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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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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两位姑娘,咱们又见面了。”微浓抿着唇,指了指自家宅子,回道:“我们住这儿。”云辰似有些讶然,轻咳一声,又笑:“那日在鹿苑见到姑娘,我还以为您是王孙殿下的”“您认错人了。”微浓立刻堵上他的话,唯恐他说得太多,被璎珞听出了端倪。云辰也是反应极快,看到她的表情,当即改口道:“哦,也许是我认错人了,还望姑娘莫怪。”他说话间,浅浅的桂香随着夜风袭来,令微浓感到有些恍惚。就好似她再次回到经年前的云台宫,庭中遍植桂树,水月和霁月会在中秋时节采摘香桂,为楚璃熏衣。她其实很想单独与云辰说几句话,只可惜眼下不是个好时候。而且璎珞就在旁边,她又唯恐云辰会将祁湛的真实身份说漏嘴,只得抢先说道:“我们还要去看河灯,不耽误离侯了。”云辰没再多言,颔首回礼:“两位姑娘走好。”他话音刚落,不远处已传来一声呼喊:“哥你终于回来了”只见云潇边说边提着裙裾跑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云辰看向她,表情霎时变得很柔和:“好了,你哭什么”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出来,云潇已开始抹起眼泪:“我怎么能不哭家里烧了,你又不在,一切都是魏侯殿下帮忙张罗。我我真是六神无主了”云辰只得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烧了就烧了,只要你没受伤就好。”云潇点了点头,这才破涕为笑。那笑容便如同灿烂的春光,生机勃勃,年华正盛。可她一抬眸,也终于发现了隐于夜色中的微浓,瞬间就变了脸色:“你怎么在这儿”“潇潇怎么说话的”云辰开口呵斥。可那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宠溺之意。“哥她们两个故意搬到咱们隔壁,一定是心怀鬼胎”云潇立刻委屈地道。“喂你不要血口喷人啊明明是我们先住进来的三月就住进来了”璎珞不甘示弱。云辰也对云潇解释:“你怎么又乱发脾气方才是我认错了门,才让马车停在这里的。”云潇一听此话,忍不住跺了跺脚:“我就知道,应该把云府的牌匾挂上是竹风说这里暂住,不要太张扬我,我这就去把牌匾挂上”云潇这话意有所指,微浓听了很是反感。可她不想让云辰尴尬,便假装没有听见,对璎珞道:“走吧再迟河灯就没了。”她边说边翻身上马,朝云辰点了点头,率先打马而去。璎珞随后跟上,策马走到云潇面前时,轻飘飘丢下三个字:“恋兄癖。”黎都城内有条河,名曰“相思河”,每到夏季夜间,便有无数河灯飘散其上,成就了不少美满姻缘,也见证了许多痴男怨女。微浓和璎珞刚走到相思河畔,便被河中一盏盏的荷花灯迷住了眼,不禁赞叹这道缱绻风景。河岸上卖灯的小贩见是两位年轻姑娘,也很会说话:“姑娘,来买两盏灯吧写上心上人的名字,顺着河水送出去,就能有情人终成眷属”“那若是没有心上人呢就不能点灯了”璎珞来了些兴趣。小贩嘿嘿笑起来:“可以买许愿灯,让老天爷保佑您找到一段美好姻缘。”其实河岸上卖灯的商贩有许多,可眼前这个人嘴巴最甜,璎珞有些动容了,便掏出银子道:“给我两盏灯。”小贩欢天喜地接过银子,挑了两盏最大的荷花灯递给璎珞。璎珞又分给微浓一盏,笑道:“许个愿吧”“我不信这个。”微浓笑着推拒道。“姑娘,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小贩尽职尽责地劝道:“这是我们黎都的传统,一到夏季便放河灯,从古至今不知成全了多少有情人,很灵验的”璎珞也在一旁怂恿:“写吧写吧你又不是不会写字。”微浓仍旧没有接话。小贩又指了指自己的摊位:“您看,笔墨纸砚都是准备好的,我们叫做姻缘笔,姑娘来试试嘛”相思河,荷花灯,姻缘笔,写姻缘。微浓终是被眼前的旖旎灯景所打动了,便伸手接过一盏荷花灯,掏出其中的纸芯,提笔写下一个“璃”字这是她如今最大的心愿。璎珞也在旁执笔写道“祁”,写完之后又突然顿了顿笔,苦恼地看向微浓:“湛字怎么写我一时忘记了。”微浓扫了一眼璎珞的字,写得歪七八扭并不好看,这也难怪,她一个女杀手,并不需要一手好字做陪衬。微浓在她手心里写了一遍“湛”字,问道:“会了吗”璎珞点头,一笔一划很认真地添上一个“湛”字,然后将纸芯吹干,塞入荷花灯之中。微浓与她一同走到河边,先后将灯放入水中,看着它们顺流直下,融入那成百上千的河灯里,再也分不清谁是谁。“虽然知道这是假的,但还是希望它能一直漂流下去,永远不被河水淹没。”微浓自哂地笑着:“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欺欺人呢”璎珞似懂非懂地看着微浓:“你不要这么文绉绉的说话行吗”微浓看着她的迷惑表情,忍不住轻笑起来,径直拽起她的胳膊:“走吧再这么看下去,今晚就不必睡了。”璎珞“嗯”了一声,拍了拍裙裾上的灰尘,与微浓一并牵了马返程。两人慢悠悠地打马而回,路上又找了个地方吃夜宵,待回到建章坊时还是误了时辰。亥时已过,坊内已开始宵禁,她们两个被堵在坊外,接受官兵的盘查训斥,一个不慎还有下大狱的可能。好巧不巧,一辆马车恰在此时行驶过来,停在了微浓和璎珞身边。车帘缓缓掀起,竟是云辰如玉的面容显露出来,对官兵们说道:“这是我府上的女侍卫,劳烦放行吧”

第172章:处心积虑三

官兵们见是离侯开腔,也不再多问一句,立刻赔着笑脸放行。怎么云辰刚一回城,就出门去了在官兵面前,微浓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假装自己真是云府的女护卫,和璎珞一起跟在云辰的马车后头溜达。如此一路到了云府门前,云辰才径直走下马车。微浓斟酌着该下马与他道个谢了,正打算开口唤他一声,岂料马车里又伸出一只玉手来,在月色映辉下,广袖翩翩,皓腕葱白。再看云辰,他已经伸出右手,面目温柔地将车中美人扶了下来。云府门前灯影缭绕,清清楚楚照见那个美人手中,拈着一只硕大的荷花灯。璎珞看到这个场景,立刻嗤之以鼻:“咱们去看灯,他也去看灯,什么意思嘛”微浓倒不是计较这个,她只是想起云辰今日才刚回来,便迫不及待偕同女子游河看灯,怎么看都不符合常理,倒像是故意做给她看的。此时云辰似也感应到了微浓的视线,目光便遥遥回望过来,朝她颔首浅笑。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举手之劳,不必言谢”。继而,他便揽过美人的纤腰,径直走入云府大门,没再多看微浓一眼。其实这并不算什么,云辰身居高位,家中又无妻室,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要有美作陪。何况他自己也没有藏着掖着,而是大大方方带回了府里,可见是不畏人言。但微浓总觉得,他这番行径另有隐情,绝不是为了寻欢作乐。想到此处,她便亟亟拉着璎珞回府,悄悄问道:“你的夜行衣还在吗借我一用。”璎珞立刻反应过来:“你要偷溜去隔壁”微浓点头默认。璎珞的表情有些了然:“你知不知道你如今这个样子,就像是在吃醋像个怨妇”微浓抿唇,仍不作声。璎珞便叹了口气:“你说他像你的旧友、恩人,是真的吗”“不,他像我已故的夫君。”微浓索性承认了。璎珞有些疑惑:“你不是燕国的废后暮氏吗聂星逸活得好好的,哪里是已故”“说来话长,”微浓叹了口气,坦诚地道,“有些事我如今不便相告,倘若你真想知道,以后可以去问祁湛。”璎珞倒没在意这个,只是不可思议地掩口:“燕王是你的前夫,摄政王是你的追慕者,如今又来个亡夫,你你你想必你这个亡夫,来头也不小吧”微浓没否认,垂眸反问:“你是在嘲笑我不自爱吗”“不不”璎珞蹙着娥眉看向她:“我是觉得你,你,你的人生实在实在太刺激了”璎珞边说边露出艳羡的表情,掰着指头数起来:“从显赫的寡妇变成燕国王后,追求者是燕国的摄政王,天下第一杀手是你的朋友住过宫廷,睡过大宅,穿越过十万大山,游历过江湖”“天哪微浓别人经历过一种就够刺激了,你是全部都经历过啊”璎珞啧啧叹道:“这才是人生啊反观我自己,受训、杀人、追祁湛实在是太枯燥了”微浓听了这番话,简直啼笑皆非:“你要真是我,就知道苦楚了。有时乏善可陈的生活,才是最令人向往的吧。”“怎么又文绉绉起来了”璎珞原本还想再说下去,可看见微浓面色黯然,又恍然想起云辰之事,遂住了嘴。“呃那个,你不是要借夜行衣这么高的院墙,你能爬上去吗”璎珞故意岔开话题。微浓也抬眸看了看这高高的院墙,有些犯了难:“我尽力试试吧”“别啊不是还有我呢你忘了我是干嘛的吗飞檐走壁都不在话下”璎珞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你等我找几样东西,咱们一起翻墙过去看看。”璎珞根本没给微浓反对的机会,迅速跑进屋内,叮铃咣啷翻找一通,拿出来几样奇形怪状的器具:“走,先找个地方试两把。”微浓便跟着她跑到自家后花园,两人在西厢房的墙头试练起来。璎珞有一个飞虎爪,可以很牢靠地钉在墙头,她演示了一番,便顺着绳索麻利地爬上墙,示意微浓跟上。微浓照做一遍,虽然动作不及璎珞利索,但好歹也算顺利爬上来了。微浓又跟着璎珞学了几个要领,譬如怎样藏身、怎样避开守卫、怎样攀上房梁如此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两人才终于开始行动,翻上了云府的院墙。有璎珞在,夜入云府根本不在话下,微浓有一次脚步慢些,险被护院发现,也让她轻而易举地化解开。两人四处寻找云辰的院落,像是两只无头苍蝇乱撞乱飞,就在一无所获之时,忽然听到一阵哀怨的琵琶声响起。真是天助我也两人对看一眼,立刻循着乐声,找到了弹琵琶的乐姬冰肌玉肤,鼻梁极高,一看便是姜国女子。此刻她正坐在院落里,一边弹着琵琶,一边盈盈垂泪。微浓仔细看去,才发现她并不是今夜云辰带回来的美人,可见是“只闻新人笑,不听旧人哭”了。璎珞比划了个手势,想要上前威胁乐姬说出云辰的住处,被微浓反手按下。她以为,倘若云辰真是个多情种的话,一定会来宽慰这个乐姬的。而如今,不宜打草惊蛇。微浓和璎珞便藏在暗处等着,约莫过了小半柱香的功夫,仍不见云辰,却意外等到了云潇。她显然是被吵醒的样子,披着单衣、去了花钿、不施粉黛地秉烛而来。微浓本以为云潇是来找事的,但不曾想,这向来刁蛮的姑娘,此刻竟是出乎意料的好脾气,和颜悦色地劝那乐姬:“你在这里垂泪也没有用,我哥正和那个青楼女子打得火热,你还指望他来看你一眼吗”琵琶女闻言抹了抹眼泪:“我只是觉得他变了,自从来了宁国,他变了很多。”云潇轻笑一声:“从前是在深山老林,哪里见识了这么多他如今这个身份,多少女子赶着来招惹他不说别人,就说隔壁那两个,不也是想得他一眼青睐吗”琵琶女怀抱琵琶,摇了摇头:“我宁愿他还在姜王后身边”“姜国弹丸之地,他在姜王后身边能做什么宁国才是大展拳脚之地。否则你以为,王后为何忍痛割爱”云潇黯然道:“他长了这副皮相,注定是个风流多情的命。你既然执意跟着他,就该有个准备。”听闻此言,琵琶女哭得越发伤心,渐渐泣不成声。云潇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别哭了,让他看见你这样子,更加不会喜欢你的。”“这是怎么了”两个姑娘正说着话,小院的门扉突然从外头被人推开,云辰衣衫整齐地跨步进来,关切问道。那琵琶女一见是他来了,立刻背过身去抬手抹泪,云潇则冷言冷语地回道:“哥,你明知故问。”云辰默默站着,没有接话。那琵琶女也连忙擦干了眼泪,转身看他,盈盈斥责:“从前在姜王宫,你也就罢了。可如今你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老女人,来了宁国,你怎么怎么连妓子都搭上了你就这么缺不了女人”云辰仍旧默不作声。云潇也有些气不过,哀怨地问:“哥,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让我说什么”云辰反道:“好女色、喜新厌旧,这是男人的本性。”琵琶女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眸:“你云辰你忘了你对我说过什么”云潇也在一旁斥道:“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就算去逛青楼也从不过夜,更不往府里带。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了”云辰嗤笑:“我出去办差快一个月了,你说我怎么了非要我说得很露骨吗”“你你”琵琶女听了这一句,终是忍无可忍了,将怀中的琵琶狠狠一摔,流着泪捂着脸颊,转身奔进了主屋之内。云潇冷冷望着云辰,眸中难掩失望之色:“那个青楼女子呢”“送回去了,”云辰无奈地摇头,“她将琵琶弹成这个样子,我可是什么兴致都没了。”“哥,你变了。”云潇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云辰则表情不变,目光淡淡望着天际一弯下弦月:“如今这才几个女人她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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