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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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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九同闻言,不敢不去捡。可他的左耳实在太痛,整个脸上、肩上全是鲜血,手抖了几次,都捡不起药瓶来。明尘远便朝他一个小徒弟招手,笑道:“方才你做得很好,过来给你师父上药吧”那小徒弟正是去炼丹房招呼翁九同见客之人,他听了明尘远的话,也不敢违抗,忙战战兢兢地走到翁九同面前,捡起药瓶替师父伤口上药。他一边上药还一边哭道:“师父,徒儿对不住您今日一大早他们就闯了进来,把咱们师兄弟都给绑了徒儿不敢不听他们的吩咐只好只好去丹房请您出来”翁九同伤口被药水蛰得疼痛难当,闻言更是来气,便一脚将那小徒弟踹开,怒骂一句:“叛徒,滚蛋”小徒弟倒是又老实又忠心,竟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朝他磕了三个头,才乖乖退回被禁卫军挟持的队伍当中。此时微浓也走到了明尘远身边,将手中那穿着人耳的峨眉刺递给他,故作嫌弃之意:“这东西您处理了吧。”翁九同看着那峨眉刺上血淋淋的左耳,忽然醒悟过来,指着微浓大叫:“你是你是你是”微浓瞥了他一眼,堵住他未出口的话:“看来聂星逸待你不薄,对你讲了不少事情啊”言罢她又望了望天色,转对明尘远道:“我不宜出来太久,这里就交给你了,峨眉刺你带回宫给我。”“恭送郡主。”明尘远在外头做足了礼节。微浓朝他颔首致意,没再多说,将披风上的帽子戴好,面纱重新蒙上,快步离开此地。微浓走后,明尘远自然无所顾忌起来,动用了无数种逼供手段,终于逼出了翁九同的实话“你与聂星逸是如何认识的”他先问道。翁九同躺在炼丹房的地板上,奄奄一息:“家师曾与先王后走得极近,从前先王后无子,有三四年的工夫都在服用家师炼制的丹药,后来后来先王后诞育了王上和公主,又追求容颜永驻,一直与家师保持来往王上也是也是家师介绍给贫道认识的。”“如此说来,你替他办事有许多年了”明尘远又问。“不,不不不”翁九同喘了口气:“从前王上还是太子时,为求男嗣,也曾服用过贫道的丹药后来一度没再联系,直至三年前,他主动来找贫道,说是让贫道为他办事他许以厚禄,贫道就就动心了。”“他让你办什么事许你什么厚禄”明尘远一脚踩着他受伤的左耳位置,沉声再问。翁九同痛得高声呻吟,连“贫道”二字都不再自称:“他他让我以炼丹之名替他传递消息,说是他一旦重掌政权,就就许我国师之位。”“国师之位”明尘远哂笑一声,显然不屑:“那你这些年是如何替他传递消息的你二人是怎么接触的”“是是淑妃娘娘会差人来找我买丹药,我再把消息藏在药丸里,送进宫去”明尘远立即提起精神:“明丹姝也参与了”“没没有,她不知内情,只替王上买药而已,”翁九同此时的呼吸已经渐渐微弱,气息出多进少,看样子是不成了。可明尘远的话还没问完,自然不会让他那么快就死,便命人往他口中喂了些东西,吊着他一口气。“你这些年都替他暗中联络过哪些大臣,说过什么话”明尘远索性搬了把椅子坐在他身边。翁九同惧怕再受刑,自然全都招了:“初开始我是借着炼丹、做法事的机会,宣扬王上才是天命所归,摄政王只是只是一时得意,逆天而行必遭天谴”“呵,然后呢”“然后我按照王上的吩咐,替他拉拢了几个大臣。”“都有谁”这才是明尘远最关心的问题。然而翁九同却不肯说了,只道:“你杀了我吧,我我不能说。”明尘远冷笑:“你不说,我至多再费些工夫就是了,连你都查出来了,还怕查不出他们”言罢他神色一凛,眯起眼睛又道:“你若不说,我也不会杀你,方才你受过的刑罚,以后我每天都让你受一次,看你能坚持多久。”听闻此言,翁九同霎时面露惊恐之色,趴在地上全力挣扎:“不要不要”侍卫立刻上前将他按住,然后他却如疯了一般挣扎不休:“不要,不要我说,我说”此时早有侍卫在一旁备好纸笔,将他所说的几个人名,以及翁九同与他们的来往过程记录下来,一字不差。明尘远看完这些记录之后便收入袖中,对炼丹房内众人吩咐:“你们先下去。”几个侍卫都晓得明尘远的意思,没多问一句便退下了。明尘远便再次走到翁九同面前,踩住他被上过夹棍的一只手,用鞋底狠狠碾压。翁九同再次发出惨叫,明尘远面色却更加狠戾:“金城是不是你杀的”“是是”翁九同只得承认。明尘远双目阴鸷,满是杀意:“说把你做过的事都说出来”翁九同虚弱地呻吟:“我的手手疼,说不出来”明尘远稍稍抬起脚尖,仍旧踩在他手上。翁九同缓了好一阵子,才回道:“公主曾借给王上大笔银钱,都是经过我的手前几天公主去璇玑宫清修,王上怀疑是您发现了什么,便让我去问情况。我冒充香客去找公主说话,将侍卫婢女都支走正说到关头上,刘尚书来了”“他怎么会来”“说是说是知道公主在璇玑宫清修,特来拜见。”“那你就杀了他”明尘远又是一脚踩下去。翁九同此时已经无力呻吟,声音越发喑哑微弱:“不是我虽替王上办事,但从不害人性命杀他是是公主的主意。”“你胡说”明尘远难以置信,心头火气噌地冒上来:“金城她性情慈柔,怎么可能动了杀心”“是真的,”翁九同说着说着,又咳出两口血来,“公主怕刘尚书把此事传出去,害了她和王上,便便让我把刘尚书骗到山涧里假装密谈,再将他将他杀了”说到此处,翁九同显然已是油尽灯枯,身子抽搐了几下,气息渐渐微弱。明尘远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怒而追问:“那金城呢你为何要杀她为何还要糟蹋她”可是翁九同显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浑身是血半躺在地上,睁大双眼瞪着明尘远,又狠狠抽搐了几下,就此断气。然而明尘远还没死心,依旧摇着他的身体,大声喝问:“说你为何要杀了金城为何杀她”空寂的丹药房内,只有一个愤怒的声音在回响,终至无声。只要想到翁九同对金城的所作所为,明尘远便是一阵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眼前的尸体千刀万剐丹药房内热气冲天,他早已被蒸得满头大汗,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滴落眼角,蛰出阵阵的刺痛,阵阵的酸胀。这是金城死后他头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背着微浓,背着他的手下,在这个闷得快要窒息的陌生之地,他想要狂肆地释放情绪。是哭了吗不这是汗是汗明尘远摸了摸湿润的眼角,看着指腹上的一抹水渍,整个手掌竟都颤抖起来。有时忠义和感情真得无法两全若是金城还活着,若是她还活着也许,他也不得不放弃她。明尘远擦拭掉满头大汗,缓缓站直了身子,忽然发现硕大的炼丹炉就在他一墙之隔。他脑海里突然产生一个疯狂的念头,遂一把抓起翁九同的一只胳膊,将他拖到了炼丹炉旁。然后,他扛起他的尸体,狠狠地扔了进去。炼丹炉的炉火昼夜不息,早已将整个炉璧烧得通红,翁九同的尸体一扔进去,便听到“咝咝”的响声,有一种残虐的悦耳。明尘远这才终于痛快了些,整理衣袍,平缓情绪,慢慢走出丹药房。“走吧”他对一应沉默的手下们说道,径直迈开步子。这些侍卫跟随他数年,一句也没多问,立刻进屋动起手来。霎时,锋刃刺破血肉的声音陆续响起,伴随着阵阵将喊未喊的闷声呻吟,从明尘远的身后传来

第293章:人心诡谲九36000票加更

进宫见微浓之前,明尘远先回了一趟府邸沐浴更衣,望着满目的挽幔与白帛,他仍旧无法缓和心情。理了理思绪,又将翁九同的供词重新誊抄了一份,这才算是平静下来。此时已近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他独自策马奔赴燕王宫,一人一马在路上投射出长长的影子,飘摇而无助,孤寂而哀伤。人的心总是复杂的。即便夫妻已经越走越远,他依然无法释怀她永远的离开。一路上马蹄声沉重又飞快,将他带入燕王宫,他改换肩舆抵达未央宫。谁料晓馨正在门外守着,一见他便道:“王后已经到了,郡主请您去鸾翔凤翥阁。”魏连翩也在明尘远不敢耽搁,连忙跑去鸾翔凤翥阁与二人会合。远远地,便望见阁楼之上站着两个宫装女子,凭栏远眺,迎风而立。黄昏之下,天际红晕洒满楼阁,映在两个女子身上,似为她们披了层柔和的红纱。明尘远站在阁楼下,一时竟不忍打扰这宁谧的景象,驻足了好一会儿,他才踏步上了二楼。他习过武,脚步轻悄,直至人已走到二楼之上,两个女子才反应过来,一并转身看他。微浓率先问道:“事都办完了”明尘远看了魏连翩一眼,到底是有所顾忌,只点了点头:“办完了。”魏连翩也朝他行礼:“二公子您节哀。”明尘远不知该如何回她,只得微微颔首。不知为何,魏连翩见到他竟有些自责之意,便没有久留,径直告辞离去。两人迎面时,明尘远看到她明丽的脸庞上显露出一丝丝憔悴,本想关切一句,可话还未出口,她已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关切如是,感情也如是,彼此一旦错过最好的时机,有些话便再也难以开口。明尘远一时有些怅然若失,被微浓看在眼中,立即唤他:“今日可审出什么来了”明尘远连忙回神,从袖中掏出翁九同的供词和她的峨眉刺,一并递了过去。微浓看完供词之后眉目紧蹙:“快派人盯住这些人,防止他们有所异动。”明尘远点了点头:“我也正有此意。”他到底还是心不在焉,又垂目望向楼阁之下,只见两个宫婢正跟随着魏连翩渐行渐远,在黄昏的最后一丝光晕中曳出几道婀娜纤细的影子。他转而踌躇着问:“您为何叫连翩过来”“问问聂星逸的事,试探她知道多少。”微浓也没瞒他。“可试出什么来了”“没有,看来她是真的不知情。”微浓似乎松了口气:“这样也好,免得把她牵扯进去。”明尘远闻言也松了口气,转念又开始担忧:“您这样明目张胆地叫她过来,不怕打草惊蛇”“翁九同一旦出事,就已经打草惊蛇了,还怕什么。”微浓单手扶在阑干之上,极目远眺,深深叹道:“其实我更喜欢直来直往,聂星逸想必也知道。”她将翁九同的供词还给明尘远,再行叮嘱:“得赶紧给他写信,若是燕姜和谈进展顺利,便催他回来吧再这样下去,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顶多久了。”明尘远也不知在想什么,仍旧望着那一抹几近消失的身影,半晌,才失魂落魄地道了一句:“好。”然而未等明尘远的问归之信寄出去,一封八百里急件便从姜国飞递过来。须知聂星痕离开燕国已有半年光景,这还是他头一次用八百里加急,可见信上内容之重要他命镇国侯明尘远立刻统帅十万兵马,于两月之内抵达十万大山脚下。此命一出,举朝哗然,大家都明白聂星痕是要对宁国开战了。一时之间,朝内立刻分成两派,有摩拳擦掌大为振奋者,也有忧虑重重坚决反对者,每日都在朝内争论不休。幸而聂星痕在军中威望颇高,几个手握重兵的大臣都是全力支持,才让明尘远在短短十日之内便集结了十万大军,又花了十日,便将第一批粮草准备完毕。微浓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也是反对,极其强烈地反对:“如今就发兵,是不是太草率了些”“殿下的意思是趁着冬季万物蛰伏,十万大山没有毒虫作祟,先让大军过境。”明尘远回道,“我与朝内几位将军分析过,殿下这做法看似大胆,实则精妙。只要姜国让大军驻扎姜地,那咱们可以先到姜国熟悉环境,再慢慢计划与宁军开战,其实有利无弊。”“可是如此一来,便让宁国心生警惕了”微浓依旧反对。“从殿下去姜国和谈的那一刻起,宁国已经心生警惕了,”明尘远安抚她道,“您应当相信殿下的判断能力,他绝不会拿十万将士的性命当儿戏。”“真得太快了”微浓越发焦虑起来:“若照他这个行事作风,难道过了年就要与宁军开战”“那多好,快,才能出其不意。”明尘远反倒激动不已:“太好了,我正有郁闷无处发泄,能与宁军对战正合我意”这个男人,前些日子还强忍抑郁,如今却已双目发光、言语振奋,可见他真得属于战场。微浓也不知此事究竟是好是坏,只是心里总觉得不安。既是聂星痕决定的事,旁人想必也无法改变了,尤其如今军队、粮草都已集结完毕,根本不是她一个人的一句话就能左右大军即将征发的事实。可是“连你也走了,把燕王宫这个烂摊子留给我,我怎么顶得住”微浓越发感到烦躁:“真不知他怎么想的,竟放心砸给我”明尘远也对此感到颇为意外。从前微浓在宁国姜国时,聂星痕总是默默为她安排好一切,务求时时掌握她的消息,生怕她在外头吃住不好,或有性命之危。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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