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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1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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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对不住,都是我没拿好碗。”竹风沉默一瞬:“不怪您,是我的右手受了伤。”王拓故作惊讶:“怎么回事需要请个大夫吗”“不必了,陈年旧伤。”竹风苦笑道:“还请王统领带路,让我去洗把手。”“我这溅了您一身汤汤水水,这可如何是好世子该骂我招呼不周了。”王拓又板起了棺材脸,一副苦恼的表情。竹风也知道,自己跟随主子来魏侯府做客,最后却溅了一身汤汤水水,以原澈那脾气估摸是要找王拓麻烦的。于是他便主动提议:“不知您有没有不穿的旧衣裳,我去换一件好了。”王拓闻言歉意更浓:“不如您穿我的咱们两个身形差不多,府里刚给我做了夏衫,还是新的。”竹风遂笑道:“别担心,我得去和我家大人说一声。”王拓便领着他进膳厅禀报。原澈瞧见两人的狼狈之色,果然斥责了王拓几句,又忍不住对云辰道:“你看,方才你不穿我的衣裳,你的手下还得穿我手下的衣裳。这就是缘分啊缘分”云辰也是无奈,给了竹风一个谴责的眼神:“快去快回,不要给王统领添麻烦。”竹风会意:“是。”王拓便与竹风一道出了膳厅,往侍卫住的地方走去。他是魏侯府的副统领,已经可以单独住一座小院子,微浓是唯一的女侍卫,也是单独一座,就在他隔壁。而其他的侍卫可没这个待遇,大多是通铺混住,三人一间。王拓在自己房间扒了半晌,疑惑道:“咦今年侯府给我们做的夏装呢”竹风还没反应过来:“没找到吗”王拓尴尬地笑了笑:“你也知道世子的习惯,如今好不容易收了个女护卫,我们这些男侍卫都高兴坏了。这些琐事全都移交给了她。你等我问问。”他说着已经站起身来,走到院子里扯着嗓子喊:“璎珞璎珞你来一下”“做什么”隔壁传来微浓的声音,也是扯着嗓子。“今年府里给做的夏装呢前几天我不是见你抱着一堆衣裳吗我的呢”王拓仰着脖子,看着院墙。隔壁没人应话,应是在翻找什么,须臾又道:“你的还没发到,在我这里。”“你送过来我现在要穿”王拓轻咳一声:“府里不能大声喧哗,你过来一趟。”隔壁又是没人搭腔,王拓不满地喊着:“璎珞”“你问我要衣裳,难道不该你过来”微浓的声音既大且尖,已经有些不像她了。王拓气得够呛,不禁对着院墙喝斥:“咱俩谁是副统领”“昨晚上你出言不逊,现在你还叫我送衣服”微浓的声音再次从墙头跃过来,带着尖刻的质问。昨夜他们是闹翻了,璎珞还当着他的面关上了房门。可王拓又不能说自己院子里有客人,否则更会让璎珞怀疑。他正想着,但听“噗通”一声,一个包袱从院墙那边扔了过来,稳稳落在地上。王拓解开包袱一看,几件轻薄干净的夏衫就在里头包裹着,叠得整整齐齐。然后,隔壁院子里再也没了声音。竹风忍不住笑言:“贵府这位璎珞姑娘还真是特别,不知在世子面前是否也是这个模样”王拓只得勉强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竹侍卫先换衣裳吧。”两人换好衣裳又回了膳厅,这般一耽误,主子们都已经吃过早膳了,他俩也没吃上饭。竹风想起云辰的吩咐,便向王拓告辞:“我家大人还有事差遣,我这就告辞了。一会儿竹青会来侍奉,还望王统领多多关照。”“好说,我送您出门。”王拓决定亲自送竹风出府。岂料还没走出大门,便见到一个男人由管家领着进入内院。王拓不常在黎都活动,并不认识是谁,竹风则是心里一惊:他怎么来了

第204章:打草惊蛇二18000票加更

来者是京畿防卫司指挥使,也是宁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任指挥使,刚过不惑之年,姓韩名晟。对于他的到来,原澈很惊奇,云辰则很随意。韩晟已经接连去云府拜访几次了,云辰一直避而不见,谎称不在。看来韩晟是知道他昨夜歇在了魏侯京邸,故意赶来堵他的。云辰自然不能怂恿原澈避见韩晟,便也只得随着原澈出来见面。而韩晟也很有意思,根本没和云辰说几句话,只道是听说原澈来了黎都,一直没有前来拜访,想着昨日王太孙大婚已过,原澈该清闲些了,这才一大早赶了过来。原澈对此信以为真,便热情地招待了他。毕竟京畿防卫司指挥使是正三品官职,而且又是拱卫京畿,职位之重不可小觑。韩晟便开始和原澈说笑起来,云辰在旁听着两人闲扯,时不时地也插上一句话。三人说了一晌午的闲话,原澈很自然地留人用饭,云辰推说还有公务先走一步,哪知韩晟后脚便也跟着走了。待到府里清净了,原澈便在书房招见了王拓。此刻他早已把微浓的事情忘在了脑后,而是命道:“你立刻修书给父侯,告诉他京畿防卫司指挥使一职即将空缺,问他要不要举荐什么人。”王拓不敢多问,连忙称是,抬头一看,只见原澈在纸上写下了大大的“韩晟”两个字,然后冷笑一声,画了个叉。“韩晟今天拿本世子当猴儿耍了。”原澈拿了把扇子轻轻扇着风:“他想找云辰办事,却拿我当幌子,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你说我还能留着他吗”王拓只道:“属下这就去给侯爷写信。”原澈看着那个大大的叉,又笑了起来:“这一次也让我瞧瞧云辰的能耐,省得父侯天天把他夸上了天。”那边厢原澈已经看破了一切,这边厢云辰也是烦不胜烦。去年在他的操纵之下,淳于叶私通叛国一事已经基本坐实,但淳于氏一门枝叶繁茂,子孙众多,故而案子拖了很久,直到今年年后才全部了结。宁王终究没有下旨灭淳于氏九族,甚至连满门抄斩都没有。他只将淳于叶一门年满十六岁以上的男子斩了,十六岁以下流放,女眷则全部充官。而其他旁枝子弟至多遭到贬斥,并没有诛杀。外人都道宁王年迈软了心肠,早已不复当年的杀伐决断。唯有云辰这个主导之人明白,宁王对淳于叶私通叛国一事始终存有疑虑。毕竟淳于一门已经足够显赫,钟鸣鼎食子孙繁茂,没有谁会甘冒灭族的风险去私通敌军,燕国也未必能给他更好的地位。但云辰把握住了一点宁王忌惮淳于氏太过显赫。所以,宁王明知云辰是在公报私仇,却还是顺水推舟下旨治了淳于一门的罪。或许是因为存有愧意,才没有赶尽杀绝,给淳于氏留了一条后路。受到此事牵连,淳于氏旁枝的子孙们也是前途堪忧,许多重臣和极有前途的年轻人都遭到了贬斥。这其中就包括一个中书令、一个太常卿被削了官职,而时任京畿防卫司指挥使的韩晟,则曾经是淳于氏的女婿,不过已经与妻子和离。要说韩晟也算倒了八辈子霉,他与淳于叶的长孙女淳于锦诗去年初就已经和离,为的是内宅之事,当时淳于叶叛国一事尚未被揭发,他根本没得到任何风声。然而等到淳于叶的事情被查出来,同僚们却纷纷道他走运,好像他是提前知道风声才和离的。流言如此也就罢了,韩晟是担心会传到宁王耳朵里,更担心宁王怀疑他“知情不报”,或是骂他“忘恩负义,抛弃妻子”。因此,淳于一门结案之后,他一直胆战心惊坐立不安,想找个机会打点云辰。解铃还须系铃人,可云辰次次都闭门不见昨日王太孙原湛大婚,他几次想和云辰说话,奈何场合又不对。直到昨夜散场之后,他听说云辰和魏侯世子还有下一场,便派小厮在魏侯京邸蹲守一夜,然后今早特意赶了过来,假装偶遇。辞别原澈之后,韩晟跟着云辰出了魏侯京邸,非要请后者吃个午饭。云辰本以为韩晟会请到哪家酒楼,未曾想自己直接被带去了他的府邸。直至一道道美味佳肴上了桌,云辰才发现,韩晟是把自己最喜欢的燕子楼的厨子给借来了。云辰根本没动筷子,也没给韩晟开口的机会,径直言道:“韩大人的心意我都明白,只是王上圣明,这等事情岂是我一个无官无职的闲人能置喙的只怕不仅帮不上韩大人的忙,反而会适得其反。”韩晟见云辰推得干干净净,心里惶恐非常:“云大人太谦虚了,此事若连您都说不上话,就没人能说得上话了。王上对您信赖非常,只要您替下官美言一句”韩晟话未说完便拍了拍手,须臾,房门轻响,他的庶子亲自捧了一个托盘进屋来。那托盘上头盖着红绸缎,也不知里面是个什么物件,只能看出形状方方正正,个头不小。云辰扫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韩晟便笑眯眯地道:“听闻云大人喜好搜集扳指,这里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话音落下,托盘上的红绸缎也被挑了开,只见一个三层高的水晶锦盒之中,放着至少不下三十枚扳指,有翡翠、羊脂玉、猫眼、玛瑙、鸡血石、赤金、红宝石质地不一。雕纹更是各式各样巧夺天工,有的更甚镶嵌了各色宝石,耀眼夺目。这些扳指放在那只透明的水晶盒子里,本就熠熠生彩,更兼窗外的日光折射其上,霎时令这一屋子的昂贵摆设都黯然失色。云辰赏玩玉器扳指多年,只需一眼,便知这一盒子的扳指价值不菲,恐怕抵得上几座宅邸、园林。论理而言,堂堂正三品的京畿防卫司指挥使,家财万贯并不算什么,但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如此之多的珍品扳指,可见还是动用了不少权势。云辰几乎能够想象,韩晟的人跑了多少家当铺、玉器馆,或许连谁家的家传之宝都搜刮了来。他轻轻拉开第一层的锦盒,从中取出一只羊脂白玉扳指,放在掌心里把玩了片刻。韩晟见云辰的目光微微失神,心中不禁窃喜起来,哪知不过须臾,他又将扳指放了回去。“韩大人这番盛情,云某恕难从命。不过看在这顿佳肴的份儿上,我给大人提个醒。”云辰此刻已经整了神色,淡淡说道:“其实您若安心当差,此事早晚都会揭过去,风言风语传上一阵便会不攻自破。但您这些日子太慌张了,反而会教有心人捏住把柄,倒像是欲盖弥彰。”云辰本来还想提点他不该拿魏侯世子当枪使。可转念又想,他当年是靠岳丈的关系才坐上京畿防卫司指挥使的位置,如今却急急忙忙地撇清干系,这种攀高踩低忘恩负义之人受点教训也是应该。于是,云辰又改变了主意,直接起身告辞。五日后,燕王宫。“京畿防卫司指挥使下台了”聂星痕看着桌案上的奏报思索起来。同是拱卫京畿,宁国的防卫司指挥使比燕国的京畿将军职权更大。燕国京畿将军只管外御,不管内安;而宁国的京畿防卫司则是二者兼顾。所以这个位置至关重要。“新的人选有消息了吗”聂星痕又问。明尘远点了点头:“据说王太孙祁湛属意防卫司的一名同知,目前正极力提携他;与魏侯交好的一名兵部侍郎也蠢蠢欲动;宁王的心意尚未可知,目前只让正三品的怀化将军王哲暂摄诸事。”“这个人我知道,年纪已近耳顺,又做了多年的武散官,不可能再调任了,估计也就是暂代理事。”聂星痕食指轻叩桌案,又问:“云辰那边属意谁”“目前没有任何动静,但他极力反对祁湛举荐之人。”明尘远回道。聂星痕沉吟片刻:“祁湛举荐的人叫什么”“陈功,去年刚入防卫司做同知,资历尚浅。”“京畿防卫司守卫黎都,位置至关重要。既然祁湛、魏侯、云辰都搅合进来了,咱们不介意让水更浑一点。”聂星痕俊目微垂掩去神色:“你告诉王拓,咱们全力支持魏侯的人。但若是最后祁湛胜出,陈功空出来的位置,让他怂恿魏侯安个人进去。”同知是防卫司指挥使的副职,能有个人在此也不错。但明尘远不明所以:“殿下,您为何不让咱们的人去争取指挥使一职这个位置如此重要,倘若能掌控在咱们手里,日后与宁国开战可就事半功倍了。”“你考虑得太早了,”聂星痕缓缓笑道,“这一任指挥使还不知能干上几天,咱们的人可别先做了炮灰。只要魏侯的人坐上这位置,王拓能时不时地传个消息即可。”“坐山观虎斗”“不,是黄雀在后。”明尘远听了这一番筹谋,心里对聂星痕更加佩服了几分。“她还没消息吗”聂星痕又突兀地问了一句。明尘远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还没,自到了演州就没消息了。王拓一直在暗中打听。”“那个璎珞又是怎么回事”聂星痕再问。“说是公主在宁国交的好友,祁湛的师妹,正在魏侯京邸做客。”明尘远回想信中内容,复述道:“魏侯世子对这个璎珞十分上心,王拓怕她吃亏,暗中给了不少帮助,还曾被魏侯世子训斥。”“既然是微浓的朋友,能帮则帮吧。”聂星痕眉宇之间的忧色难以纾解,想了想,起身从书架上拿出一张小像:“微浓的画像,你想法子交给王拓,别让他盲目寻人。”

第205章:打草惊蛇三

进入六月,原澈发现府里有些异样。先是璎珞开始魂不守舍,总是早出晚归;再是王拓神思不属,天天不知在想些什么而且,这俩人渐渐开始不对彼此说话了。难道是闹了什么别扭偏巧京畿防卫司指挥使的位置一直悬而未决,他一门心思都在这上头,根本无暇顾及这俩人。直至八月末,京畿防卫司指挥使的人选大致有了着落,他才收了心思。不过,他也渐渐觉得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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