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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了点头,径直回道:“不瞒你说,云辰的事情,我也不大清楚。”原澈扁了扁嘴:“若是连您也不清楚,天底下可就没人清楚了。”祁湛无奈:“是真的,这事儿我帮不上忙,你还是去找王祖父吧”原澈轻哼:“我这声湛哥可不是白叫的,您定有法子打探出来,别想骗我。”兄弟两个故作相亲相爱,肚子里却都在算计,只不过是想看看谁先输下阵来,摆明态度。祁湛稳住心神,转而又开始调侃原澈:“你大可去向王祖父打听,为何非要推我过去怎么不敢见王祖父怕他吵你”原澈转了转眼珠:“我好端端的,有什么可吵的。”祁湛哼笑,数落道:“你不成婚,也不谋个差事,天天穿得花花绿绿到处招摇,不吵你吵谁”原澈立刻哭丧着脸:“我是真的不想成婚那些姑娘家,我一个都没兴趣”言罢他似乎又想起来什么,耸了耸肩靠近祁湛,悄悄笑道:“除非你能告诉我,成婚的滋味儿到底是什么样,若是真有个把趣味,我就考虑考虑。”祁湛失笑,张口就来:“成婚的好处自然很多”话到此处,他却突然闭了嘴,第一反应是:原澈这是在故意套他的话他会不会让璎珞听到想到此处,祁湛立即谨慎起来,口风一转:“怎么想打听我的私事你自己成个亲不就知道了。”原澈忙不迭地摇头:“这世界上的蠢女人太多,我怕给自己挖了个坑,日后还不能脱身。”祁湛也就不再多劝。原澈又一挑眉,再笑:“其实我也不是不成婚,只是大家闺秀无甚趣味,一步三请示,唯唯诺诺的,只知道绣花读书弹琴作画,还不如那民间女子有意思。”祁湛微微变色。原澈像是没瞧见一样,又自顾自摇头再叹:“您说我要这样的夫人有什么意思绣花我有绣娘。读书我自己会看。弹琴作画我养几个琴师画匠不就行了生孩子我也能找人帮我生。真不知道要夫人有什么用。”祁湛勉强笑了笑:“总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你。”“照顾我乳娘就够了她够知冷够知热”原澈再次反驳。“那不一样。”祁湛敷衍着再道:“同床共枕,为你生儿育女,志趣相投,又能互相扶持。这得是同一个女人才行。”原澈立刻眼睛一亮:“那您别说,我最近还真找着两个女护卫,都非常对我的脾气,也很会照顾我呢”祁湛笑不出来了。
第216章:斗智斗勇二21000票加更
原澈犹自不觉,兀自蹙眉想着:“我若是想纳她们为妾,父侯铁定是乐意的。如今只要能是个女人,无论身份高低、老少美丑,他都巴不得我能看上。”祁湛的眉目彻底沉敛起来。原澈见已达到目的,便又拐回来重新再问:“好哥哥,您真不知道云辰的事”“不知道。”祁湛依然口风很紧。可他虽然这么说,面上表情已变。原澈只得懊丧地站起来:“那好吧反正王祖父早晚都会传我父侯说话,我还是回去等消息吧”他说着就要拱手告辞,祁湛冷眼看着他,终于再次笑了起来:“我也听说你得了两个女护卫,都是一等一的人才。看你这意思,是有点念想了”原澈暧昧地大笑,并不答话。祁湛笑着再道:“不如这样吧,你嫂子身体娇弱,独缺可意的女护卫,我找了几个都不大合适。你若将你调教好的那两个都送予我,我就帮你问问云辰的事儿。”霎时,原澈像护犊子一般警惕地道:“那可不行这两个都是我的心头好,怎么能随意送人”心头好祁湛觉得这个词分外刺耳,面上却和颜悦色地劝:“你可想好了,两个女人换云辰的救命消息,你并不吃亏。”原澈故意做出挣扎之色,口中兀自嘟囔了半晌:“我还是回去等消息吧反正我早晚都会知道。”“你也说了是早晚。这一早一晚,也许便是两个天地了。”祁湛负手笑道:“别怪做哥哥的没提醒你,魏侯叔叔与云辰走得近,王祖父可是很着恼的。若是明白得太迟,耽误救云辰不说,还极有可能把你们父子都牵扯进去。值得吗”“您为了两个女人,就把云辰的事告诉我,那您值得吗”原澈笑嘻嘻反问。祁湛无谓地笑回:“有什么不值得的我可是正常男人,只喜欢女人。”原澈被讽得无话可说。祁湛继续刺激他:“再者,云辰生或死,都无法改变我是王太孙的事实。所以我多说几句少说几句,于我有什么损失呢”原澈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祁湛见状,便知晓事情已成了一半,遂乘胜追击:“如何换不换我可是已经仁至义尽了啊”原澈却也不是吃素的,踌躇片刻才道:“您要人没问题但也不能把弟弟我逼上绝路不是我好不容易找着两个可心的,您总得给我留一个吧”闻言,祁湛渐渐敛了笑:“那云辰的事,我也说一半留一半你觉得行吗”“您不说也行”原澈慢吞吞地整了整衣袖,一手攀上祁湛的肩膀:“这个女护卫呢,就算是我孝敬新嫂嫂的。咱们兄弟之间不谈交易,只谈感情”他刻意重重咬了“新嫂嫂”三个字,一副真诚无害的表情。真是好心机祁湛简直要为这个堂弟鼓掌叫好他口口声声“不谈交易,只谈感情”,自己若是应了,就白白承了他一个人情,还要提防他背地里放冷箭,挑拨自己与新婚妻子的感情;可自己若不应,风度上就落了下风,而且只能换回璎珞与微浓其中一人这不仅是威胁,还是刻意在打自己的脸祁湛简直要怒骂出声。而原澈仍旧大大方方的,颇为讲义气地道:“既然是新嫂嫂要的人,我怎么再好开口向哥哥您打听云辰呢这不能搅合在一起的。”祁湛勉强挂着笑:“那怎么行日后若被人知道我占了你的便宜,指不定会怎么编排我。”原澈却一个字都不再提云辰了,只笑问:“我那两个女护卫,您是看上了姐姐还是妹妹我明日就送进宫来。”这一次,祁湛思考了很久:“妹妹好像听话些,武功也高,还是要妹妹吧”“好啊”原澈笑得更加开心。祁湛又补上一句:“姐姐是个有主意的,恐怕没那么容易被收服。”“那就不劳哥哥您费心了。”原澈说到做到,翌日一早,便将璎珞送到了宁王宫。祁湛也按照约定,将云辰犯事的关键透露给了原澈前京畿防卫司指挥使韩晟一状告到宁王面前,直指现任指挥使陈功与云辰过从甚密,犯了谋逆大罪原澈知道祁湛有所保留,但他还是不明白,陈功不是祁湛的人吗当初他竞争京畿防卫司指挥使,云辰还是极力反对的怎么一转眼,两人就搭上了还是说,从一开始这两人就是故意唱反调来掩人耳目那老爷子岂不是也被耍了也难怪他会震怒。可这顶多算是结党营私,怎么能是“犯了谋逆”以宁王爱才之心,怎么可能随意放弃云辰这般的栋梁之才原澈实在想不通。不过他有一种预感,这里头的内情,与微浓有关。诚如他所料,的确和微浓有关。这事还得从十六个月前说起。去年六月,微浓夜闯云府被捕,因此闹到了宁王面前,被宁王遣返燕国。后来她在十万大山里出了事,聂星痕为此震怒非常,还曾向宁王发函质问,怒斥宁国的侍卫护送不力,弃主而逃。宁王丢不起这个人,一怒之下将幸存的两个侍女全都斩了,斩首之前还用了酷刑。从那件事之后,聂星痕便将微浓保护得很好,宁国无论如何也打探不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索性后来祁湛也死心了,没再关注过微浓的近况,更不知她再次离开了聂星痕,悄悄重返黎都。而去年微浓离开宁国之后没多久,璎珞也拒绝了祁湛进宫的要求,独自回了墨门。但祁湛对她不放心,这一年里一直都派人注意着她的动向,时刻探听着她的消息。原本这也没什么,不过是个关心之举,璎珞一直都不知情。偏巧今年冀凤致来黎都的路上遇刺,返回墨门养伤月余,她又护送冀凤致重新到了黎都。然后,在冀风致的指示下去了魏侯京邸找微浓。因此,也就暴露了微浓的行踪。祁湛不是傻子,心知宁国上下唯有云辰能让微浓记挂。而她竟然能在遇袭之后再次离开燕国,又再次悄悄跑来黎都,必定是因为云辰的身份。祁湛本来就怀疑云辰是楚璃,又发现微浓去而复返,基于此,他一下子就猜到云辰是楚璃了。再不济,也会是楚珩。亡国的宗室更名换姓潜入宁国,还身居高位,这动机真得很可疑祁湛不敢隐瞒,当即禀报给了宁王。宁王正斟酌该如何处置云辰,岂料又遇上另一桩事。前京畿防卫司指挥使韩晟拿着一堆证据,跑到御前来告状他状告云辰和京畿防卫司现任指挥使陈功私下结交,名为政敌,实则狼狈为奸白纸黑字,全部是陈功和云辰私下约见的时间地点。不容抵赖原来,韩晟丢了京畿防卫司指挥使的位置之后,一直对云辰和陈功怀恨在心,又得知两人关系不好,便刻意留心他们二人,想找个机会挑拨事端。而他这番心思全在聂星痕的预料之中,后者便做了个局,故意透露出一些蛛丝马迹,好让韩晟发现云辰与楚王室有关。韩晟毕竟在京畿防卫司干了十几年,人脉还在,他便派了心腹悄悄留意云辰和陈功的动向。谁知歪打正着,竟无意中发现了陈功和云辰相交的秘密这倒是一桩意外之喜,就连聂星痕都没想到聂星痕根本不必再做什么,韩晟已经设法搜集了证据,迫不及待告到了御前。京畿防卫司是何等重要的地方,指挥使是多么重要的职位,试想云辰若无半分企图,又岂会与陈功相勾结几乎是板上钉钉,宁王当即下旨彻查此事。说来也巧,这半个月里云辰恰好奉命外出办事,不在黎都城。所有的一切都在暗中进行,他甚至连洞察的机会都没有,便在回城之后被一举拿下云辰当然矢口否认和楚王室的关系,一口咬定是有人陷害。宁王原本还打算以异国王子之礼相待,但眼见云辰不承认,索性就当内政处理了,给他安了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也好对外有个交代。以上内情,原澈自然是不知晓的,也根本不可能从别处打听出来。不过他打听不出来,自然有别人能够打听出来,然后再传到他的耳朵里。而璎珞在见到祁湛之后,便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包括祁湛从她和微浓之中二选一,救了她出来。“云辰犯事的内情,魏侯世子早晚都会知道。你何不一口气都告诉了他,顺便把微浓也弄出来啊”她对祁湛的算计有所不满。一年多未见,祁湛有满腔的话想问璎珞,而她却根本不领情,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他唯有蹙眉:“原澈并不是个庸人,我已经尽力了。若是为了她闹大,万一让王祖父知道了,对她对我都不好。”璎珞闻言十分诧异:“祁湛,你变了”祁湛苦笑,算是默认。璎珞心中颇不是滋味儿:“也就是说,云辰是因为我才暴露的”“你想太多了。”祁湛有心安慰她。璎珞却钻进了牛角尖:“因为我的缘故,你发现了微浓的踪迹;因为微浓重返黎都,你猜到她是为云辰而来;因为她的感情纠葛,你猜到云辰是楚王室后裔,从而将他下了大狱这不就是我引起的吗”“是他别有所图,怀了不可告人的目的。”祁湛言简意赅地道:“无论王祖父如何处置,他罪有应得。”璎珞闻言沉默片刻:“你从前一直喊他宁王。”祁湛一愣:“毕竟血浓于水”“既然血浓于水,姑姑过世你怎么没回去看看还得冀师叔护送骨灰过来。”璎珞截住他的话。“有些事你不明白。”祁湛试图解释:“我越是在意墨门,墨门就危险。舅舅肯定知道我的意思。”“我只知道,她是你母亲。”璎珞声音沉黯,别过头去不再看他:“多谢你救我出来,但我不想住在宫里。”祁湛倒也没勉强,当天便安排她住进了盈门客栈。他并不担心原澈再来找璎珞的麻烦,事实上他相信原澈这点人品还是有的。可他没想到,璎珞会再去找微浓。
第217章:斗智斗勇三
第217章:斗智斗勇三不过璎珞很聪明,她并没有直接登门魏侯京邸,而是去找了冀凤致借口去拿祁湛母亲的骨灰。当她把骨灰坛子交到祁湛面前时,后者才意识到璎珞扯了他的后腿。“你究竟帮着谁”他心里恼得很。“我谁也不帮,我也帮不上。”璎珞理直气壮地回:“但微浓有权知道这件事。你让我瞒着,我良心不安。”“云辰帮着魏侯处处与我作对。无论他是不是楚璃,我都不能留他。”祁湛拉过璎珞,叹气道:“你不要胡闹”璎珞闻言看了他半晌,才道:“我就问一句,倘若微浓求到你面前,你会不会对云辰手下留情”这也正是祁湛最纠结的事。他曾欠过微浓的情,楚璃也曾放他一马,论理而言,他该还这个人情。但云辰若真是楚王室的人,那就极度威胁了宁国的王权,他身为王太孙,实在想不出任何理由为云辰开脱。尤其云辰还一直帮着魏侯与他作对。再者,云辰若真是意图复国,与其最后让宁、燕、楚三国鼎立,倒不如先将楚国后裔斩草除根,届时他也好专心与聂星痕较量。是以,对于璎珞的这个问题,他并不想回答。而黎都城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