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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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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阔神色一怔,缓慢地扶着墙站起来,寂寥一笑:“要怪就怪你的心上人,是她发现得太快,逼我不得不改变计划。若是她晚些发现,当时我已逃去宁国,你根本就不会有事。”聂星痕“呵”地一笑:“看来我应该感谢你对我手下留情,对燕军手下留情。”连阔沉默一瞬,才道:“从始至终,我只想让你尝尝痛失爱人的滋味儿,是她运气太好死不了,那我只得让你去死,让她尝尝这滋味儿。”微浓闻言险些踉跄一步,心中是说不出的难受。“你陷进去太深了,何必呢”聂星痕又摇了摇头:“我有无数种方法能让你生不如死,你心里清楚,我是不想对你下手罢了。”“抱歉,”连阔缓缓一笑,“你的确待我不错,但王后娘娘更好,你比不过她。”“无论如何,你救过我,也救过微浓,我还是感谢你。”聂星痕依旧语气平静。“所以我们两清了,”连阔耸了耸肩,“你的命是我救的,现下我再拿走,也不算过分。”“是啊,不过分。”聂星痕缓缓阖上双目,似有不忍:“但我现在还不能死,我一死,燕军必败本无疑。”“那正合我意,”连阔无耻又坦荡,“你一死,云辰再无敌手,慢说复国,就算统一天下也是早晚之事王后娘娘地下有知,必定可以瞑目了。”此言一出,聂星痕未再接话,微浓持着峨眉刺的双手也开始微微颤抖。她是真的害怕,怕此毒无解,怕聂星痕相比之下,她宁愿他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被这等摆不上台面的手段毒死“即便是死,我也只会死在战场上。”聂星痕说出了微浓想说的话,面色突然变得冷厉:“连阔,看在从前的情分,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解药你给不给”“不给,”连阔哈哈大笑起来,“只要想到你死了,暮微浓该有多难受,我便觉得痛快痛快极了哈哈哈哈”微浓听到这一句,再也按捺不住情绪,愤而甩出手中火凤,刺尖擦着连阔的脸颊而过,重重钉在他身后的墙上,削掉他一缕断发。“我就不信这毒只有你会解你的师父,你的师兄师弟这世上奇人异士那么多,不止你一个会用毒”微浓厉声喝道。连阔笑得更为嚣张:“用蛊制毒这门手艺,乃是我师父独创,这一脉也只传给我一人而已。我知道你们会去找我师父,所以我此次回姜国时,已劝动他老人家前去宁国了。”连阔边说边肆无忌惮地笑:“细算时日,他如今应该到了”去宁国了微浓心头一震,聂星痕亦是眉头一皱。他们都太疏忽了,来到姜国之后只顾着军中大事,根本没注意连庸的去向若他真是到了宁国,事情可就不好办了“你为了姜王后,竟让你师门的绝学失传”微浓冷冷指责:“连庸先生还真是看错了人”闻言,连阔霎时变色,几乎是恶狠狠地道:“我师门的事,容不得你一个外人插嘴”“你心虚了,”微浓眼睛太毒,径直看穿他的心事,“你也知道对不住你师父,你也知道给师门丢人了你为了一个女人逆天而行,而且是你不该肖想的女人他是摄政王,一旦他死了,你就是燕国的罪人千古罪人姜王后也会因你而背上祸水骂名,死后也不能安生”也不知是微浓的话起了作用,还是连阔反省到了什么,他突然抱住脑袋大叫起来:“不不不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娘娘的事不关她的事”聂星痕见状,也顺势威胁道:“你倒是提醒我了,你不给我解药也成,姜王后不是葬回楚国了我明日便派人去挖了她的坟,鞭了她的尸,再让道士下几道符咒,让她永世不得超生”“不不行不行”连阔闻言终于崩溃,睁大眼睛怒向聂星痕,作势就要上前掐他。奈何他的双手双脚都被镣铐所缚,活动范围只在五步以内,再有微浓以峨眉刺挡着,他根本就碰不到聂星痕的衣角。“你不能这样对她,你会遭报应的”连阔疯狂地挣扎,朝着两人咆哮。聂星痕轻轻按下微浓手中峨眉刺,径直上前两步,笑道:“报应我如今不就遭了报应既然都中了毒,我还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他边说边笑,一双俊目微微眯起,潜藏着深沉的杀意:“你说姜王后生前如此美艳动人,死后若是被人鞭尸,尸身曝于楚王宫宫门之前,那该是何等的屈辱她会死不瞑目吗嗯”“你你”连阔似乎已经想象到了那个场景,心痛得几乎就要窒息,他缓缓捂住胸口瘫倒在地,一瞬间已是痛哭流涕,口中吼叫着不知在说什么。微浓立时追问:“你还不快说解药在哪儿”岂料连阔已是嚎啕大哭:“我研制这种毒蛊时,根本没想过要解毒用的是一剂狠药。”“什么狠药有多狠”微浓忙问。连阔却不肯再说,趴在地上抬头怒视聂星痕:“你太狠了难过楚国会亡于你手你太狠了”聂星痕面色不改,纹丝不动:“如若你这是夸奖,我受下了。”事到如今,他竟还能如此冷静微浓心急如焚,也顾不得许多了,跪在地上一把抓住连阔的衣襟:“你快说,解药在哪儿”连阔满眼是泪,却又露出了那种眼神,示威,以及幸灾乐祸:“哈哈哈只有月落花才能解唯一的一朵,我早已送给了王后娘娘你当成她的遗物送走了哈哈哈哈你拿不到了”连阔也不知是在哭还是笑,又重重地捶地:“月落花只有我师父会用,就算你拿到也没用你死心吧”

第310章:为情所苦五

月落花微浓曾在那几本绝世医书上见过记载,传说此花生长在北部极寒之地,二十年开花一次,一次只开一朵,珍贵无比那医书中曾记载过月落花的入药之法,可她当时手中无花,根本没有仔细去看但最困难的还不在于此,月落花二十年才开花一次,世所罕见,一朵只能保存十年如连阔所言,这世上唯一存世的一朵,他已经送给了姜王后,当时随着遗物一并送去宁国了也就是说,花在云辰手里云辰会用这朵花救聂星痕吗不绝不可能若是别人拥有此花,她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弄到手中,可偏偏是云辰她怎么还有脸去讨要,再用这朵花去救聂星痕微浓的心霎时凉透了,二十年才开一次花,聂星痕岂能撑得下去她忍不住转眸看过去,见他亦是薄唇紧抿,眉目凝重。而此时,连阔见聂星痕表情沉肃,却又抹了一把眼泪,痛斥他道:“聂星痕,你要是个男人就别再打扰王后娘娘安息你已经欠楚国太多了若要泄愤,你就鞭我的尸你就鞭我的尸”听到此处,微浓恍然反应过来连阔话中之意,立刻伸手扼住他的下颌,然而已经晚了,他不知何时在口中藏了颗毒药,就在微浓伸手的一瞬间,他已吞咽了下去。微浓大惊,忙扳过他的肩膀追问:“你别死快告诉我这毒能撑多久多久”连阔只觉得喉头有一股子腥甜之气,腹中开始变得疼痛难当,他抽搐了几下,才缓缓笑道:“半年后毒发见血必死”只有半年了可月落花二十年才开一次微浓心头重重一抽,努力拍着连阔的脸,试图再问出一些有用的讯息:“你用什么制的毒什么”这一问还没说完,连阔的口鼻之中已开始流血不止,就连双眼也是汨汨地淌着血。可他却痴痴地笑了,视野里模糊的红,令他回想起了初遇姜王后时的情形。十三岁,他跟随师父前往拜月殿参加封后典仪,亲眼见证二十六岁的楚瑶身穿凤冠霞帔,款步登上后位。她的长相与他们不同,不是奇白的肤色、高挺的鼻梁,也没有浅褐色的瞳眸。然而,她黑珍珠般的双眸璀璨动人,那仿如黑丝缎的长发浓密如瀑,那丹唇轻启贝齿含露,一颦一笑都成了拜月殿里最美的风景。从此,那一袭红色嫁衣便弥漫了他整个心头,变成了他此生最明艳的一个美梦。这一梦,便是二十二年,他始终不愿意醒来。还好,他终于服下了与她相同的蛊毒,选择了与她相同的死法,从此往后,他又可以继续追随她了想到此处,连阔缓缓闭上了眼睛,无比满足地死去随着他七孔流血而死,微浓也再没了一丝力气,猛然瘫坐在地。反倒是聂星痕缓缓走了过来,伸手扶起她:“别多想,总会有办法。我还没放弃。”微浓坐在地上,垂泪不止:“你没听到他说吗月落花在云辰手里”聂星痕蹲下身子替她拭泪:“这花很珍贵吗”“二十年开花一次,一次只开一朵,一朵只能保存十年”微浓忽然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了,她将身子倚在聂星痕臂弯之中,紧紧回抱着他:“怎么办你等不了了,我们都等不了了。”“所以云辰手中,是这世上唯一的一朵”聂星痕的声音渐渐变沉。微浓抽噎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聂星痕轻笑:“这还不简单,云辰如今在宁军大营,难道他会把花随身带着我找人去云府盗出来就好。”话虽如此,微浓却知聂星痕是在安慰她。似连阔这般一心要为姜王后报仇,必定已经知会过云辰了他又岂会让人轻易找到月落花的下落“为何偏偏是云辰偏偏是他”微浓的眼泪已将聂星痕肩头湿透,可她克制不住,根本克制不住。她已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为谁哭泣,她只知道自己很伤心,很绝望,很无助。聂星痕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叹息道:“或许这就是报应。”是啊,是报应,真的是报应如若云辰不肯给出那朵花,如若聂星痕真的因此而死,她竟连个怨恨之人都没她谁都不能怪只能怪自己,怪苍天,怪这弄人的命运许是微浓哭得太过惨烈,牢房外的明尘远终究是忍不住了,连忙跑进来查探情况。他只看到连阔七孔流血地躺在地上,看到微浓扑在聂星痕怀中放声大哭,看到聂星痕搂着她不言不语不祥之感涌上心头,明尘远忙低声问道:“殿下”一句呼唤,使得聂星痕回过神来,他先看了明尘远一眼,才对微浓道:“别哭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想办法,嗯”微浓勉强点了点头,拾起地上的峨眉刺,跟在他身后走出牢房。“就地安葬吧”临走前,聂星痕如此命道。几个人一并走出牢房,返回主帐,微浓被夜风一吹,也渐渐冷静下来。回想连阔临死前的那番话,她当机立断道:“你这几个月不要再去战场了,一则你渐趋劳累,容易出危险;二则连阔也说了,半年之后见血必死,可见你不能再受伤。”聂星痕抬手看了看自己手指上被草叶划伤之处,叹道:“我亲征之事已传遍天下,若是半年不露面,将士们会怎么看我”“性命重要,你别逞强。”微浓态度强硬。聂星痕想了片刻,试图争取:“前些日子才与宁军侧面有过一战,咱们靠着地势小胜,我认为应该乘胜追击。”“那你就坐镇指挥。”微浓毫不退让。明尘远在回来的路上,大致听说了前因后果,此刻也是万分担心:“殿下,郡主说得有道理,您不是非要上战场不可。大不了在我们出征之前,您露一面鼓鼓劲也成,比起您亲自出征,坐镇军中更重要。”经过今晚这一折腾,聂星痕也是疲惫至极,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妥协道:“好吧,暂且听你们的。”微浓至此算是松了口气:“当务之急,是查清楚连庸的踪迹,还有月落花到底在何处。”她顿了顿,又道:“我临走前,将那几本医书托付给了师父,如今看来,那书上的内容还有用。我这就修书给师父,让他派个可靠之人将医书快马送来。”“你将书信写好交给仲泽即可,他会安排。”聂星痕指了指明尘远。“好,我这就去写”微浓一刻也等不及了,立即起身返回营帐准备纸笔。“微浓,”她临出帐时,聂星痕叫住了她,“还有半年,不要着急,今晚我们都想想法子,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微浓哪里还睡得着,却也不忍再扰他心慌,便故作冷静地点头:“行,你好好休息。”她前脚一走,明尘远也忍不住了,关切问道:“您打算怎么办那什么花真在云辰手中”“多半如此。”聂星痕叹了口气。明尘远迟疑片刻:“云辰必定早有防范,估摸硬抢是不行了,唯有智取。”岂料聂星痕摆了摆手:“还有半年,此事我得再想想,绝不能贸然行事。”明尘远一听这话急了:“半年说短不短,可说长也不长啊”“我知道,”聂星痕神色沉冷,语气越发困顿,“这花在谁手里都好说,唯独在楚王室手里无论硬抢还是智取,你让微浓怎么看我”“性命攸关,郡主她会体谅的。”“如若你换做是我,性命捏在情敌手中,你会怎么办”聂星痕反问他。明尘远顿时无话可说。是啊,身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去向情敌示弱男人,输赢虽重要,却比不上生死;而高于生死的,则是男人的尊严和骄傲。可明尘远仍不死心:“那郡主呢她怎么说难道她没想过去找云辰”“你当时没看到微浓的反应,”聂星痕俊目微垂,掩饰住复杂神色,“她听说月落花在云辰手里,立刻就哭了,反复垂泪,手足无措”“燕楚之争毕竟是我有错在先,如今就算她倾向我,这个口她也开不了。”聂星痕停顿片刻:“或者说,她根本没有颜面开口。”“难道您要就此坐以待毙”明尘远根本不信。聂星痕倒没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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