为个断袖了
离玉突然摆出一副深情似海的脸来,十分情深地望着我:“小余儿是男人,那我就是断袖,小余儿是女人,那我正好娶回家。”
他说话的语气是有些执拗的,看我的眼神也实在是情深,以至于我竟有片刻恍了神。
缓过了神来,我又欲继续开口劝解他,却是忽的瞧见了他眼睛里似是闪过了一抹幽幽的绿光,很是漂亮的颜色,就如同夜间的萤火虫。我不禁鬼迷心窍了般地伸手去摸他的眼,“你这个是”
还没等我的手碰到他,妖孽却突然一把擎住了我的手,又笑嘻嘻地将我的食指含进了嘴里。我惊呆了,这简直是孟浪啊孟浪,此刻的我那叫一个脸红心跳以至于是心惊肉跳啊。还没等我来得及反应,我那可怜的被妖孽含着的手指却是遭了秧,是的,这个妖孽居然咬我了,他居然咬我了
我吃痛地忙抽回手,手指已经是被他咬破了,还流出了血来。我吃惊大叫:“你个变态做什么”
我刚说完这句话,伊人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她一把拉开我,隔开我和妖孽,似乎是很生气,看着妖孽半天都没有说话。
我以为伊人是吃醋了,赶忙解释:“伊人,我们那个”
还没等我说完,伊人却是极其恼怒地开了口:“你对我师姐做了什么”
我愣愣,看向妖孽,妖孽也看看我,又是眨巴着他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扮天真无害:“小伊人,你这么凶做什么我不过是拿一些东西罢了,这个东西很重要的哦,你这么凶将来可是嫁不出去的,小余儿,你说是不是”
我咽了口唾沫,这天下的男子,都喜欢贤良淑德善解人意的女人,即便是妖孽,怕也是不例外的,伊人这个傻丫头,怎么可以在自己中意的男子面前摆出这么一张凶神恶煞的脸来呢。我又咽了一口唾沫,急急解释:“我们家伊人平常她不是这个样子的,连我们师父都说伊人她贤良淑德善解人意,以后必定会是个好妻子。”
伊人皱眉看我一眼:“师姐你胡乱扯些什么呢师父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
我急急给她使了个眼色:“师父自然是不会在你面前这么说的,那是师父悄悄跟我说的。”我又一把拉过她,在她耳边悄声道,“你不是喜欢妖、离玉吗还不快点表现得贤良淑德善解人意一点。”
伊人瞪大了眼睛吃惊望着我:“师姐你怎么知”她又是迅速摆了摆头,“不对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伊人将我拉到她身后,又对着妖孽毫不客气道:“左相大人,这里不欢迎你,请回吧。”
我诧了一诧,这丫头在搞什么,怎么能把自己的意中人给赶走呢我又想了一想,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欲擒故纵欲拒还迎吧,想不到伊人这丫头还是有那么两下子的。
就这样,妖孽就那么识趣地走了,妖孽走了之后,我又问了伊人许多一派正经的问题,可这些问题在她听来却都只是我在八卦。譬如,你和左相什么时候纠缠到一处了又譬如,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肯接受断袖了再譬如,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左相的
伊人被我问得羞红了脸,却是不否认她喜欢妖孽,只急急地向我道了声“我回我房里了”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她从来都是这样,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无论是喜欢还是讨厌,是我,太过无用,没能看清了她的心。
那一天,是我与她见的最后一面。
这天晚上,吴公公来找我,给了我一块玉佩,说是恭王爷让他向我带话,说若我后悔了,就差人将这块玉佩送到恭王府,到时自然会有人接应我出宫。
一开始我是拒绝吴公公进月暄宫的,毕竟我们两个说话那是一个天南一个地北,他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我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这次我们倒是很有默契。当时他进来月暄宫时,我只淡淡道了一句:“不过是个吴公公,也敢来烦扰我和枣花糕相聚。”
吴公公扯出一副哭脸来:“你能不能不要说得好像本公公是个东西,枣花糕才是个人。”
吴公公给我的那块玉佩,想也不用想,我当然是收下了,即便是没有什么用,那也是值不少银子的。对于银子,我向来讲究一个来者不拒、多多益善,当然,金子也是一样的道理。只是这北齐王宫里的人,个个都奇怪得很,重晔和妖孽自是不用说,就连这恭王爷也是如此奇怪,罢了,懒得想了,就当是他们成日里被关在王宫里闷坏了吧。
、与卿长辞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脑袋胀得很是发疼,窗外雪花簌簌,这大抵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当时的我,只自欺欺人的当那是一场噩梦,一场真实得可怕的噩梦。
我从床上坐起来,嗓子有些发哑地唤来了水苏,让她往炉子里添了些炭火取暖,又让她给我抱了个暖炉来。今年的冬天真真是冷得令人发悚,我身子素来冰凉,又极其怕冷,往年在苍梧山过冬时,师父都会用仙气将整座苍梧山罩住,现在想来,当真是浪费极了。
我抱着水苏刚给我倒的热茶饮了一口,身子稍微暖和了些,嗓子也是舒服了些,“水苏,你有没有吩咐底下的人给伊人多抱几个暖炉去今年的冬天真是极冷,她和我一样,都怕冷,可别把她冻着了。”
水苏低着头,支支吾吾:“娘娘,您忘记了吗伊人姑娘伊人姑娘已经不在了,这生死有命,娘娘您莫要再伤心难”
“砰”我手中的茶杯随着我手猛地一颤掉落到了地上,茶杯里的热水也是洒了我一手,手是被烫红了,但我却好像并没有觉得痛。
水苏急忙跑了过来,又抽出袖口里的一方手帕急急帮我擦着:“娘娘,没有烫着您吧”
是的,伊人已经不在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可怕的一天,对于我来说如同地狱般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