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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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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相信我我不服不服我偏要和他争一争”说到最后时,原澈几乎忘记了长幼尊卑,直愣愣地从地上站起来。他一双俊目泛着泪光,既脆弱又倔强:“我哪里比不上他他除了比我大几岁,比我会杀人,他有我聪明吗若不是他半路杀出来,我我早该”他没将话说完,因为再说下去就是犯了大逆不道之罪。可他相信宁王一定听懂了,他也正好想借机探探宁王的口风。

第223章:力挽狂澜六

“澈儿”宁王痛心疾首,不知好端端的孙儿为何变得如此扭曲:“世子之位难道不够好吗孤自问从没有亏待过你们父子但是你太子伯伯呢你明知他这些年纵情声色,连个子嗣都没留下幸亏苍天有眼留下湛儿,又在外沦落了二十多年孤只想补偿他,也不行吗”“那谁来补偿我”原澈失声质问,这一刻他的心是如此之痛,竟已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戏还是真心:“当年太子伯伯有意过继我到膝下,您明知外头还有个祁湛,却一直不肯点破,让太子伯伯抱憾而终,也让我像个傻子一样被哄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同是您的孙儿,差别就这么大”“澈儿”宁王爱怜心痛地看着他,面上隐隐浮起一丝歉疚。原澈转而笑了出来,几番讽人,几番自哂:“我知道,您不考虑我,不就是因为我好男风吗您嫌弃我名声不好可我为何变得如此您难道不是最知情的一个既然您嫌弃我,当年何不让我去死何必再拿这个当借口堵着我的心思,让我不上不下,心有不甘”声声质问,声声控诉,在殿内犀利地回响,经久不息,也令宁王再也无话可说。原澈为何会好男风这件事他实在难逃其咎。此事还要追溯到十二年前,当时魏侯死了一名宠爱的姬妾,很是放荡了一阵子,不知怎地就染上了花柳之病。因在儿子面前丢不起这人,又怕传染给他,于是便将年仅八岁的原澈送到了宁王宫来“避暑小住”。原澈幼时冰雪聪明,长得又粉雕玉琢,因此时常被宫女们误认为女孩儿。原澈对此大为不喜,又懒得解释,索性闷在宫里不露面,久而久之性子便沉闷起来。宁太子原真得知后,悄悄给他弄了一身小太监的衣裳,带着他出宫溜了几次马。小小年纪的原澈尝到滋味,颇为上瘾,却还分不清太监和普通男人到底有何区别。他只知道自己一旦穿上小太监的衣裳,那些宫女姐姐们就再也不会误认他是女孩子,也没有人再对他下跪行礼管东管西,令他感到十分自在。那时宁王长久以来忙于政事,于女色上一直十分节制,后来年纪越大,房事上便也越发力不从心。可男人都爱面子,尤其是君王,为了凸显自己“宝刀未老”,他依旧广纳后宫,充盈了几个颇为年轻貌美的后妃。可妃子们进了宫,又承受不到雨露恩泽,几个月见不到一次君王的面,渐渐地就起了龌龊心思。历朝历代,后宫里对男子的管制都颇为严格,但还是抹杀不了后宫女子春情萌动的心。于是,她们开始和一些年轻太监们私相授受,做一些抚摸亲吻的动作,慰藉难耐的饥渴之意。更甚者还会制出一些难以启齿的物件,模仿真正的男女之欢。由于宁王忙于政事,宁太子又耽于酒色,两人便都疏于对原澈进行管教。可怜原澈小小年纪,对男女之事根本不懂,却因为一张漂亮的小脸和一身小太监的衣裳,被误会了身份。宁王宫里有个年轻的后妃无意中见了他,便引诱他与自己亲热,后来发现他并非小太监,还天真地以为是他家人偷偷走了关系,替他留下了命根子。偏生原澈自己也说不清楚,又对男女之事十分好奇。于是,一发不可收拾初开始,那后妃只对他搂抱抚弄,原澈在洗澡时也时常被乳娘这样对待,故也见怪不怪了。然而过了一个来月,那后妃越发地变本加厉,竟唆使他用双手去帮她纾解要不是后来原澈以魏侯世子的身份出席家宴,那后妃见到他之后花容失色,这件事还一直瞒在鼓里无人知晓。后妃的下场自不必说,宁王怒她淫荡,更怒她带坏自己的孙儿,两罪并罚,一怒之下将她做成了人彘可原澈却因为那女人的死而留下了阴影。再后来,他渐渐长大,也渐渐懂得了男女之事。回想从前发生的一切,他便会不自觉地作呕,更因此开始排斥女人,也见不得有人再穿太监服。宁王为此专程下令更换宫装,将宫里所有太监宫女的四季衣裳全部都换了款式,却仍然弥补不了他童年的阴影。到最后不要说是太监服,就是朴素一点的莽服他也不肯穿了,每日必要穿得花花绿绿才能舒坦。魏侯对爱子的行径十分不解,逼问过多次,原澈又岂肯说出来宁王自也不会将这段丑事说与儿子听。所以魏侯至今仍不知原澈为何会变成这副样子,只知道是与当年送他去宁王宫避暑小住有关。魏侯对儿子打也打过,哄也哄过,可原澈就是改不了。兼之了解到当年魏侯是染上花柳之症才送他进宫,原澈更是恶心不已,自此身边绝迹女人出没最后,还是宁王松口默许,魏侯才由着原澈胡闹去了。归根到底,也是对他心存愧疚。多年以来,原澈都对这段经历讳莫如深,宁王和魏侯也默契地不再提及。当年知情之人都被封了口,外头偶有魏侯世子好男风的传言,宁王也都及时压制了下去。随着原澈年岁渐长,大家都期望他这个毛病能不药而愈,却不曾想一直到他弱冠之龄也没有任何起色。今日,原澈不惜戳破自己的痛处,只为替云辰说情,这着实令宁王震惊不已,也愧疚不已。然而原澈却还觉得不够,他渐渐平复了情绪,又哽咽着道:“孙儿觉得不公平,便想法子将云大人收为己用,这难道也有错孙儿知道陈功是祁湛的人,便故意让云大人去策反他,就是想与祁湛争一争您若是当真要罚,就罚孙儿吧”左右陈功已死,死无对证,怎么胡扯都可以了,原澈索性就扯得更大一些:“孙儿听说,陈功在京畿防卫司做同知时,便与韩晟有过冲突。那韩晟是什么好东西淳于氏还没倒台,他就忙不迭地撇清关系,这样的人坐镇京畿防卫司十多年,才是个笑话他的举证您怎么能信其中必定是有诬赖之嫌疑”“就算韩晟是污蔑,就算云辰是受你指使才与陈功相交,可他的身份是不争的事实”宁王的语气明显软了下去:“这样一个人在宁国为官就是最大的祸患孤怎么能放心”“楚国早就亡了,云大人独个儿还能闹出什么风浪”原澈不死心地替云辰辩护:“他至多就是想为楚王室报仇罢了。既然他恨透了聂星痕,这难道不是一步好棋您管他是什么目的,只要他死心塌地为宁国效忠,能对付聂星痕不就行了”“你又怎知他对付了聂星痕之后,不会再掉头来对付咱们”宁王始终有所顾虑。原澈抹了一把眼泪:“您到时候已经统一九州了,还怕他区区一个旧楚后裔吗您若是念旧,就封他个侯爷,让他去替您管理楚地;您要是放心不下,就把他交给孙儿好了。”“说到底,你还是对他”宁王颇是恨铁不成钢。原澈适时地低下头去,没再解释。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不介意宁王怎么想,也许让老爷子误会一下,更有利于他日后的动作。果然,宁王话到此处口风渐缓,又叹了口气:“云辰总算也有可取之处,至少关了他二十多天,他只字都没提过你。”原澈立即表露羞愧之色:“云大人是怕连累孙儿。”宁王轻哼一声:“此事你父侯知不知情”“呃,”原澈故作吞吞吐吐,“孙儿对云大人的事,父侯并不知情。”言下之意,云辰去笼络陈功的事,魏侯是知情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与湛儿争到了如此地步,倘若孤应了你,就是对他不公平。”宁王似是累极,朝原澈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容孤再想想。”“孙儿告退。”原澈捂着高高肿起的额头,什么都没再说便退下了。他乘坐肩舆出了宫,一路上故作失意之色,惹得宫里众人都纷纷猜疑。直至出了宫,坐上自家的车辇,他才摸了摸早已氤干的眼角,冷冷一笑。回到魏侯京邸,原澈第一时间就冲进了微浓住的院落:“猜猜我战果如何”微浓正在翻看一本闲书,闻言头也不抬:“必定是得胜而归。”原澈心情舒畅地笑:“你怎么知道”“若是铩羽而归,您又怎么可能主动来找我必定是怒气冲冲地回内院去了。”微浓阖上书页,眸子里隐有笑意。原澈咳嗽一声,到底还知道保留三分:“也不能说得胜而归,大约有个六七分把握吧”微浓没接话,抿唇而笑。正午的日光从窗外铺洒进来,她点漆的眸子里漾起柔柔暖意,像是两簇摇曳的星火之光,好似一不留神,便能燃起燎原之势。原澈从未见过这样的微浓,不知为何,蓦地想到冀凤致那句“浅滩困不住蛟龙,星火困不住凤凰”。他胸腔中竟似也燃起了莫名的火焰,烧灼得他有些燥热难受,虽不知这感觉因何而来,不过他此刻正是得意之时,便也由着去了。

第224章:开诚布公一23000票加更

微浓一直没再说话,这令原澈破天荒地觉得尴尬。于是他轻咳一声,想要摆脱这种氛围:“今日本世子高兴,请你去燕子楼用饭去不去”微浓抬眸看他,正欲开口,他又贼兮兮地加上一句:“燕子楼,可是云辰最喜欢去的酒楼啊。”微浓摇了摇头:“听说那燕子楼菜价极高,我还是替您省几个钱吧。”原澈“哈”地一笑:“不妨事,你还有一半银票在我手里,足够吃喝了。”微浓失笑,又再次拒绝:“在您回府之前,我已经用过午饭了。”原澈霎时垮下脸来:“扫兴没眼色这种时候,你就算吃过了也该说没吃你懂不懂事啊”微浓忍住笑意,垂下头不予辩解。原澈本想抬腿就走,可目光又不自觉地落在她手边:“你哪里来的书”话音落下,他已看到封面上几个大字子夜吴歌,不禁奇道:“咦我书房里也有一本。”“这就是您书房里的那一本。”微浓笑着解释:“我让王拓帮忙找的,不算僭越吧”原澈微哼一声:“今日本世子心情好,不予计较。”微浓便顺势从书中抽出一张字条,淡淡再笑:“既然您今日心情好,我想请您帮我找几本书,行不行”“装什么大家闺秀”原澈口中虽如此说,但到底还是接过字条展开来看,其上是四本书籍的名字,都不陌生:孙子兵法、亡国录、子夜吴歌、南宫旧事。这些书从题材到内容都大相径庭,没有任何关联之处。原澈琢磨了半晌,自觉无迹可寻,便问道:“你品味还挺奇怪的嘛要这几本书做什么啊”“送给祁湛。”微浓大致回道:“八年前,他曾欠过我和楚璃一个人情,这四本书就是暗语。他一看到这些书,就知道我是在向他讨债也许会对云辰的事有帮助。”原澈一听这话,再次拉下了脸,不悦地反问:“怎么你不信我”“以防万一,这样更保险。”微浓如实回道。原澈的心情瞬间沉到谷底,忍不住讽刺她:“八年前的人情,你确定他还记得可别让我把书送过去,人家压根不知道你什么意思,白白丢了我的人”“不会的,”微浓很是笃定,“您只管派人去送,他一定不会忘如果他还有良心的话。”最后这半句,微浓声音很轻,原澈根本就没听清。不过他也没计较,反而凶神恶煞地道:“行不就是四本书嘛我各买十本送给他保管让他一辈子难忘”书送到祁湛手里的第三天,云辰便从京畿大牢里出来了。他在云潇和竹风的陪同下亲自登门道谢,只可惜原澈不在府里。当时原澈正在宁王宫,恭听他王祖父的教训:“这一次的事就算了,湛儿也为你们说了情。但云辰是绝不能再留在朝内了,孤看在他是楚王后裔的份儿上留个面子,你让他自行请辞吧”“是,多谢王祖父留情”原澈故作欣喜之色。宁王又语重心长地警告:“不要以为云辰辞了官,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离他远点儿”“是是,”原澈忙不迭地应道,“只要云大人平安无恙,孙儿一定注意分寸,就算不再见他也行”说完这一句,他立刻被自己给恶心到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宁王“嗯”了一声,默然片刻,又意味深长地道:“你府里的那个女护卫,不要再用了。”原澈一愣,垂头丧气地答了一句“是”。宁王遂让他退下了。返回魏侯京邸的路上,原澈一直在想宁王最后那句话,这是摆明着要让他送走微浓了。可是他不甘心,藏着这么一个女人在府里,这么久居然都没派上用场然而不放她走,又相当于忤逆圣意原澈一时没了主意,本想回府找微浓商量一下来着,岂料刚回到府里,就听说云辰亲自登门致谢来了,此刻正与微浓在后院里说话。原澈想起那攸关龙吟剑、惊鸿剑的秘密,立刻打起了精神,想也不想就冲了过去。而此时云辰和微浓已经密谈良久了。云潇和竹风都很自觉地守在门外,由王拓陪着,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谁也不知屋内的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云辰先是开门见山地向微浓道谢,随后又强调不希望再与她扯上任何关系,希望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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