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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比从前那些赤身的女人更有冲击力莹白的肌肤、玲珑的曲线甚至是她枕上的青丝,都不停萦绕在他脑海之中。最终,他还是没能克制住自渎了一把。然后,他又开始自责,开始唾弃自己,开始鄙夷微浓。如此循环往复了一个晚上,导致他翌日头昏脑涨,精神不济。更要命的是,孔雀山清晨下起了细雨,使得帐篷里渐渐开始进水,这让他想补眠都不能够了而藏书山洞的火势足足烧了一天一夜之后,也终于在这场越下越大的春雨之中熄灭殆尽。微浓显得很兴奋:“这雨来得正是时候,否则还不好扑灭火势呢。”原澈紧张地看着她,半晌才接话道:“哦,是啊。雨下得真是时候。”他这种表现,被微浓理解为一种置气与矫情,不过这个男人的喜怒无常和娇生惯养,她早在过去的一年中已经领教得彻彻底底,便也不欲与他计较。微浓将帐篷扔在原地,只把包裹背在身上,对原澈道:“要上去看看吗”原澈是真的不想去,他此刻只想埋头睡觉,可又不想被微浓看扁了,只得点头道:“哦,好啊。”微浓便催促他收拾包裹,见他毛手毛脚,又忍不住帮他一起收拾。以往原澈自然求之不得,但他今日拒绝了,只磕磕巴巴地道:“别别别,我自己来就行了你,找个地方躲雨吧。”微浓诧异地看着他,终也没说什么,起身走到一棵茂密的树下。原澈窝在渐渐湿润的帐篷里,越来越觉得紧张。他知道微浓在树下等着他,明明是隔着帐篷,可他总觉得她能看穿他。倘若自己毛手毛脚的什么都收拾不好,岂不是要被她小看早知道就不那么快收拾余尚清了。原澈一面后悔,一面草草地将东西胡乱塞好,钻出了帐篷。远远地,他看到微浓靠在粗大的树干上,抬头不知在看着什么。反正不是看他。原澈低着头走过去:“帐篷真得不用收拾吗”“左右已经淋了雨,收起来也是湿的,不如等它晾干。”微浓转而望向藏书的山洞,又叮嘱道:“火势刚灭,到处都是黑烟,你小心呛着。”“这是关心我”原澈不经意地问。微浓认为他非常莫名其妙,遂抿着唇没答,径直冒雨迈开步子。原澈见状赶紧跟上,意识却是恍恍惚惚,唯有一双眼珠子直溜溜地盯着她的后背。昨日已经劈好了路,故而两人步速极快,不多时就走到藏书的山洞。黑烟袅袅之间,那些不知长了几百年的老藤全部化为乌黑而干瘦的藤条,无精打采地挂在山壁上,有的已经烧焦,有的早已化为灰烬。两人围着山洞走了一圈,总算看到了洞口的位置,其上只剩下最后一层烧焦的藤蔓,仍旧顽强地遮蔽着洞口。微浓二话不说挥剑砍断,一把拉过原澈就要钻进去。后者身子一僵,又立即装作若无其事,任由她拉着走进山洞。然而两人刚一进去,便被浓密的烟雾呛了出来。微浓咳嗽几声,无奈地道:“看这样子,还得等两天才能进去。”原澈倒是不着急,可是今天下雨了,他们总不能在外头淋雨吧但要再找一个山洞,费工夫不说,谁也不能保证是不是豺狼虎豹的巢穴。他是真的困了,忍不住打了个呵欠:“那怎么办就淋着雨”微浓沉吟片刻,道:“先到树下躲雨吧。”于是,两人又原路跑回营地,找了两棵茂密的参天大树避起雨来。幸而这山上都是百年树木,枝叶茂密,真正躲在下头几乎也淋不到雨,只是偶尔会有几滴雨水落下。原澈望着串线珠子一般落下的雨水,忍不住哀叹:“从小到大,我还没遭过这种罪呢”微浓十年前跟着镖队走镖时,也曾风餐露宿过,对于这种事情倒还从容一些。她看着淋在雨中的两顶帐篷,对原澈道:“不如我们把帐篷挪过来吧,看看到夜里会不会晾干。”两人说干就干,不多时便冒雨将帐篷挪到了树下,又各自换了干爽的衣裳。原澈想起微浓的特殊情况,有些欲言又止地问:“你还好吧”微浓没听明白:“什么还好”“哦,我是说你”他挣扎半晌,到底还是难以启齿,只得回道:“我是说你一个姑娘家的,淋了那么久的雨,可千万别生病了。”微浓笑了:“世子总算说了句人话不过你放心,我可比你的身子骨要强。”这是在讽刺他前些日子感染风寒之事了,原澈不愿在她面前示弱,便硬着嘴巴道:“我活了二十年,就受过这一次风寒”微浓显然不相信,抱臂靠在树干上看他。原澈又心虚地道:“十年风水轮流转,你要是生病了,可别指望我照顾你”“自然不能指望世子殿下。”微浓掩口笑起来。原澈又开始觉得郁闷了。两人斗嘴斗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明明占了上风,心里却更加憋屈,最终索性住嘴不言。可是一旦不说话,彻夜未眠的困倦又侵袭而来,令他靠在树干上止不住地点头打盹。微浓见状,便将云潇留下的几件干衣裳铺在地上,对他招手:“你躺下睡会舒服一点。”这是微浓头一次主动关心他,原澈立即高兴起来,但是那矫情的毛病又犯了:“这么简陋,我怎么睡”微浓无奈摇头:“你不睡,我可就睡了。”原澈咬了咬牙,还是走过去躺下了。微浓来了葵水,自然不敢再躺着睡,只得坐靠在一旁的树干上,盖了件衣裳打盹。两人都是困顿至极,没多久便睡着了微浓一觉醒来时,天色已然半明,山里的雨也停了。她看原澈睡得正香,便蹑手蹑脚地起身,想去找些馕吃。可刚一起身,便听到对方嘴巴里嘟囔着:“坏女人”微浓一怔,发现他在说梦话,而且还有越说越来劲的趋势:“坏女人,老女人,我要把你就地正法”如果说听到第一个词时,微浓还不能确定他说的是谁,那么听到“老女人”三个字时,她已经完全明白了。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再听到“就地正法”四个字,她心中不禁打了个激灵,更提高几分警惕原澈对她起了杀心而且是打算在孔雀山里杀了她这个时候藏书的山洞已经找到,而对方又想杀她,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先下手为强就在此刻,趁他还没醒,一剑了结微浓越想越是冲动,不由自主地便抽出腰间惊鸿剑,悄悄走近原澈。她用剑指着他的咽喉方向,思忖着如何才能让他一剑毙命。可不知为何,那执剑的右手却开始微微颤抖。
第245章:洞中奇遇一27000票加更
严格说起来,他们并不算朋友,彼此也没有过共同立场。可他虽然是利用她,至少过去的一年里,她也的确受了他不少恩惠与照顾,至始至终,他也从没真正伤害过她。可是,这个才刚刚弱冠之龄的男人太可怕了,能不动声色布下后招,置云辰姐弟于死地若是留下他,就是云辰在宁国最大的阻碍可若是杀了他会不会有下一个原澈出现她是否就打破了宁国的平衡还有,既然魏侯的势力已经渗入到了姜国,而原澈又大方地把船送给云潇,这也足以证明,原澈不怕下不了山是不是他的人就守在山口万一自己杀了他,是否会惹上更大的麻烦像是只过了一瞬间,又像是过了很久,出于种种考虑,微浓最终没有下手。然而她才刚把剑收回腰间,原澈的眼睛就已经睁开了,有些惺忪,有些迷惑,有些半梦半醒的样子。然后,微浓看到他又使劲闭了闭眼,才重新睁开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我”微浓飞快地转着心思:“你说梦话,我过来看看。”原澈似乎吓了一跳,迅速站起来慌张地问:“我说梦话了我都说什么了”微浓沉默片刻:“谁知道你在说什么,含糊不清的。”“是吗”原澈闻言,目中的慌张之色瞬间退去,像是松了口气。而这在微浓眼中,无疑是他心虚的表现。她遂后退一步,淡淡说道:“你去找些干柴,我去打些野味。”“哦哦,好”两人说话间,日光破云而出,洒满了整座孔雀山。原澈这才反应过来,挠了挠脑袋:“我睡了这么久”微浓想了想:“昨天下午到现在,我也刚醒不久。”原澈惊讶地张着嘴,最后只得讪讪地道:“呃,我们都太累了。”“我去盥洗,你别忘了劈柴。”微浓态度冷淡地交代一句,转身走了。她今天的运气也不知算好算坏。坏的是刚下过雨,猎物们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她又不敢走太远,便只猎到了一样东西;而好消息是,这东西是一只小鹿,而且是雄鹿。原澈看到她带回来一只鹿,整个人显得特别兴奋。微浓好奇地问:“难道你喜欢吃鹿肉”“不喜欢啊。但鹿茸、鹿血都是好东西啊”原澈眼神大亮,立刻把汤锅拿了出来,兴高采烈地嘱咐微浓:“快把鹿血放出来大补”微浓只得配合着他,把小鹿的血给放了。她原本以为是原澈自己要喝,岂料他竟把鹿血推到她面前:“快快你把它喝了。”“我喝”微浓很意外:“你是想让我试毒”“当然不是,”原澈显得有些不悦,变得口无遮拦,“鹿血不是补血吗你刚好需要吧。”微浓“唰”地一下脸红了,尴尬半晌才垂眸问他:“你怎么知道的”原澈有些紧张,故意数落她:“你看你这几天,脸色苍白,精神不济,浑身无力,动作迟缓我又不是傻子,难道还看不出来”微浓竟然无法反驳。的确,她这几天是不大舒服,可难道就这么明显不过她是不敢再问了,只得假作若无其事地道:“这么多鹿血,我也喝不完。”“今天喝不完,明天再喝。”原澈装得很镇定,实则他并不懂这些,只是单纯认为鹿血大补,喝血补血总不会有错。而微浓还沉浸在他突如其来的好意之中,感觉不大适应。他不是要杀自己吗怎么还关心起来了“那你呢你不喝吗”她顺口问道。“我不稀罕。”原澈边说边指了指鹿角:“而且,这不还有鹿茸呢嘛滋补壮阳,生精益血呃,我比较适合。”真是太适合了他心里忍不住又添上一句,只觉得微浓打了这么久的猎,这是第一次如此合他心意这头鹿来得真及时“原来你是看上鹿茸了。”微浓无奈地笑:“你把鹿头割下吧,我要去剥皮烤肉了。”“好。”原澈一剑下去,便将鹿头割下,还不忘对着那只鲜血淋漓的鹿头说道:“鹿啊鹿,你被龙吟剑割下脑袋,还是本世子亲自动手,也算你的造化啦”微浓闻言忍住笑意,拖着鹿身欲往河边走。原澈连忙又补上一句:“鹿皮也留着啊有用”两人算是饱餐了一顿,微浓又在原澈的逼迫下喝了半锅鹿血,嗓子里血腻腻的直想作呕。原澈则亲自动手把鹿茸和鹿皮晾干,乐不可支地塞进了包袱里。他觉得目前还用不着,但想起自己和微浓还要在孔雀山逗留很久他觉得以后也许用得着。两人吃完了东西,收拾了行囊,已过正午时分。微浓深呼吸一口气,只觉心肺中满是清新的水汽,似能让人忘却一切忧愁与烦恼。她不禁催促:“趁着阳光充足,咱们再进山洞看看”这一次原澈答应得很痛快:“走”然而刚迈出几步,他又折回来,把那半锅鹿血带上了。微浓别扭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原澈嘿嘿地笑:“我怕把鹿血给放坏了。”微浓狐疑地看着他:“我们晚上还要回来的,总不会在山洞里过夜。”原澈挑了挑眉:“你想哪儿去了,我是怕你进山洞找书找得体力不支,可以用鹿血补一补。”微浓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只得随他去了。不过她是打定主意,无论原澈再怎么连劝带骗,剩下那半锅鹿血她也绝不会再喝了“你想带就带吧,也不知咱两谁能用得上。”微浓甩下一句话,提起随身包袱就走了。原澈左手提着龙吟剑,右手端着半锅鹿血,背着包袱跟上。不多时,两人赶到山洞门口,这一次没了呛人的黑烟,终于可以顺利进洞了两个人都有些忐忑,又有些激动。洞口虽窄小,里面却是别有洞天,但见地上有不少蛇虫、鸟类的尸体,应是被浓烟呛死的;还有不少鸟巢筑在四周岩壁之上,看样子,这里是许多动物的巢穴。而令他们感到惊喜的是,有一汪泉水就嵌在山洞的正中央,四周长满了青苔,湿滑无比。看来再大的火势,都不可能烧进洞里来的,他们的决定是对的于是,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洞,掏出火折子开始仔细寻找藏书。可是把整个山洞的角落都找遍了,始终毫无线索。原澈不禁有些急了:“他妈的,书会藏在哪里啊”说完前三个字他又后悔了,生怕微浓觉得他粗俗。其实微浓并未在意,反而顺着他问:“难道咱们找错地方了”原澈立即把龙吟剑拿出来比对,研究半晌,依然坚持自己的选择:“不可能看龙口的形状,分明是这座山头没错一定是这个山洞”微浓也觉得没错,但为何这山洞里阴冷潮湿,空空荡荡只能听到流泻的水声和彼此说话的回音。微浓环顾四周,决定再找一遍:“地上我们都找了,这次把重点放在洞顶和洞壁上。也许书是在哪里悬挂着呢”“有道理。”两人立刻分头重新搜寻。然而,脖子都仰酸了,还是毫无线索原澈又开始烦躁起来:“咱们不会被云辰骗了吧”“不可能。”微浓立即否定:“他骗咱们有什么好处尤其是会惹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