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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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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受了伤。”明尘远说到这里,见微浓又要开口,便立刻安抚她道:“您放心,殿下只受了轻伤,并无大碍。”“那连阔呢”微浓又问。“他没受伤,不过已经认罪,眼下被关起来了。”听了明尘远这番话,微浓却没有安心。一年未见,她有太多的话语想要对聂星痕说,有太多的问题急着找他讨要答案,似乎一刻都不能耽搁了。是的她必须要亲眼见到他,确认他的安全。“我现在就想见见他,可以吗”她毫不掩饰地问了出来。“殿下已经睡了,”明尘远如实道,“他前些日子太辛苦,夜夜研究行军之事,都没怎么休息。反倒是连阔之事闹出来之后,他似乎受了些打击,倒是愿意休息了,故而这几日都睡得早。”微浓望了望窗外天色,看样子已近亥时,的确不便再扰他休息了。微浓迟疑片刻,终究抵挡不住心里的慌张与焦虑,忍不住又道:“我就去看看他,不会吵醒他的。”明尘远闻言眼睛一亮:“想必殿下会很开心的,我这就带您过去。”两人便一起往主帐走去。苍山的夜晚四周宁谧,到处可见驻扎值守的将士们,夜色之中,他们纹丝不动挺拔而立,就像是一棵棵林立的树木,与这苍山融为一体。微浓见军纪如此严明,也不禁为聂星痕感到开心。而让她更加开心的是,许多士兵竟还认得出她,都热情地朝她行礼问候。眼见燕军大营这般安然,的确没有她想象中的危险发生,她心头的焦虑才稍稍平复了几许。路上明尘远又说了如今燕宁大军的状况,以及聂星痕初步的作战计划。当他说到十五万援兵已经在路上,不日即可抵达姜国时,微浓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她倒也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忍不住埋怨:“这次他太草率了,不打个商量便私自做决定,简直是置整个燕国于不顾”明尘远本想替聂星痕解释几句,但看微浓正在气头上,又是这般千辛万苦地赶来,便也由她发泄一番,默默听着。“他不负责任地一意孤行,与暴君何异”微浓越说越是愤然。“这太夸张了吧,”明尘远轻咳一声,“殿下必定是成竹在胸才做的这个决定。”微浓闻言脚步一顿,语气忽然变得辛涩:“他若真是成竹在胸,就不会到处写信交代后事了”明尘远从中听出浓重的牵挂,暗自替聂星痕感到安慰。微浓却觉得自己在下属面前这般抱怨,实在有损聂星痕的威严,便也适时住口不再说话。也不知走了多久,两人才走到主帐之外。明尘远朝值守的侍卫打了个手势,几个人便都转过身去,任由微浓悄悄掀开帘帐,蹑手蹑脚地走进去,静静来到聂星痕榻前。帐外营火彻夜不熄,丝丝缕缕透进光亮,也照见了某人沉谧的睡容。微浓就着火光打量过去,不知为何,眼眶突然感到酸涩。他瘦了,瘦了很多,睡梦中仍旧皱着眉头,似乎是有什么难解的烦忧。不过那俊逸的眉眼、那英挺的鼻梁都没有什么变化,唯独下颌上隐隐冒出了胡渣,证实他的确累极,也疲倦得很。微浓探手想要触碰他的眉目,又想打他骂他,狠狠给他两巴掌,然而手伸到一半,还是颤抖着收了回来。这一年里她所经历的艰难,她在宫中的举步维艰,那原本积郁已久想要发泄的心事和抱怨,此刻竟都显得无关紧要了。罢了罢了,人既安好,还有什么可说的难道一见面,就要将他从梦中摇醒,再与他怒目相视吗微浓自嘲地笑了笑,又默默地从主帐里退了出来。而从始至终,聂星痕都一直没有惊醒的迹象,似乎睡得很沉。明尘远见她很快出来,也是憋不住笑意,面带愉快:“您这一路舟车劳顿,我先安排您休息,明日等殿下醒了您再与他好好说话”微浓点点头:“也好,有劳侯爷了。”这一晚,微浓简单在帐内沐浴一番,因为太过劳累,连头发都没干便睡着了。睡梦中,她似乎察觉到有人在触碰她的脸颊,在抚弄她的青丝,她也能猜出那人是谁。可她实在太疲倦了,头脑昏沉,眼睛根本就睁不开,只想着时辰还早,便迷迷糊糊地翻个身继续睡了。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微浓有些赧然,想起夜里那来探视她的人,生怕聂星痕嘲笑她睡得死气沉沉,便一股脑儿地起身。岂料刚盥洗完毕却听到一个消息昨夜宁军已在幽州集结完毕,聂星痕和明尘远半夜听到这个消息,已于凌晨带着兵力去布置埋伏了。就和昨夜她去瞧聂星痕一样,今早临行前,聂星痕也来看过她,亦是不忍扰她睡梦。临行前,他还将刚从苍榆城回来的简风留下护卫她,此刻人就在她帐外守着。微浓心里止不住地失落,失落之余又是担心,遂招来简风问话。两人多年未见,自然要小叙一番,叙后,微浓才问:“他几时走的带了多少兵力有没有说何时回来”“殿下卯时就走了,为免打草惊蛇,只带了五千步兵,说是最迟半个月便回来。”简风如实回话。“还要再等上半个月”微浓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知道了,多谢。”简风忍不住笑着调侃:“郡主,您这有气无力的样子,简直和殿下走时一模一样。”微浓轻轻一笑,也不想再解释什么了。左右她和聂星痕的事,该知道的人都已知情,再解释反而显得矫情。既然聂星痕无事,连阔又被关押,她此趟来的目的也算达成,心里一直紧绷的那根弦骤然一松,她整个人反而劳累无比,怎么睡也睡不够。于是这半个月里,在等待聂星痕的同时,微浓每日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再吃,闲暇时就在苍山上走走看看,日子倒也算滋润。此外,她还就地取材,利用苍山上的植被研制了防止蚊虫叮咬的药水,效果奇佳,将士们纷纷赞不绝口。如此一连等了十天,聂星痕和明尘远都还没有回来,微浓实在等不及了,便决定先去看看连阔,将心里的疑惑问个清楚明白。对于见连阔,她是有恃无恐的,左右她已百毒不侵,连阔的手段对她根本就不管用。她猜测正是因为如此,连阔才会选择陷害她,而不是毒害她。原本简风是不同意她去见连阔的,但后来听说了连阔在燕王宫做的那些事,也晓得她不见到人必定心绪难平,这才勉强同意。山中简陋,连阔被关在一个临时搭建的简易牢房之中,四周布满守卫。微浓与简风一道走进去,便看到连阔盘腿坐在地上,正在冥想打坐。他似乎知道是微浓来了,连眼睛都没睁开,径直说道:“你比我想象中来得要快。”就算过了这么久,微浓见到他还是觉得气愤难当,勉强压抑着情绪质问他:“连阔,当年若不是你和你师父,我早就被毒死了。因此,我一直将你当作救命恩人,更视你为友。我不明白,你到底是谁的人你为何要这么做”

第307章:为情所苦二38000票加更

“当年救你,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连阔面对质问,睁开眼睛目露恨意:“你不知道,自我到了燕王宫之后,我有多少次想杀你。可你已经百毒不侵,燕王宫护卫又严,否则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吗”“你想杀我”微浓闻言很是诧异:“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做”“无冤无仇呵”连阔冷笑,那目中的恨意又浓烈几分:“你害死了王后娘娘,就是与我最大的仇”王后姜王后微浓猛然想起连阔的来历,想起他与聂星痕的相识,正是八年前受姜王后楚瑶之命来给聂星痕治伤很久以前,她也曾怀疑过连阔的用心,可她发现聂星痕待连阔很信任,便也放松了警惕,此刻想起来,他们实在太疏忽了“你一直是姜王后的人”微浓恍然醒悟。“不,”事已至此,连阔也没有隐瞒什么,“当初王后娘娘派我去燕国为聂星痕治伤,我师父就说过,姜国根本没有能力统一天下,最后必定是燕宁之争。他让我早作打算,去看看燕国两位王子的人品能力,为师门找一条后路。”而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聂星痕与聂星逸能力相差太远,他几乎没怎么考虑便选择站在聂星痕一方。他尽心为聂星痕治伤,并与之几番深谈,最终得到了聂星痕的信任。然而,心中对故土、对师门、对姜王后的牵挂,促使他无法长久地留在燕国,他迫切地想要回去。到后来,微浓中了蛊毒,聂星痕也掌握了实权,他便以此为借口返回姜国,请师父连庸替微浓解毒。当时师父就斥责过他不该回来,还说已经为聂星痕算过命格紫微之主,天生帝相。可他当时很单纯,总想着自己有功于聂星痕,又救了聂星痕的心上人,日后若真是燕国一统天下,他必定能说动聂星痕保下师门,给师兄弟们留一条活路。但师父却是不放心,又派了师兄连鸿前往燕国,做了钦天监监正。当时宁太子刚死,宁国王储之争最是激烈,师父又派了另两位师弟前往宁国,分别留在原湛、原澈两位王子身边当差,只可惜,这两人的警惕心都很重,两位师弟根本没能受到重用。从那时开始,他就知道,师父是将统一天下的希望寄予在聂星痕身上的,也曾多次言道原湛、原澈能力有限,一旦宁王身死,聂星痕盖无敌手除了云辰,也是楚王室后裔,王后娘娘的亲弟弟。当时他心里很矛盾,一方面,他希望聂星痕能赢,只因他已将他视作半个主子,决心日后追随;而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王后娘娘的期待落空,隐隐盼着云辰能成功复国,甚至统一天下。这般挣扎于两难境地,但他一直秉承师父的告诫,从不出手干涉燕姜邦交,以免有违天道。他唯有眼看着燕国越发兵强马壮,看着王后娘娘遭到宁国迫害,看着燕国趁火打劫,提出“还政姜人”的口号,逼迫王后娘娘退位甚至在燕国想出“抗宁援姜”的法子之后,他还天真地妄想,燕国会放王后娘娘一条生路,只要她肯退位还政。他甚至已经想好了,他会一直追随着她,哪怕她再也不是王后,不是姜国的主人,他也会生生死死陪伴在她身边。或许,远离纷争隐居于世,她会过得更祥和平安。而他不求别的,只求留在她身边,能每日看着她、照顾她,便是于愿足矣。然而苍天何其不公一夜之间令他幻想破灭就在燕国击溃宁军之后,聂星痕非要来一趟苍榆城两个女人在拜月殿内深谈,他当时已经感到事态不妙可是请求聂星痕手下留情的话还未出口,王后娘娘已然在拜月殿自尽她就死在他的眼前而下蛊的方法,竟还是他亲自教给她的他的心都要碎了没有人能够想象,他究竟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没有立刻出手杀了面前的两个刽子手怎能不恨什么天道,什么紫微星,什么师门,他再也顾不得了,心中唯有一个信念完成王后娘娘未竟之志,替她报仇雪恨。他失去了心爱之人,他也要让聂星痕尝尝痛失爱人的滋味所以暮微浓,必须死只要她死了,聂星痕的心就乱了,云辰便不战而胜到了那时,宁王老迈,几个子孙又不成器,这天下便再也没有云辰的敌手王后娘娘的心愿,他一定会为她实现想着想着,连阔更是悲愤,怒视微浓厉声指责:“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燕姜根本不会闹到如今这个地步王后娘娘也不会死都是你想出什么抗宁援姜、还政姜人的法子是你害死了王后娘娘都是你的错我要为她报仇”微浓似乎从连阔的愤怒之中觉察出了什么,沉默片刻,才回道:“其实你应该明白,她的死与我无关”“但你是罪魁祸首是你将娘娘逼上绝路”连阔倏然从地上起身,激动地朝微浓扑过来。简风眼疾手快,在微浓身前一挡,一把长刀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而微浓却是分毫未动,连闪躲都没有,只看着连阔,不卑不亢:“她死了,我也很难过但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宁国吞了姜国,威胁燕国的王权。这件事从始至终,是她在其位而不谋其政,动用姜国的人力物力去复国,才会惹得民怨沸腾她的死,最大的责任在她自己。”“你胡说我不许你说王后娘娘的坏话”连阔再次暴怒,就连横在颈上的刀刃也不管不顾了。简风无奈,只好在他脖颈上划了一道浅痕,又反手将他钳制住,扣在地上。连阔的脸紧紧贴着地面,浑身再也动弹不得,人却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娘娘独自一人来到姜国,千辛万苦才登上后位若不是你们这些利欲熏心之人弄权,她会长命百岁,在姜国平安终老是你们都是你们害了她”他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毫不掩饰心中恨意。即便脸上沾了灰尘,被泪水冲刷得有些滑稽,微浓也能感受到他的心痛。若按年龄而言,连阔要比姜王后小了十几岁,可那样一个女子微浓不禁想起楚瑶的风姿,想起她的坚韧、她的美艳、她的执念爱情真得没有年龄之分,没有地位之差,爱上了,便只能沦陷。这一刻,微浓突然想要原谅连阔。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痛失爱人的可怜人,他有多恨她,她当年就有多恨聂星痕。她对他,感同身受。想到此处,微浓缓缓舒了一口气:“你若真有怨气,就该冲着我来,但望你不要再迁怒旁人,替姜王后再造杀孽。”微浓言罢欲走,简风见她已有离意,忍不住问道:“郡主,该怎么处置这逆贼”“等他回来再说吧,”微浓顿了顿,看到简风刀刃上的隐隐血痕,补充道,“找人替连阔敷点药,好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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