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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逛着一路张望着,突然就发现了个我从前就极想进去瞧一瞧的地儿,那地儿有多个名字,而我眼前的这个叫做天香阁。好吧,说白了,其实就是妓院。
在苍梧山的时候,我和伊人每日都只能穿那一身白衣,听说这是门规,想到师父以前那十四个弟子都穿一身白衣的景象,活脱脱像极了是在给师父守丧。但是在外面,我却是很乐意穿一身白衣的,貌似姑娘们都很是喜欢像我这样白衣翩翩的“公子”,这一路上已是有好多姑娘明的暗的向我投来了不少秋波似的目光,这使我很是得意,虽然想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正准备大摇大摆地去逛天香阁,可伊人却是一把拉住了我,“师、师兄,那里是青楼。”
我无所谓道:“我知道啊,我就是要去逛妓院,不过你是个女儿家,不大方便陪我进去,你看你是找个茶馆歇歇脚还是就在这里等我”
伊人羞红了脸,低声急急道:“师姐你还不是个女儿家,去那种不知羞的地方做什么”
我刚正不阿地看了她一眼,正儿八经道:“人生百态,这妓院也是这百态人生中的一环,更何况,哪儿还有不少的美酒美人,呃,不是,那个”
伊人死死地拽紧了我:“你就是在胡说八道,赶紧给我干正事去。”
就这样,我还没有享受到什么,便被伊人死拖着去揭了皇榜。我揭下皇榜的时候,底下的那群姑娘们对我送来的秋波可谓是一波接一波,而她们看着伊人的目光大都是充满着敌意甚至于是有些愤恨的,不得不说,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怕。
我嘚瑟地朝伊人眨了下眼睛:“有没有觉得师兄很是英气威武,很是给你长脸”
伊人不屑地哼了一声,无言地摇了摇脑袋,不再理我。再之后便来了一群人,簇拥着我和伊人进了北齐王宫。
北齐王宫的确是气派无比,听闻先北齐王是个只懂享乐极其昏庸的主,他一即位便大肆修缮王宫、王陵,有大幅地增加了赋税,以至于后来的北齐那叫一个羸弱不堪、惨不忍睹。想到这儿我倒是对现在的北齐王来了些兴致,这不过短短二十年,他竟可以将破败的北齐治理得如此繁荣昌盛。
云妃住在倚云宫,我们要去的自然也是这倚云宫,一入倚云宫,看也没看,我就随着众人一同跪了下去,又高呼三声:“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所以我才极其不愿来王宫,这跪来跪去的,真是折磨了我的膝盖,不过为了我这条小命,跪就跪了吧,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怎么着也比不上那万金吧。
殿内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响起,想来应该是北齐王,“起身说话。”
我颔首领命,站了起来,虽说天子龙颜不可冒犯,可我那该死的好奇心偏偏在此时作了祟,是的,我不仅瞧了,还大大方方、光明正大地瞧了。这一瞧我是一惊,北齐王貌似也是一惊,倚云宫里的一干宫女们似是也惊了惊。
我惊的是,这北齐王怎么说也是年近四十了,可瞧着却是丰神俊逸,眉目舒朗,亦是透着几分逼人的英气,只叫一个容止可观,怎么瞧都不过是加冠之年,难不成他和师父一样修仙成功了
我疑惑着,又看了看那卧在床上的女子,这一看,我更是惊呆了,也明白了北齐王和一干宫女吃惊的原因。那躺在床上的女子长得好像有那么点眼熟,可不眼熟吗,那躺在床上的人可不就是本姑娘我吗
我惊得出了神,不禁小声自言自语:“这云妃莫不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吧”
一旁的伊人也是瞧见了云妃,她先是看了看云妃,又看了看我的胸脯,幽幽小声道:“应该说,你是她失散了多年的亲妹妹。”
我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回去定要打死这个臭丫头,如今她是愈发没规没距了。
不愧是北齐王,惊了一瞬之后便立刻恢复了平静,而那一干宫女们却依旧是一副惊呆了的模样望着我,眼神中还略带了些鄙夷。被这种目光盯着,我很是不舒服也很是不爽,我讨厌被人盯着看,尤其是这种眼神,那感觉就像是我小时流亡时总是被人指指点点地盯着瞧。
北齐王默了半晌才开口,声音似是有些惊喜又似是有些颤抖:“月,你过来帮云妃看看。”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眼前这躺着的女子还是当今北齐王最宠爱的妃子,云妃娘娘的贵体我自是不敢乱碰的,于是我很识相的从药箱里取出了诊脉用的丝线,刚从药箱里将那丝线取了出来,北齐王却是打断了我:“不必,直接看吧。”
我愣了一瞬,想来这北齐王的确是对这云妃宠爱有加的,他大抵是怕这悬丝诊脉诊得不大真切,不过这倒是他低估我了,这天下,我若是认医术第二,敢认第一的怕是只有我师父了。
我仔细地为云妃诊着脉,这云妃的脉象却是诡异,像是长年都在服药,可这服的究竟是什么类别的药,却是连我也诊不出来。她的五脏俱好,可这脉搏却是微弱,定是长年服药而导致的副作用,可这云妃的身子本是无碍的,却怎的无故要去服药,这一服还是多年,才导致了她现在这幅羸弱的身子。
要想治好这病,于我而言倒也是不难,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若想彻底根治了它,还须得知道这云妃长年服的究竟是何药,不过她死不死与我也没什么干系,若换作寻常人家,只要给了钱,我倒是很愿意为她慢慢调理的,可这王宫我当真是不愿多待。
不知怎么,从我一踏进这王宫,我就总有些说不出来的心慌,更何况我现在还顶了一张和云妃一模一样的脸,免不了要多生出些事端来,不过好在这北齐王不是个龙阳癖,否则我才真真是倒了大霉了。
我轻轻放开云妃的手,站起身来,朝北齐王鞠了一躬:“王上,请给草民三日,三日之后,云妃定当痊愈。”
这北齐王也是奇怪,听了我的话,他非但不喜反而好似还有些怅然,他似是在自言自语:“只需三日吗”说完他又是默了良久,“来人,带她去月暄宫歇息。”
听到月暄宫,四周的人似是惊了一惊,慌了神似的领命带我和伊人离开了倚云宫。去月暄宫的路上,伊人忧心忡忡地悄悄问我:“师姐,那个云妃得的是什么病”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不大不小的病,治得好的。”
伊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